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碧波的話,碧玉有些不服,憑什麼要他去做那種粗活?而他自己卻在屋裏享福?
「你想要留下來給陶叔爹上妝也行,那我們就換一換。」看出碧玉的不服,碧波冷冷的瞪着他說道,雖然這樣說着,碧波卻沒有動。
果然碧玉不再說話了,與碧紗不情不願的去燒水了,誰讓他上妝的手藝不如碧珀碧波二人呢。
他們四兄弟各有各擅長的技藝,碧波擅長繡活、梳妝,碧紗擅棋和畫,他卻的擅長卻是古琴和書法,碧珀更喜歡男工和廚藝還有制些胭脂水粉。
陶月家裏並沒有梳妝枱,只能坐在木板床上給他上妝了。
「陶叔爹,您快坐下來吧,我們給您上妝了。」碧波拿了一個小炕桌擱到木板床上陶月面前,碧珀從屋子另一邊找出了一個藍色包袱,放在木板床上攤開,只見包袱里放着銅鏡、梳子、胭脂水粉還有一個首飾盒子。
碧波和碧珀二人一一把東西取出擺放到小炕桌上。碧珀最後拿起那個首飾盒子,當着陶月的面打開來,只見首飾盒內,放置了一套金飾,有一支金步搖、一支金釵、一支金簪、一對耳墜子、一條金鍊子,一對金鐲子,和兩塊上等的玉佩,以及一套銀飾,銀飾少一些,一支小巧精美的銀簪,一對鐲子、還有一對耳墜子,陶月見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精美貴重的首飾,不覺一陣炫目,半響回不過神來,暫時忘了心中的緊張感。
「陶叔爹,這些東西都是我家老爺給您和二位姑娘哥兒準備的,這套金飾是您的,那對玉佩是給姑娘的,銀飾是哥兒的,本來我們家老爺是給哥兒金飾的,後來想到哥兒年紀小。怕壓不住,折了福,就先給一套銀飾,您別嫌棄。等哥兒長大了,再給他添置也一樣,反正以後都住在一起了,想要添置什麼首飾方便得很,也不急在一時。」碧波說道。
「老爺太客氣了。這麼貴重的東西,我們怎麼能收,碧珀哥兒,你還是收回去還給老爺吧。」陶月回過神情,有些慌張的擺手道。
陶月雖然沒有見識,但是也知道,這些首飾件件精美,而且是實打實的真金白銀打造的,肯定極為貴重,還有那兩塊玉佩。更是晶瑩剔透,水頭十足,一看就知道是頂級的美玉,他哪裏敢收。
碧珀聞言,看向陶月的目光多了一抹真誠的笑意,「呵呵,陶叔爹,您就收下來吧,這些東西都是平常之物,家裏多得是。一些得臉的侍兒,遇到主子高興了,也會賞賜個一兩件的,像我們四兄弟。去年年節時,每人就得了一個金鐲子呢。」碧珀笑呵呵的說道。
碧珀說得倒是真話,劉氏雖然是窮苦出身的,但是卻不是那種吝嗇之人,反而大方得很,平時給下人的賞都很厚重的。
聽了碧珀的話。陶月猶豫了下,便沉默的接受了,話說到這份上了,再推遲就有些矯情了。
「那你回去的時候,就替我謝謝老爺。」
碧波聞言,笑了起來:「陶叔爹,您明兒個就可以見到老爺了,到時候還是您自己向他道謝吧!」
陶月聞言會意,羞得垂下了首,臉色都通紅一片了。
碧珀和碧波二人看時間實在是不早了,也不再調笑陶月,開始準備給他上妝了,「陶淑爹,您抬起臉來,奴要給您上妝了。」
陶月聞言,雖然還有些不好意思,但是還是抬起首來。
大昭新嫁郎上妝,也是極其講究的,雖然只是妾室,但是也不能馬虎的,首先要『磨臉』、『淨臉』、然後把臉拭乾,這才開始上妝,先是打底、再擦水粉、抹胭脂,梳頭。最後還要泡手、泡腳,把手腳都泡得粉紅了,再剪手指甲、腳指甲,最後給手指甲塗上顏色。正室要塗上大紅色的,妾室除了大紅正紅色外,其他顏色都可以用,一般人都會用上粉紅或者銀紅色的,當然也有新人不喜歡便沒有塗,事實上,大部份平民之家的新人都是不染指甲的,也只有那些富貴人家才會如此細緻講究。
陶月第一次出嫁的時候就沒有染指甲,此時見到碧珀給他塗上粉紅色的指甲油,不覺感覺有些新鮮,漂亮。哪個男子不愛美,陶月也是男子,自然也愛美。
「碧波哥兒,你們再給我說說葉家的事兒吧。」
「好啊,整個葉家上下正經的主子並不多,只有老爺、紫衣爵奶奶和大爺三位,還有便是主子的側夫郎二爺柳
255 迎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