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王這下可是氣的不輕,司徒曄這顯然是下套!
畢竟司徒曄只是回宮來沒有立刻來稟告,就算罰他也罰不了什麼,哪怕他用這次立的功勞換了別的事情,那也是有功勞在身的,雖然有功則賞,有過責罰是不假,但若有人剛立了一個功勞,還不能算小,又犯了個小錯,就使勁的罰,那會寒了別人的心的。
尤其罰的這個人還是他的兒子,可若是不重罰,那便是有親疏之分的嫌疑了。還說什麼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誰會信?
所以政王現在很糾結,賞吧?他要求的是一段姻緣,不賞吧?那功勞怎麼算?罰吧,不能重罰,還不能輕罰,不罰?那更不行了。
他可是在眾目睽睽之下被鄭公公從雜役房用聖旨宣回來的!
其實司徒曄確實是不怕政王罰他,不管怎麼罰他他都認,但他已經決定了,就是不能罰嬋兒,也不能再讓嬋兒受罪了,而且他要給嬋兒一個不尷尬的身份!
政王看着跪在地上的司徒曄,他完全沒有要說這次出宮所辦之事的意思,最後政王嘆氣。
嬋兒卻在此時突然也跪下說:「陛下,奴婢有一事請求。」
「說!」
現在政王是一個頭兩個大了,這一個兩個的都跑來提請求。
「殿下想要求一個姻緣而已,陛下何不准了他?他的姻緣大概此刻也等的不耐煩了呢!畢竟人家都已經嫁過來三天了。可是大婚後殿下就出宮去辦事,以至到現在都沒有履行過他的職責,冷落了佳人的心。」
聽了嬋兒這話。政王突然雙眼發光,對啊,他怎麼把凌環給忘記了?凌環可是最好的擋箭牌呢!畢竟凌環是司徒曄的正妃,按理說,他大婚那天就應該洞房的,結果卻沒有,如今已經過去三天了。也該補上的時候了。
政王看向嬋兒的目光更加深邃了,這樣的女子。確實可以留在曄兒的身邊。
而司徒曄則是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嬋兒,司徒曄說的姻緣是嬋兒,嬋兒不會不知道,可是她竟然…
「那既然這樣。曄兒,你想求一個姻緣,朕可以答應你,但…前提是你先把你之前欠給你正妃的洞房補上了,朕可以跟大將軍說,讓嬋兒也下嫁與你,但正妃之位,只可有一人,且只能是凌環。不過嬋兒過門,是可以以娶正妃的形勢走,但卻沒有名。你可同意啊?」
嬋兒驚訝的抬頭,她不是這個意思!
司徒曄看着嬋兒,最後點了點頭,他知道只有這樣他才能娶了嬋兒。
「嬋兒,你在乎名份嗎?」
「先過了我爹爹那一關再說吧。我應該是沒什麼權利說不的吧?」
嬋兒這話聽起來很淒涼。
可是古代就是這樣的社會,女人根本沒什麼立場。
司徒曄怔怔的看着她。如清和賀子希也同樣看着她,只有政王眸中帶笑。
隨後將三人打發走了。畢竟接下來要說的就是國家大事了,她們適合聽。
但沒讓她們回雜役房,而是允許她們回瀾月閣了。
至於如清,最後即將要離開的時候,嬋兒下意識的看向如清,眼裏滿滿的都是不舍,政王也看出來了,畢竟如清不是瀾月閣的人,她是要回雜役房的,於是讓鄭公公去安排一下,將如清調去瀾月閣照顧嬋兒。
不管怎麼說,等過一陣政王跟大將軍商量之後,就該給嬋兒賜婚了,到時候嬋兒身邊沒有個貼身照顧的可不行,正好如清和她也算是共過患難,而且同樣是個聰明伶俐的人,對嬋兒也好,就順手做了個順水人情。…
其實政王也有些懷疑,嬋兒那麼赤果果的不舍眼神,是不是故意讓他看到的?後來事後讓鄭公公去查,果然查到了一些事情,太子欲把她調回太子宮!
政王立刻就明白了,自己這也算是被嬋兒利用了一回。
不過這都是後話了,再說政王也沒生氣。
三人出了太極宮,就往瀾月閣的方向而去,好巧不巧的又碰到了宮墨林,嬋兒對於之前做的夢,還心有餘悸,於是很下意識的就要躲避,宮墨林見這樣一愣,難道就因為司徒曄回宮了,她就這麼躲着他了嗎?
可是就算司徒曄回宮,跟他什麼關係?她需要躲着他?
只是這樣他也不好厚着臉皮去跟人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