匹練如鋒,殺氣騰騰。
悍梟宮一黑一白兩道身影糾纏在一起,服侍在各宮的精怪尋聲而來,待看見冰山大人和狐狸大人打的難捨難分,不由砸吧砸吧嘴彼此交換意見。
「我敢打賭,冰山大人這次一定輸。」精怪一號發表高論。
精怪二號搖了搖頭,「不見得,過招我看狐狸大人一定輸,到了晚上就是冰山大人輸的徹底。」
此話一出口,周圍趕來湊熱鬧的精怪紛紛露出一抹曖昧心照不宣的笑容,近日來所有人和精怪都習慣了這對奇葩夫妻見「血」的相處方式,更明白兩人的節奏。
這風君舞每每主動「挑釁」,往往都是帝九君太過「熱情」導致,最後兩人總會拔劍相向,斗的你死我活非要把對方宰了不可。然後,便是狐狸大人很有爺們氣勢把冰山大人抗在肩上,再然後便是一連串引人遐想的「奏樂」從那座水上宮殿傳出,以及冰山大人咆哮的威脅。
劍鋒斜斜挑了過去,如墨的髮絲飛揚而起,皓雪白衣的男子噙着魅惑的笑容,泛着寒光的佩劍橫在了絕艷女子的脖頸前,「還要繼續打麼。」
風君舞冷眉挑高,隨手拋掉手中的利刃算是表明和某人「和解」。
然,在妖魅男子也丟掉手中佩劍的時候,忽然他感覺勁風襲面,不由手臂抬起橫在勾魂奪魄面容作勢去當「出爾反爾」冰塊娘子的攻擊!
「就知道你跟狐狸一樣奸詐!」
冷冷的音調洋溢着戲謔,轉瞬帝九君雙腿間一陣劇痛,疼的他瞬間彎下頎長的身軀,玉容醬紫的睨着渾身張弛狂野氣息的兇悍女子,「本座就不該太信你!」
收回長腿,風君舞涼涼的勾唇:「是誰說等我傷好了,徹底讓我虐一次的?」
「本座說的。」帝九君等了半晌,隨後緩慢站起身,斜睨着天天嚷着要剁了他第三條腿的冰塊娘子,氣息越來越邪惡:「風君舞,你現在傷不是沒好?」
「那更應該揍你!」給他一記冷眼刀,風君舞眯了眯眼,見妖魅男子被他踢了一腳,一會就跟沒事人一樣不由覺得手腳特別癢,癢的想讓他在床上躺個一年半載,省的他天天都處於發情期!
尼瑪!這妖孽最近不知發什麼瘋,自從有天徹夜不歸回來以後,那該死的發情期有增無減,熱情的讓人吃不消不說,還tmd更腦殘的問她究竟是想成仙成魔!
尼瑪,你都tmd成仙了,他是想讓她成魔和他打擂台嗎?
她不成仙,難道還真成魔嗎!
白了眼最近抽風抽的厲害的妖孽,風君舞冷着臉徑直越過他,實在越看他越不順眼,偏她又打不過他!
生着悶氣往回走,碰巧前面走的人也沒看路,於是乎風君舞眉眼都懶得抬一下,直接憑着多年的殺術經驗擒住對方的肩頭,一把丟開!
湛青色身影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度,待站定後好笑的望着那繼續前行的身影,「小師妹,好大的火氣呢!」
霍地,風君舞腳步一頓,聽着那打趣的笑聲身上寒氣「噌噌」上漲,「墨風情,你最好趁我沒發火前,給我滾回青簫國去!」
尼瑪,都是因為好心幫他一把,那個妖孽才把注意力放在「耕耘」她上,現在他天天沒事晃悠在自己面前,這是提醒她有多「失策」嗎?
「嘖嘖,小師妹,就算你不顧同門之誼,做師兄的可不能忘本。」
墨風情摸了摸下巴,歪着頭打量氣色一直蒼白的風君舞,頗有深意的問:「傷還沒好嗎?」
她是他見過最特別的女人。
她不會哭,不會撒嬌,更不懂女人的「柔」德,可就是這樣一個女人,還特別的自信!
根據他多日來的觀察,風君舞和帝九君的感情是不錯,甚至可以說是史無前例的一對「奇葩」,不管說什麼都能因為一點芝麻綠豆點的事情打開,輕則拳腳相向重則直接揮刀子讓對方見血才罷休。
那是一種外人無法理解,無法介入的一個氛圍,野蠻而直接,兇悍而詼諧。
但是,感情再好也要有命持續不是嗎?
自從她被師傅陰塵、北藤爺爺、妖君王帝九君齊齊診斷出「生命耗損」沒有幾日好活,她是不是該着急怎麼讓帝九君為她續命?而不是把注意力放在這些平日的「打情罵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