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章閉上眼睛,許久他點點頭:「舅父,我懂了,對不起舅父,都是我的錯,讓你這般操心,如果不是我從來不聽你的勸阻,也不會有今日之事。」
袁景真和藹的一笑,「章兒說什麼呢,你是舅父的侄子,說什麼對不起的,是舅父對不起你才是,如果當初我不為了自己而把我妹妹送進宮,你也不會變成今天這樣。如果當初我能以更激烈方式制止你的行為,也許你也不會落得如今的下場,如果當初我能更加狠心一點,如果我沒有那個草包兒子拖後腿的話,我又怎麼會讓你面臨如今的境況呢!說到底都是我那草包兒子的錯!」
「舅父,以後我就跟着你吧。我也不想被監禁,只是我們真的能走嗎?我們真的能平安嗎?我們是要去封地嗎?」
司徒章雖然是太子,但一旦被廢之後,他就是普通的皇子,也會有封地的。
袁景真搖搖頭,面對司徒章的發問,他覺得心痛萬分。
「章兒,我說的走,是撇開這個皇宮的束縛,我們隱居,而你…要被宣佈暴斃已隕,以後你就是想要翻身回來,都回不來。」
司徒章聽完低頭沉默了,他能做到嗎?都說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他能做到嗎?
袁景真轉過身來,看着司徒章,笑容是以前從來沒見過的堅決,「章兒,以我做官這麼多年,可能過的很清苦嗎?只是沒有那麼多的美奴嬌俾伺候罷了。」
司徒章看着袁景真的笑容,突然感覺很不真實,在他的認知里,袁景真是不會說這樣的話的。他的舅父,不應該說這話的。
「舅父…」
「章兒,其實從一開始舅父就想過各種結果,舅父一直在努力保護你,不讓你被他們所害的失去太子之位,可舅父也知道,我只有一人之力。雖然我們也有人支持。那些人畢竟不是真正的忠心於自己的,多數都是利益的趨勢,如果他們發現苗頭不對。會立刻倒戈相向的,甚至不惜出賣你。所以舅父做了很多的準備,就只希望你平安。」
司徒章垂眸,他能感覺到舅父說這話的時候是很心痛的。如果可能,他會護着他穩穩的坐在這個太子的位置上。但如果…他不會丟下他獨善其身。
——————
聽了謝明的回稟,司徒軒斂了愁容,果然是她設計的,只是如果沒有當初那件事。她又怎麼會這麼輕易的得手呢?袁景真那般老奸巨猾,他肯定有辦法的,可如今呢?
還得多虧他當初設計了那一套針對了袁景真的草包兒子的計策。司徒軒冷笑一聲,沒想到到頭來竟是為他人做了嫁衣。嬋兒啊嬋兒,你倒是一心向他,只是你如何防範你姐姐掉入陷阱呢?
「謝明,走我們去瀾月閣拜訪我八弟去。」
謝明一怔,「王爺…這,有些不妥吧?」
司徒軒疑惑的看着謝明,謝明躊躇了一下才說:「畢竟名王爺才被陛下召見,而且今天又出了這檔子事,雖然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瀾月閣的人設計的,可畢竟此時還沒有個結論,若是王爺此時前去,就怕名王爺他…」
「謝明!」司徒軒打斷謝明的話,「老八的為人我知道,雖然他現在和以前多少有些不同了,只是一個人的內里是什麼樣,不是那麼容易就改變的。而且在太子出事的時候,我和你可是也在城西,只不過我們是在城外罷了。」…
謝明低斂了眉頭,恭敬的立在一旁。
司徒軒起身換來小李子,一行三人就像瀾月閣的方向出發了。
——————
瀾月閣內,氣氛卻有些凝重,凌浩看着司徒曄,目光里閃耀着怒火,他此刻是憤怒的,別人不在乎事情的嚴重性,也不會來問,但是他是凌環的父親是必然要來問問的,而且今天的事一看就知道就是司徒曄和嬋兒設計的。
只是做的好,讓別人就算心裏清楚,但苦於沒有證據罷了。
「哼,你倒是能耐,領着寵妾出宮去玩,卻把正妃仍在了宮中涉險?如果今天環兒沒有去齊美人那裏用午膳,那麼今天出現在那宮中的人是不是就變成了我的環兒?到時候你讓我的環兒如何自處?她以後如何抬起頭來做人?」
的確,如果凌環被發現和司徒章在屋內,不管兩人有否做了什麼,身上是否安好、齊整,都會被人認為是不貞、不守婦道等,
第一百六十七章 如何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