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不了你?你都被抓了現行,哪來的自信?」
穆姐淡淡說着,臉上看不出什麼情緒。
「現行?呵呵,你那隻眼睛看到我殺人了?就憑我披了張人皮面具?」袁玲譏諷道。「你們現在手上,根本就沒有我所謂行兇的實質證據!」
「要證據的話,你在周甚平先前藏身的那所地下室中所留下的血液就是證據。還有你如果不是做賊心虛,為什麼看到我們要跑?還試圖開槍襲擊我們,這不是被抓現行是什麼!?」穆姐正色道。
「哈哈哈~現場的血液只能證明我當時在現場,並不能證明我襲擊了周甚平。」袁玲看着穆姐,嘴角輕揚。「至於所謂的逃跑,那是因為不想被外人看到我這副狼狽的樣子,但你們卻莫名圍攻了我,剛才出於自保我才進行了回擊,這完全屬於正當防衛!」
「到了這種時候還在狡辯,你先前也已經承認了我們先前的推測……」
「我只承認了我裝扮陳捷這件事,其他行兇什麼的,我可不知道。」袁玲徑直打斷了穆姐的話。「再說了,你們如此厚顏無恥地偷窺我,本來就是你們犯法在先,我發現後找了個替身逃離你們的監視有什麼問題?怎麼,反倒還怪起我沒給你們偷窺的機會嗎!」
袁玲咄咄相逼着,然而穆姐卻並沒內有予以理會,反而意味深長地看着袁玲,眼中沒有任何動搖。
「說到你的替身陳捷,我們已經發現了她的屍首,你們『噬』那種殺人滅口的手段還是一如既往地卑劣啊……」
「『噬』?什麼『噬』?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袁玲裝出一臉莫名的樣子,斷然否認着,顯然她是察覺了穆姐話語中的小陷阱。「陳捷她死了嗎?真是遺憾呢……不過我也只是出於好玩借了她的臉在外面逛而已,她的死和我又有什麼關係?」
「哼,不管你承認不承認,這一切都結束了。」穆姐搖搖頭,貌似已經不打算再和袁玲廢話下去。「你的所有罪行我們全部都會一一查清。而你的被捕也將成為我們重新剿滅『噬』的突破口,束手就擒吧!」
「我剛剛說了,你們動不了我。」袁玲眯起眼睛,冷冷地說道。「說什麼逮捕我。你倒是把逮捕令拿出來給我看啊!」
穆姐盯着袁玲,沉默不語,而見到穆姐的反應,袁玲臉上的得意之色則愈發濃厚了起來。
「你們先前對我的調查權利恐怕早就已經被撤銷了吧?就現在這點證據來說,你們現在根本不可能拿到對我的逮捕令。也就是說你們在這裏的行為,統統都是背地裏的違法勾當!」
揪住穆姐軟肋的袁玲鋒芒畢露,瘋狂攻擊着。
「之前偷窺我,這次又把我打傷,呵呵,很好……你們政府的人做事就是這麼肆無忌憚的嗎!?我一定會向媒體曝光你們的所作所為,除非你們拿出我行兇的直接證明,不然……我定要讓你們吃不了兜着走!」
「直接證明的話,不就在你自己身上麼。」
冷靜沉穩的話語打斷了袁玲的詭辯,只見一個瘦削挺拔的黑衣男子從人群中走了出來。如湖水般平靜的黑瞳透出威嚴而又堅定的目光。
在見到男子的瞬間,袁玲的表情似乎不自然地動了動,但隨即轉瞬即逝,又恢復成了那種高傲冷漠的表情。
「哼,又想套我的話?」袁玲冷笑了一聲。
「我何必聽你『說』什麼,你所有的罪行,全都記錄在了……這裏。」樓玥伸出手,輕輕指了指自己的頭部。
「……我不明白你什麼意思。」袁玲依然面無表情地注視着樓玥,語氣中卻多了一份謹慎。
「這麼說吧,現在社會上做刑偵破案。最講究的就是『證據』,而所謂的『證據』便是還原當時案發現場的輔助工具,就好比一塊塊拼圖碎片,只有在邏輯推理的牽引下拼湊起來。才能無限接近當時的真相……但,也能只是『無限接近』而已。」
樓玥平靜地看着袁玲,慢慢分析着。
「不管『證據』有多齊全,邏輯有多縝密,但終究只是當時現場的一個側面復原而已,對於整件案件的前因後果。那些『證據』所證明不到的幕後真相,最直接也最清楚的,就只有當事人的『記憶』而已,也就是說……」
樓玥頓了頓,盯着面色陰沉的袁玲正色道。「也就是
第一百四十四章:記憶的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