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嬋兒是迷惘的,是困惑的,是悲傷的,可再多的情緒也不及一種,那就是失望。
她不懂,到底是她太失敗,還是她不適合這裏生活呢?亦或者是他不值得她喜歡?
嬋兒疲憊的回到嬋月宮,看到如清在院子中,她眉頭微皺,「如清,你出來做什麼?你的身子還沒好,不能吹風,」繼而看向旁邊伺候的人:「你們怎麼照顧夫人的?都做什麼吃的?」
小宮女嚇了一跳,趕緊跪地求饒,這是她第一次看到嬋兒發火,其實不止她,嬋月宮中所有人都是第一次見到她發火,雖然她只是語氣稍微重一些的斥責一個人。
只因平時嬋兒就算再生氣也不會發火,她只會淡淡的說幾句,有些人犯的錯比較大了,她就只是冷冷的看着那人,可這也足以讓人害怕了,而今日這麼明顯的生氣這倒是第一次。
如清也發現了不同,她打發了小宮女:「嬋兒,怎麼了?你從來不會這般,到底怎麼了?」
嬋兒垂眸,風吹過,嬋兒不禁顫抖了一下,冷嗎?
不,其實並不冷,前晉國的氣溫不如南方那麼溫暖,可也接近南方了,所以就算現在是冬日溫度也是不低的,所以她不冷。
可不冷的只是身,卻不是心。
她的心在抖,猶如此刻正處在冰窖一般,寒冷刺骨。
想起在勤政殿的時候看到司徒曄的那抹算計的笑容,她就覺得渾身發冷。這是她永遠也不想見到的一幕,可是卻這麼發生了,她以為她和他,頂多是面合心離了,可實際不然。
他依然還想算計她。
只因她的傷心他不會懂,也不想懂。
「如清,你說人真的會變的…」她頓了頓,卻不知道這話該怎麼說,她搖了搖頭。都是造化弄人,「如清,你說以前的我是不是錯了,是不是太固執。很固執的犯錯。」
如清垂頭,什麼都不想說,可她也知道,她必須要說點什麼,因為她能感覺到嬋兒的絕望。「嬋兒,我一直都在。」
嬋兒微微一怔,是了,她就算沒有了司徒曄,可她有好姐妹,有如清,有子希,她們都是她最好的姐妹,她,其實一直都不孤單。只是以前她一直忽略了。
這一刻,她很滿足,哪怕司徒曄算計她,她也已經不在乎了,因為她更珍惜姐妹情。
她微微一笑:「沒事了,對,如清你說的對,你一直在,子希也一直在,我從不孤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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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吹過。吹起一片落葉,飄飄蕩蕩,凌環從窗子看着這一幕,冷冷的笑了。「只要是葉子就終究會落的,嬋兒,你就是那葉子,現在雖然極盛,可總有一天你會敗落的!」
凌環眼中迸射出無限的恨,哪怕知道她一定沒有好下場。可還是忍不住的去恨,她就是恨她,恨嬋兒!
她環視一圈,呵,冷宮,果然夠冷。
「娘娘…額,白容華來了,她說有事要見你。」
「她?她來做什麼?恐怕是來看我的笑話的吧?罷了,請進來吧。」
「喏。」小玉退了出去,不多時白容華尾隨而至,她看了看這的環境,不由得嘆息。
見到凌環的時候她輕輕的行了一個不算禮的禮,「娘娘…對了,如今你已經不是皇后了,不過念在咱們姐妹一場,我還是會尊稱你一聲姐姐的,姐姐近來過的可好?」
凌環收回看外景的目光,落在白飛的身上,她,比起初見的時候豐腴了很多,但卻明顯她並不高興,尤其是現在。
不知道她又是如何為難她了?
凌環垂眸,嘴角仰起一抹戲謔的笑:「白容華,如今我已被廢,一個廢后你來看我做什麼?你是什麼樣的人,我自然了解,所以你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吧?」
白飛見凌環這麼說,將所有人打發下去之後才說,「姐姐,你到底是了解我的,我確實是有事想詢問。想必姐姐也不甘心吧?她一個農家女,有什麼資格凌駕萬人之上?」
凌環一聽,眉梢下壓,略帶薄怒:「陛下已經下令要封她為後了?」
「暫時還沒有,」見凌環鬆了一口氣,隨即說:「不過遲早的事,這次宮中的食疫事件能這麼快平息,她居功甚偉,短短三天她就平息了這次的事,就是太醫都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