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樓玥的舉動,葉喻一下子不知所措,只好跟着衝出了房間,但沒跟幾步就看到樓玥停在酒吧大門口,迎面走來的是穆姐和那位阿琪,兩人樣子略顯狼狽,但神色鎮定。
"壞消息。車炸了,被做了手腳。"穆姐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看向樓玥身後的葉喻。
葉喻一愣,隨即苦笑。好傢夥,不但了炸房子,連自己的車也炸了嗎?那個人還真是要趕盡殺絕的節奏。
樓玥眉間微皺,走上前問道:"你們沒受傷吧?"
穆姐輕輕搖了搖頭,走進酒吧,向店裏的幾個「客人「做了個手勢。那些」客人「似乎早就在等待穆姐的指示,紛紛應聲而動,不一會兒,酒吧大廳就只剩下葉喻他們四個。
"我們靠近前對車進行了掃描,及時發現了定時炸彈,可惜發現時已來不及拆除。"穆姐關上門,轉身對樓玥說道。「但炸彈非常粗糙,除了定時外並沒有其他控制裝置,兇手看來沒有做精密作案規劃,應該是臨時起意動手的。」
這樣看來,那個暗殺者只是根據自己以往的作息時間,提前對房中瓦斯做了手腳;同時為防萬一,還在車上按了定時炸彈。要是今天不是臨時打算來酒吧,自己恐怕在劫難逃……想到這裏,葉喻不禁有些後怕。
「不過有個好消息是,發現了線索。「說罷,穆姐按了下手機,將一張汽車的全息圖像投影了出來,葉喻一眼便認出這是自己的車。
「這是我們剛才對那輛汽車的立體掃描圖像。」穆姐調整着畫面,將汽車油箱區域翻轉放大,一個簡易微型定時炸彈赫然出現在油箱底部。
那是個硬幣般大小的引爆裝置,鏈接着一個小型計時器,然而值得注意的是,這個金屬盤中間印了一個詭異的圖案,似乎是用紅色油漆噴上去的。
只見圖案整體呈正圓形,六芒星底紋中架着一把權杖,杖頂是一隻眼睛的形狀。一條蛇沿着杖柄盤桓而上,死死咬住杖頂的那隻眼睛,鮮血從眼角處流淌下來,更增添了其詭異恐怖的感覺。
「聖顏會?」樓玥雙眼微眯,「他們不是銷聲匿跡很久了嗎?」
聖顏會……好像有點耳熟?葉喻努力回想着,突然記起來了。
那是幾年前被國家取締的一個邪教團體,信奉西方神話中的某個邪神,教義無非是得永生之類的蠱惑之詞,但實質卻是搜刮教徒的財產,不少教徒被洗腦最後搞得家破人亡。於是國家出手將其一鍋端,首腦及主要幹部均被被判刑,當時事情鬧得還挺大,但之後這個組織便沒有了任何消息。聖顏會的標誌便是這個詭異的「蛇咬眼「圖案,但怎麼會出現在這裏?難道……他們死灰復燃了?
「我讓手下們去查了,應該能很快得到結果。」穆姐收起全息圖像,對樓玥說道。「從現在的情況來看,不排除這個組織捲土重來的可能。而且,他們極有可能掌握着血鑰石。」
樓玥微微點頭,「聖顏會的首腦和幹部都還在牢裏,應該沒法興風作浪,但也可能有漏網之魚。從那些前教徒開始查吧,尤其是被洗腦較深的那些。」
聖顏會被取締後,國家對那些被洗腦的教徒進行了改造教育,不少人翻然醒悟後回歸社會正常生活,但也不排除有個別教徒繼續秘密活動。
「另外……」樓玥輕輕托着下巴,補充道,「再查一下陳嚴周圍有沒有和聖顏會有關的人或線索。」
從現在情況看,暗殺葉喻的人應該就是陳嚴案的兇手,從陳嚴周邊關係查起相對比較合理。
「你今天就在這裏休息,明早我來找你。」樓玥對一旁的葉喻說道。
「那爆炸的事……警方需不需要我做筆錄什麼的?」葉喻擔心地問道。
「這些不用你操心,我會擺平。」說罷,樓玥沖一旁的阿琪示意了一下,後者便上前帶領葉喻去員工寢室。
也好……乾脆什麼都不去想了吧。
一夜之間,自己的房、車都被炸了,工作暫時沒法繼續不說,連人身安全都受到威脅,巨大的變故讓葉喻有些頭痛,索性選擇逃避,先睡一覺再說。
葉喻揉了揉太陽穴,便跟着阿琪離開了大廳,只剩下樓玥與穆姐兩人。
「以我的經驗來看,僅憑聖顏會那幫人應該沒能力搞出這些事,而且這次還牽扯到血鑰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