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
空晴只能用沉默來回答他。
先不說這一次是不是滕子書的過錯。就算是,她也不會說。自己的對錯要自己去承擔,她不想滕子書的錯誤要這個辰少去懲罰。
如果真是滕子書,她空晴就當是自己眼瞎,認錯了人。
但這也只是最壞的打算而已。
說不定,這只是一場誤會呢?
「你不說也無妨。」
齊非辰似乎早已經料到空晴會是這樣的反應,他一顆一顆的扣上鈕扣,轉即慵懶而又磁性的開口:「齊家少個傭人,你去把自己收拾收拾,下午派人到醫院接你。」
說完,仿若無事的扣上了從上面數第二顆鈕扣。空着第一顆沒扣,直接穿上了黑色的風衣。
這還是昨天見到他時候穿的那一件。
撇開一萬步不說,齊非辰穿風衣的模樣,真的很帥氣。
「怎麼?還想賴在這裏?」齊非辰看着空晴那失神的目光,再一次鄙夷的看了看她。
空晴被這鄙夷的目光所傷,想起剛才齊非辰的話,瞬間氣憤充滿了頭腦。她不爽!「你要我去你家當傭人?」
雖然空晴家道中落,但還沒淪落到她要去當傭人的份兒,如果被媽媽知道了。肯定氣的病都不治了。
「工資一個月八萬,足夠你去醫院交錢了。如果不去,我可以收回剛才的話,不過,今天你脫光衣服爬上我床這件事,可就……」齊非辰盯着空晴的胸部,勾起了唇角。
「卑-鄙!無-恥!下-流!!」空晴一連三句話,斬釘截鐵的吼出來。吼完之後,覺得心裏稍稍平衡了一點。她提起剛才掉在地上的包包,再一次推開了房門。
奇怪的是,這一次,門外竟然一個人都沒有。
摔上1809號房間的門,空晴深深的出了一口氣。
回頭看了看已經被房門隔斷的房間。她感覺剛才發生的一切,跟做夢一樣。而且是一個前所未有的噩夢!
那可是辰少誒!
在中京市乃至整個華夏都鼎鼎有名的。
齊家是中京市三大家族之一,揮一揮手臂,整個中京市的經濟都要為之動搖的。
可剛才,他們距離那麼近。
邁開步子,準備離開這個奢華的包間。但耳邊,忽然傳來一陣刺耳的呻-吟聲。
這是女人舒服的yin叫,伴隨着男人挑逗的聲音。
空晴原本想低頭若無其事的走過,只是,這男人的聲音。讓她忍不住停下了步子。
「親愛的,你的身子真軟。」因為動情,男人的聲音有些沙啞。原本讓人聽了該是動情的,可此時的空晴,只想作嘔。
滕子書!
他果然做了對不起空晴的事情。而且,還這樣的光明正大!
1810的房門是虛掩着的,空晴站在門外。樓道里的燈映照着她的臉龐。
臉上兩行清淚緩緩滑下。
手指被一個東西鉻的生疼。
空晴緩緩的,將那個剛戴上去還不到一天的訂婚戒指取了下來。
房間裏面正在激-情纏-綿的兩個人,似乎感到到氣場不對。
男人抬起頭,看見房門沒有關。他赤裸着身子,從床上下來。
「子書……」女人戀戀不捨的叫了一聲。聲音狐媚!
「小狐狸,等我關上門。好好干、你!」
那個原本溫柔的聲音,那個聽了讓人勇敢的聲音。此時,為什麼這樣的刺耳呢?
空晴好希望這是錯覺,她好希望這是一個噩夢。
但這噩夢,為什麼還不醒來。
腳步聲越來越近,空晴的腳卻似千金重,怎麼樣也挪不開。
終於,門微微一動。
門裏面的男人看到外面一個身影在偷窺,心中一怒,瞬間也忘記了自己沒有穿衣服。
「看什麼看,再看把你眼睛挖出來!……空……空晴……」
「空晴,你聽我解釋。其實……」
「誒!空晴你別走啊。空晴!!」
她的夢碎了。一瞬間,粉碎!
訂婚鑽戒被她丟棄在滕子書的臉上,扎的他生疼。而空晴的心,已經麻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