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覺得你還有資格和我談條件?」周甚平眯起眼,有些好笑地對葉喻揚了揚手上的槍。「老子有的是手段讓你招了!」
「這點我不懷疑,可是你還有時間做這些嗎?」葉喻冷靜地看着對面的男人。「你可別忘了,你在醫院裏可是傷了人,這些行徑很快就會暴露,說不定外面正有有一大票警察在找你呢,也許很快就會找到這裏……」
「……!」周甚平的臉上閃過一瞬猶疑,而捕捉到這一點的葉喻便立即開始了乘勝追擊。
「你本來就已受了傷,根本不是大群警察的對手,而到時候一旦成為階下囚,你還有什麼機會找回那些令你朝思暮想的血鑰石?」葉喻看着周甚平的表情,言語直刺對方軟肋。
「你……!」
葉喻的話顯然多少讓周甚平有了顧忌,在沉默了半晌之後,周甚平輕笑一聲,終於放下了手槍。
「小子,你為什麼想知道這些?」周甚平對着葉喻開口問道。
「為了……尋找一些答案。」葉喻想了下,只是含糊地回答了一句。「我很好奇,當年你在那個古墓里是怎麼發現那七枚血鑰石的,那座千年古墓裏面又是怎樣的情況,這些信息都不曾有書面資料記載過……」
「哼,就算有記載,你也是不可能有機會見到的。」周甚平揚起嘴角,似乎頗為得意。「事實上這個國家對這那座樓蘭古墓的情況非常忌諱,對外披露的只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信息,而知道其真正核心秘密的人,恐怕在這個世上數不出幾個來,而我……就是那其中的一個。」
「真正的……核心秘密?」
「哼,你知道為什麼明明那座樓蘭古墓如此龐大,開掘出的古董卻寥寥無幾嗎?」周甚平看着葉喻,拋出了一個問題。
「那當然是出於古墓保護的目的,不是嗎?」葉喻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呵,天真。」周甚平臉上露出了不屑的表情。「你要知道。以當今國家層面的技術手段,在不損傷古墓的情況下把那地方掏個底朝天又不是一件難事,況且還發現了血鑰石那麼神奇的寶物,你以為政府那些人會沒想過要從墓里掏出些其他寶貝來?」
「這……」葉喻語塞。
「他們不是『不能』。而是『不敢』。」周甚平的眼神聚焦於虛空,臉上莫名閃過一絲難以令人察覺的懼色,似乎是想起了一些不太好的事。
「因為那座千年古墓邪門得很……被稱為『鬼墓』都毫不為過!」
「鬼……鬼墓?!」葉喻啞然。「這是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下去幾個死幾個,那座古墓……被人施了『詛咒』!」周甚平回過神,再次瞪着那雙佈滿血絲的雙眼看向葉喻。「實話告訴你吧。現在市面上流傳的那幾件出土的古董,還是老子當年帶出來的,後面不管是政府的人,還是黑道里的人,全都死在了墓里,一個都沒出來過!」
「什麼?!這……這簡直聞所未聞!」葉喻震驚不已。
「當年的政府可是在那墓里折了一大批考古學者,這種重大的醜聞事故早就被信息封鎖了,怎麼可能讓外界知道?」周甚平似乎對葉喻的驚嘆嗤之以鼻。
「那座墓完全就是一個深不見底的迷宮,不但動不動就遇到機關,而且整座墓的結構完全沒有規律可循。單是探路就能把人活活困死在裏面!老子當年帶了十幾個道中好手下了墓,結果呢?幾乎都死絕了!那裏面根本就是有進無出!」
「等等,你說『有進無出』?可你自己不是好端端地出來了……?」葉喻強定心神,開口質疑道。
「呵呵呵,我嗎……」周甚平冷哼着,聲音忽然低了下來,在昏暗不明的光線中,葉喻只看見他的嘴漸漸咧開,對着自己陰森森地一笑。
「你覺得,我是『好端端』的嗎?「
「你……什麼意思……」葉喻盯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這個男人。心跳驟然加速。
或許是周圍昏暗的光線,又或許是這間充滿着淡淡腐臭以及福爾馬林氣味的恐怖環境的渲染,葉喻眼中的周甚平似乎笑得極不自然,整個人透露出一種難以言狀的詭異。
蠟黃乾瘦的臉讓周甚平呈現出一種與實際年齡嚴重不符的衰老之色。而更讓人毛骨悚然的,是他身上所散發的那股死氣沉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