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畢竟最近大盛國要來使者了,陳知府忙得很,而這個時候若是往城外運送屍體,是有很多程序講究的。反正那小巷子平時也沒人去,所以知府覺得肯定神不知鬼不覺。可也因為大盛使者來,所以府里對姑娘的看管就鬆懈了。
姑娘這才偷偷的跑了出來,還拉了她父親的遺體出來,她知道她逃不過知府去,況且她母親和弟弟還在知府的大獄裏呢!
所以她也只能想到這樣的辦法。希望能遇到一個好心人先幫她安葬了父親再說。
若那個人是個有錢有勢的,她就把自己的委屈說出來,遵守她的承諾,賣身為奴,若不是,她寧願毀棄承諾,也不願給那人帶來任何麻煩。
賀一若一聽頓時愣住了,剛剛那個姑娘好像真的還有什麼話要說的樣子,可是他看到宮墨林的侍衛拎着寧褔像司徒曄走來就把那姑娘給忘腦後去了。
當即起身,「殿下,屬下去把那姑娘找回來。」
司徒曄沉着臉,點點頭。要不是現在顧忌着大盛太子還在,他現在就能直接衝到知府縣衙去,然後把那知府當眾給行刑了!
這還是在都城呢,這他若是在外地做官,還不知道能作威作福成什麼樣呢!
哼,就在天子腳下都能這樣,更何況是別的地方?難道他們前晉國現在官場就亂成這樣了嗎?那些大臣們。成天在朝堂上能說出的道理一大堆,辦實事的卻沒有一個!
「阿曄,你別生氣了。」
「我沒生氣。」
司徒曄語氣生硬。咬牙切齒。嬋兒聽了很無奈的笑了笑,這也叫沒生氣啊?如果這樣叫沒生氣,那什麼樣算生氣啊?
「那…你要是沒生氣,你可以放過這隻茶盞嗎?不然它的小命就要玩完了!」
撲哧
宮墨林沒忍住,直接笑出了聲,司徒曄這才發現自己竟然死命的攥着茶盞呢,嗯。幸虧他還沒用力呢,否則這個茶盞肯定要碎了的。
啪嗒
「看到了嗎?這樣才叫爺生氣了!」
司徒曄為了證明剛剛他說的話的可信度。於是手一攥,茶盞應聲而碎,這下當真是用力了。
賀子希輕輕拉了拉嬋兒:「妹妹,你平時都怎麼寵的他?你看看。現在都被你寵成什麼樣了,更幼稚了。」
「不是我,姐,你要相信不是我。實在是他本來就這樣。」
兩人旁若無人般的開始說起了「悄悄話」,因為宮宴賀子希沒有去,實在是因為她沒有適合的身份出席,所以宮墨林第一次見到賀子希,但覺得她也很有意思。
「嗯,妹妹這話說的也沒錯。不過…不得不說啊,殿下給人的第一印象很好的,我記得我第一次見他的時候。那還是在大街上,那形象多威武啊,可是相處下來,毀了,形象沒了。」
嬋兒捂着嘴咯咯的樂:「三觀全毀!」
「嗯?三觀?」
嬋兒搖頭,此時司徒曄的臉色是要多難看有多難看。而宮墨林則笑的快發瘋了。
他記得他第一次見到司徒曄的時候。是在宮門口,當時他說要嬋兒陪他用膳的時候。他分明的看到了八皇子動了,不過被龐大將軍給攔下了。
而他被攔下之後倒也沒說什麼,很安靜的聽着,宮墨林當時就對他印象很深刻,後來席間發現他文采也很好的,而且政王似乎也很看重他的樣子,本來嘛,宮墨林覺得司徒曄是很靠譜的,可是宮宴的事,加上今天在宮門口後來發生的事,還有剛剛的事,讓他很是奇怪。…
政王看重的兒子,竟然還做過送好幾隻老鼠的事?竟然會為了另一個女子拋棄新婚的正妃?竟然還會指使一個不會功夫、手無縛雞之力、路上偶遇的一個小偷來打他?
這一切都太過奇怪了,所以宮墨林才會更加好奇,然後就有了現在的事。
現在他已經大概明白了。
司徒曄就是那種看長相,那絕對很正派,很靠譜的人,但性格卻很孩子心性,但卻不是孩子一般無知,他很聰明。
現在又聽到他在百姓心中的印象,他大概能猜到些什麼了。
今天宮宴上,太子看司徒曄的眼神,那明擺着的就是看絆腳石的眼神啊!這樣的人,肯定會成為太子的絆腳石的。而且,這個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