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機手中一緊,怒道:「你嘆什麼氣?」
狄舒夜苦笑道:「我嘆氣是因為你真的不是個聰明人,我都很好奇,你是如何修煉到二星子級別的。」
狄舒夜依舊滿臉苦澀的笑着,但屋中所有人看向他的眼神都忽然驚懼起來。
一個小小的六星聖人,能夠看清一個子級強者的具體修為,這是不是有點太詭異了?
純機臉色變了,可狄舒夜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笑道:「說你不是聰明人不僅僅這一點,為了唐突界的修煉功法,你竟然不要命了,你說你笨不笨?」
原本狄舒夜是別捏在手中的螞蚱,但眾人忽然覺得,在這一刻,純機倒像是被捏在手中的那隻螞蚱。
他難道真的是笨蛋?狄舒夜有沒有修煉過唐突界的功法他都沒能確認,也就更別談狄舒夜修煉的唐突界功法是強是弱了。
可這人卻為了這麼一個一廂情願的念頭而直接動手。
「他當然不是笨蛋,但被仇恨蒙蔽了雙眼的人卻是十足的笨蛋。」那四星子忽然站起身來,向這邊一步步走來。
他這一動,屋中頓時混亂起來。
投鼠忌器這個詞語對所有人並不陌生,所以這一刻,菊少保怕了、菊三妙怕了,那名挾持了菊少保的九星巔峰聖人也怕了。
狄舒夜感覺到掐着自己脖子的一雙手也輕微顫抖了一下,他頓時一笑,原來他也怕了。
所幸的四星子並沒有再往前走,而是站在了原地。
「小子,快交出來,否則我立時斃了你。」純機幾乎是嘶吼出來。
狄舒夜嘆了口氣,道:「你急什麼?就算他是一名四星子,但想在一名二星子手上救人,似乎也有點難度吧。」
那四星子霍然抬頭,深深地看了眼狄舒夜。甚至用精神力織毛衣一般的將狄舒夜渾身織了一遍。
的確是一名實打實的六星聖人,但為何能夠看清一名二星子的修為,更是能夠看清四星子的修為?
和他抱有同樣心思的人不少,大家顯然都很疑惑。
狄舒夜微微一笑,道:「我先給你講個故事吧。」
純機竟然點了點頭。
狄舒夜扭了扭脖子,被人始終掐着,他感覺很難受,哪怕對方只是輕輕的掐着。
隨後這才輕咳一聲,道:「一年前,我在黑三角的匠師協會便遇到這麼一件事。那時候我只是文曲星中期。」
「放屁。你一年時間就達到六星聖人了?」挾持着菊少保的那名大聖扭過頭來怒罵一聲。
狄舒夜輕笑道:「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有個文曲星初期在考核時作弊,被抓了個現行,於是那人就將我給綁架了,對。就跟你現在抓着我的情形一模一樣。」
純機捏着狄舒夜脖子的手微微一緊,寒聲道:「你想表達什麼?」
狄舒夜笑道:「你真的不夠聰明,我還活着,那就證明反正當初我是沒有死的。」
純機嗤笑道:「但也許他劫持着你逃走,然後到了安全的地方,你卻給了他錢,買了一條命也說不準。」
狄舒夜喟了一聲:「我很窮,沒錢的。」
純機笑道:「也有可能是天材地寶,奇妙功法。為奴為仆等等,總之讓別人不殺你的法子有很多,就看你能不能打動人家了。」
狄舒夜嘆了一聲,道:「你這人太執拗了,太執拗的人總是喜歡鑽死胡同。你一個人鑽死胡同也就罷了,卻偏偏要讓自己的徒弟也鑽死胡同,這個不好。」
前面挾持着菊少保的金典忽然全身一顫。
狄舒夜微微一笑,兩人的手法幾乎一模一樣,很容易判斷的。
純機竟然也笑了,這時候他還能笑出來,而且笑得很歡暢:「如果一個人活着,連最起碼的堅持都沒有了,那這個人也就沒有活着的意義了。」
四星子忽然斷喝一聲:「你的堅持就是為了給她報仇?還是為了這塊靈脈?」
純機悽然一笑,狄舒夜雖然看不見,但能猜測到他臉色的變化,這短短時間內,純機的臉色竟然變了好幾次。
如果一個人的臉色連續變化,那就表明這人的情緒在不斷變化,情緒不穩定的人很容易做出某種衝動的舉止。
因此他看向了
第三百六十八章靈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