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月三父女照往常那般,吃得很快,但是卻不顯粗魯,貞哥兒雖小,但是也自個兒吃飯了,只是身邊有侍兒給夾菜侍候着。一大桌子的飯菜,父子三人硬生生的都吃了個乾乾淨淨,撐得都有些走不動道了。
「月叔爹,該喝藥了。」
聽到桐兒的話,季無憂和貞哥兒臉色一變,緊張的坐起身子,連忙看向陶月,「喝藥?爹爹您為什麼要喝藥,您生病了嗎?」
「爹爹——」貞哥兒的雙眼都紅了,緊緊的拽着陶月的袖子。
「爹爹沒事,你們別緊張。」見兩個兒女擔憂的模樣,陶月心裏燙貼極了,不忍她們為他憂心,趕緊出聲安撫道,他自然不會告訴她們實情。
兩個孩子有些不信的盯着桐兒手上的藥碗。
陶月微微一笑,大大方方的接過藥,放到手邊的小几上,溫和的說道:「這是你太君讓人送來的保胎補藥,是為了給爹爹補身子用的,爹爹並沒有生病。」
季無憂和貞哥兒聞言,這才放了心。
「爹爹,我什麼時候才能見到妹妹?我想要看妹妹了。」貞哥兒昂着小臉,天真的問道。
「爹爹,無憂也想要妹妹了,你什麼時候才把妹妹生出來啊?」季無憂有了弟弟,也想要妹妹了,有了妹妹,她就可以教她爬樹掏鳥蛋,下水撈魚,還有打架的時候,也有人可以幫她打了,這些都是弟弟不能陪她做的。
聽着兩兒女的童言童語,陶月輕撫着微凸的肚子,臉上浮上幸福的笑容:「傻孩子,現在還早着呢,你們妹妹還得好幾個月才能出來。」
「主子,藥都要涼了,您快喝了吧。」桐兒見三父女說一個段落,趕忙插言提醒道。
陶月聞言,朝小几看去。果然藥已經不再冒煙兒了,便端起藥碗,小抿了一口,微微蹙了蹙眉。隨即一口氣灌了下去。
「叔爹,奴拿了蜜餞,您趕緊吃個甜甜嘴。」桐兒識時的遞過一小盤的蜜餞。
陶月正覺得嘴裏苦得慌呢,連拿起小叉子,叉起了一個蜜餞放入口中。這才感覺好了些。
「貞哥兒,無憂哥兒你們要不要也吃些蜜餞?」
兩小搖搖頭,才剛吃完飯,小肚子還撐着呢,哪裏還吃得下去。
見狀,陶月也沒勉強,「好了,時間也不早了,你們不必再陪着我了,都回去吧。貞哥兒看書不要看得太晚了,雖說家裏的燈光很亮,但是書看久了,也很傷眼睛的。無憂姐兒你也一樣。」
「知道了,爹爹。那我們就回去了。」無憂和貞哥兒向陶月道了別,便依言回去了。
「恩,去吧。」陶月望着她們離開的背影,直到兩小的背影消失在門後,這才調回目光,「桐兒。碧波四兄弟呢?都在自己的屋裏?」陶月垂着眼,狀似無意的問道。
桐兒聞言,臉上浮現一抹慌張,立時曲膝請罪道:「叔爹恕罪。碧波四兄弟此時並不在屋內,他們在太君回去之時便隨着太君到『福苑』去了,剛剛太君還派了人過來說,要留碧波四兄弟用晚膳。剛才主子您正好在休息,奴就沒有回稟,後來就忘了。」
「好了。起來吧,以後長點記性,注意些就行了。」陶月擺擺手,面上無波的說道,心裏卻是極為惱恨,不滿,這類事情也不是第一次發生了。碧波四兄弟一直仗着從太君身邊出來的身份,不把自己放在眼裏,想要做什麼事情,也從來不曾請示過他,一直我行我素的。表面上敬着他,事實上從不把他當回事。
陶月心裏憤懣,早想發落他們,但是,他們是太君送來的,雖然太君沒有明言發下話來,但是他們四兄弟卻是大家默認的將來要給奶奶收房的,那地位就與他一般無二了,若是此時他得罪了他們,等他們真的被收了房,肯定會報復,他只是一個無根無基的再嫁之夫,也沒什麼見識,肯定躲不過他們四兄弟的算計,現在他只得先忍耐下來。只待他把葉家的長孫女生下來,那他的地位就水漲船高,不必再忍了。
「是,謝叔爹。」桐兒見陶月沒有動怒,心裏鬆了一口氣,暗自警醒,以後可得小心點兒了,可不能再如此迷糊,讓主子留下不好的印象。
皇城,紫衣爵府
葉景依手上把玩着一個奇怪的器物,神情很認真的研究着。
這件器物是她在空間寶庫內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