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見這樣都不讓她當差了,可因為皇后禁足,加上最近的事,而一早陛下也已經宣佈要將皇后打入冷宮了,是以宮中的宮女該調走的都調走了,只剩小玉和那個小宮女,她要去找太醫,無奈之下只好把小宮女喊出來讓她守着皇后。
太醫一時心軟,也同情皇后如今的處境,就說他替那小宮女看看吧,然後等她回來就替她診了脈,開了藥。
誰知等她從嬋月宮出來的時候就聽說那個一直腹瀉的宮女已經隕了,而且小玉也開始腹瀉了,太醫就覺得奇怪,不過是個腹瀉,又不是很久了,只是清晨才開始的,怎麼會隕了?
於是他帶着疑惑去了和碩宮,看了小玉的脈跟小宮女的症狀一樣,他也沒在意,只以為是她們吃錯了什麼東西,畢竟都是和碩宮的宮女,若說吃錯了什麼,兩人一起腹瀉也正常。
而那小宮女會隕了則可能是她自己身子骨不行,沒有承受住這樣的折騰罷了。
可等他回到太醫院的時候,他就不這麼想了,他聽別的太醫也說起了這個問題,他才知道原來不止和碩宮這樣!
突然他也覺得腹痛,並且也開始腹瀉了,此時他才驚覺,這是具有迅速的傳染性的病症!
於是他拒絕了所有太醫的診治,並且讓他們趕緊統計宮中多少人腹瀉,將腹瀉的都聚在一起隔離起來,跟腹瀉之人有過接觸的也都圈禁起來,先用艾草薰。
聽他這麼說大家自然也想到了是疫症,於是都開始緊張起來,不管是不是,這是是皇宮,是不容有一絲疏忽的地方,況且短短時間內就發現了十例之多,他們有理由相信這是疫症。
聽完太醫的陳述眾人都沉默了,這次的事來的又急又猛。突然司徒曄起身,「梁平,去嬋月宮看看嬋美人是否安好,並且安排讓她與賀夫人離開先去賀府避一避吧!」
「陛下!」
梁平剛要離去就聽到相國。左右相同時出聲,他就沒敢動。
而司徒曄一愣,隨即補充到:「賀夫人剛剛生產完,一若可是我們前晉以後的大將之才,他的夫人可不能有一點事。我不希望咱們前晉國再出現第二個龐將軍!至於嬋美人,她已經中毒了,現在身體尚未解毒,不宜留在宮中,容易感染,能減少一人是一人。」
右相突然說:「陛下,臣聽聞,嬋美人醫術過人,何不讓她看一看病例呢?臣知道她是美人,不適合再像以前那般毫無顧忌。然只是讓她看一看太醫們的診斷,說不定她能給出很好的建議,多一個人出一份力不是多一分治癒的可能嗎?」
還沒等司徒曄說話,相國當即反對:「不行,美人身份尊貴,更何況她現在還中毒呢。」
這話一點都不像聞縛的風格,但確實是聞縛說的。
其實聞縛考慮的是,如果嬋兒真的治癒了這場疫症,那麼她的地位將更加穩固,尤其是在司徒曄的心裏就會更加重要。她若不是大盛的人還好,萬一是呢?
他也不是不把宮中的人命當人命看,只是此時還不到讓她出面的時候,反正疫症才剛開始蔓延。宮中太醫也有有過防疫經驗的,說不定可以化解,等到實在不行再讓她出面試試。
司徒曄點頭附和,他沒想過相國竟然是這樣的心思,因此他贊同道:「不錯,嬋…美人到底是個后妃。這樣拋投露面的實在不好,哪怕只如你所說研究研究病案,然則這卻是從未有過的事,更何況宮中太醫個個資深,難道他們就不能處理?如果這樣朕要這些太醫何用?」
「臣惶恐。」
「臣有罪。」
右相和太醫紛紛請罪,司徒曄斂了神色,「梁平,你還不去傳朕的口諭?」
「陛下,嬋美人不宜出宮。」
聽到聞縛再次阻止,不似前一聲,這回司徒曄有些不悅的看着他。
聞縛說:「施太醫染病,然從剛剛成太醫之言中,陛下也當知道,施太醫接觸過嬋美人,既然賀夫人的身子不好,賀夫人自然是要移走的,可嬋美人嘛…」
聞縛眉頭一挑,司徒曄已經明白了,聞縛是想說萬一她也染病再傳染到宮外去怎麼辦?
可是聞相國,你就對嬋兒就那麼有意見嗎?如果嬋兒也染病了,那麼如清還跟她接觸過,為何你不怕如清回到賀府傳染回去,卻擔心嬋兒跟着去將病傳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