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說……!』
急迫的質問指向混沌中那道模糊不清的人影。
『……你明明知道事情的真相,為什麼不說?!』
伴着愈發激烈的質問,一種焦躁情緒隨之瀰漫,然而那道人影卻似乎完全不為所動,只是低着頭,無聲地笑着。
『是『他』……一定是『他』讓你封口的對不對??!』
人影慢慢抬起頭,嘴角漸漸咧了開來,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開闔的嘴中卻沒有半點音節傳出,像是被忽然消了音似的,而與此同時,人影的身體胸口開始出現了一個血色的窟窿。
窟窿越擴越大,人影的身軀在這血色的吞噬中變得逐漸殘破,瀰漫着的那種焦躁情緒也在這詭異的景象中瞬間轉變為驚恐。
『你很聰明,但有些東西你永遠也看不清……』
『……什麼意思?!』
『除非……』
人影的嘴角越咧越大,身軀也變得越來越飄渺。
『除非,你能『讀取人心』。』
『讀取……人心……?』
『呵呵呵呵……』
詭異的冷笑中,人影的手忽然扯向自己胸口的血窟窿。
『你想幹什麼!你……你別……!!』
『再見了。』
……
「不……你……住手!「
齊宇猛地睜開眼,一把抓住了身邊的那隻手,卻忽然發現自己揪着的,是正拿着毯子,一臉驚慌的助理男副官。
「對……對不起齊局長!我……我只是怕您這樣睡着會着涼……」助理看着齊宇佈滿血絲的冰冷眼神,頓時嚇得臉色發白。
「……我在睡覺的時候,別靠近我。」齊宇終於慢慢鬆開手,冷冷地說道。
「我……我下次一定注意!」助理惶恐地縮回被捏得生疼的手腕,在小心地放下毛毯後,迅速地退了下去。
齊宇輕輕嘆了口氣,伸手揉了揉發漲的太陽穴,隨後將視線投向機艙內的顯示大屏。
「已經飛了兩個多小時了嗎……」齊宇低聲嘀咕着,轉頭掃視了一圈自己身處的這架小型軍用飛機機艙。
只見兩隊自己精挑細選的心腹調查官,此時正全神戒備地守着一隻書包大小,被包裹得嚴嚴實實的特製小型金屬保險柜。
「齊局長,還有三十分鐘左右我們就要到達平北市了,上頭也已派了部隊到機場接機,到時候只要和他們順利交接,東西就百分百安全了。」一名調查官領隊恭敬地走上前,對齊宇小聲匯報道。
「是嗎……上頭的動作還真是利索。」齊宇輕哼一聲,面無表情地說道。
「這次我們北上中央,主要運送的是『血鑰之鐲』,那可是國家級重要物件,上頭那麼重視也是理所當然的。」調查官領隊說道。「下了飛機後,我們走機場內部專用通道,上頭的人就在那邊等。」
「知道了,辛苦你們了。」齊宇點點頭。
「應該的,等到東西交接完,我們的任務也就完成了。」調查官領隊笑笑說道。「這次一路過來一直都很順利,也是託了您的福……」
齊宇擺了擺手,沒打算再聽對方拍馬屁,後者見齊宇似乎心情不佳,便也識相地不再多話。
齊宇隨意瞥了眼那隻被層層保護的保險柜,隨即又將目光移向機艙外,沉默了片刻後,忽然有意無意地說道:
「如果真的那麼順利……那就好了。」
……
時間很快流逝,三十分鐘後,飛機穩穩地停在了平北市軍用機場。
一行全副武裝的特別部隊迅速下了飛機,徑直走進了一條早已安排好的特別通道,而這一切發生的前後不超過五分鐘。
「齊局長您好,我們已恭候多時。」
通道內,一位身着特別制服的男子畢恭畢敬地敬了個禮,隨後將證件遞給齊宇,說道。
「我是此次負責引領你們的藉口人,我姓張。正如先前所溝通的,接應的部隊已經準備妥當了,特別運送車隊就停在機場的秘密出口,請容我帶領你們過去。」
齊宇接過對方的證件,掃了一眼,隨後微笑着將證件還給了對方。
「辛苦你們了,你們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