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枝驚訝,她竟然洞悉了我的想法?雖然跟着她這麼長時間我一直都知道她是聰明的,只是卻從來沒有今天這樣的感覺,她給人的感覺很可怕,可怕的就是她放佛洞悉了一切一般。
「看來你還是不打算說實話了?」
見她沒說話,嬋兒也懶得跟她多說廢話,於是喊道:「蓮花,你來與她說吧,我聽着。」
蓮花眼睛紅紅的站出來,看着桂枝滿腔的恨意湧現:「桂枝,我以為你雖然身在宮中,可你的心是善良的,你是忠心於嬋美人的,我羨慕你可以跟着嬋美人,我羨慕你性格開朗活潑,可我沒想到你這一切都是裝出來的,就是為了騙我的!」
「這幾日你每天多會陪着我從嬋美人的房中到夫人的房中,路上若遇到那些毛毛躁躁的人你會訓斥她們,你說這些可都是夫人的膳食,而且是嬋美人檢查過的吃食,自然要保護好。我感激你,因為有你我從來沒出過一點差錯,畢竟這是宮中,不是賀府。」
桂枝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對了,她忘記她說過這話的,如今又說了剛剛的那些話,豈不是自相矛盾嗎?
蓮花繼續說:「今日,卻是你毛毛躁躁的撞到了我,差點撞翻了飯菜,是,是你接住了飯菜,也是你打開食盒檢查飯菜是否完整,你是唯一一個接觸過嬋兒檢查後的飯菜的人!」
桂枝定了定心神,狡辯道:「我是打開看了,可看完之後就交給了你,之後我就離開了,誰知道中途你給沒給別人看?也或許是你自己打開下毒,然後你嫁禍給我!」
蓮花淒涼一笑:「果然,你果然會這麼說…美人,奴婢…」
「蓮花啊,如清待你如何?你又如何證明你的清白?」
嬋兒完全就是一幅局外人的樣子,坐在那裏手握孟子。雖然她說了話,可語氣淡淡,而且目光是一直未曾離開孟子這本書的。
「夫人她與美人一樣,同樣都是待人非常寬厚。而且曾經她與美人還幫着奴婢葬了先父,還為奴婢申冤、安排棲身之地,奴婢對美人與夫人感激不盡,如何會害了夫人?如果可以,奴婢寧願代她受罪。」
還有一句話蓮花沒說。因為說了會造成什麼樣的局面她不確定,那就是雖然她喜歡賀一若,曾經也曾嫉妒過如清,可是如清的行事作風,讓她徹底折服,她知道,她與如清之間,不是身份的差距。
「奴婢無法證明自己的清白,甘願一死,但奴婢不想讓那真正害了夫人的人逍遙法外。求美人做主。」
嬋兒這才放下書本,然後望向賀一若,「一若大哥,蓮花是你府中的下人,她平素如何你當是最清楚不過了,你覺得她說的話,有幾分真幾分假?」
「屬下相信蓮花,可此事…事關我夫人的性命,所以但憑美人做主。」
「嗯,那好吧。碧蓮去端兩杯茶來。」
很快碧蓮就準備好了,然後嬋兒將一包藥粉倒入其中一杯:「這兩杯茶呢,一杯有毒一杯無毒,你們也知道。我呢,和如清雖然以前名為主僕,但更勝姐妹,如今她出了事,我必然不能含糊。」
說完端起兩杯茶看了看,「所以任何有可能害了她的人我都不打算放過。包括你蓮花還有你桂枝,你們兩個也許都沒有活命的機會,也許有一個有活命的機會,當然就看誰命好先死了,至於活命的機會嗎…也要看你們如何抉擇了。」
嬋兒將兩杯茶調換了好幾個回合,繼續說:「你們與我,跟如清與我,當然是如清比較重要,你們兩個選擇一下吧,先中毒死去的我會好好叫人安葬,剩下一個嘛…也許會囚禁。不過現在還有機會,若你們說了實話,或者拿出證據證明不是你乾的,我可以饒了你。」
蓮花跪下給賀一若和嬋兒各叩一個頭:「多謝美人、爺的成全。」
蓮花知道,嬋兒這麼做就是在護着如清,其中一個死了,另一個囚禁了,那麼就相當於為如清報了這一次的仇,就算喝了毒酒的是她,她也不在乎了,只要能讓桂枝不好過就好。
而桂枝則渾身顫抖,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明明她沒有任何證據,卻依然要處死兩個,是,沒錯,是兩個,雖然說的是一個死了,另一個囚禁,可誰知道呢?
桂枝心思迅速的轉着,她不想死…
「最後給你們一個機會吧,無論是誰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