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年輕人轉眼消失在街道上,秦少靈眉頭緊皺,他沒有想到的是,自己殺死的那個魏家大家主,竟會有一個身為修真者的兒子。這下他有麻煩了。
看其修為,似乎與自己差不多,反倒還精進幾分,秦少靈心中只能暗嘆不已。他最不喜歡的就是與人爭強鬥狠,可如今卻……
「唉!怎當初落哪不好,偏偏把人家父親給壓死了!」秦少靈心中苦惱道。他打心裏是不想與對方決鬥,但看對方那般深惡痛覺的樣子,自己若是敢逃的話,恐怕沒那麼容易。
他也不想溜之大吉,一來其錯始源於他,不管怎麼樣都應該有所表示才對,二來他可不認為對方會輕易讓自己逃走。
「唉!也罷,只盼七日後能化干戈為玉帛,當面賠禮道歉,去墳上祭拜祭拜,想來對方也不會如此痛恨自己了。」秦少靈搖了搖頭,向李立之告了聲罪,便到後院去了……
晚上,在廂房內,秦少靈躺在床上怎麼也睡不着,心想還是該祭拜祭拜那魏家大家主才能心安,便出了房門,在廂房外一個小院子中擺起了一桌貢品,向李府的丫環要來了諸般事物,準備妥當,就點燃香燭,鞠躬朝天祭拜起來。
「魏大家主,你我本無冤無仇,只因天有不測風雲,害您受了如此冤屈,在下心感慚愧,今夜應天祭拜,明月為證,在下絕無半點虛假之情,只望您能寬恕在下,早日安息,重回六道。」秦少靈面色莊重,虔誠地鞠躬起來。
他曾上街問了不少百姓,結果得知那魏家大家主雖然並非什么正人君子,但壞事倒甚少做,這下秦少靈有些傻眼了,不好不壞,當真有些難辦,索性今晚還是先祭拜祭拜為好,至少求個心安。
待將近一個時辰後,秦少靈收拾東西,就回房歇息去了,畢竟突然出現的定明,又說了這樣一番狠話,讓他心情有些不舒服,辭去了盛情邀請前去用膳的管家老漢,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起來……
深夜,在李立之的書房中,只見李立之與先前帶秦少靈入府的老者二人正秉燭夜談,臉上均是疑慮重重。
「你有派人探查過了麼?那個魏定明怎麼會無緣無故的冒出來?」李立之問道,面前的老者可是自己多年的心腹,許多事情都是交予其打理的。
老者恭敬道:「根據暗哨傳回來的情報,此子是昨日出現在魏家的,但蹊蹺的是,負責秘密注意魏家大門的屬下說,並未見其從大門進去過。」
「哦?」李立之吃驚道:「這麼奇怪?」
老者接着道:「而且據報,昨日凌晨魏家的附近曾出現奇異的藍色光芒,緊接着飛入了魏家。」
李立之瞪大了眼睛,沉聲道:「你說什麼?」
老者也感到不可思議,但仍說道:「老朽並無撒謊,此事確是下屬們親眼所見。所以依老朽看,這魏定明,恐怕是……」
「噓!」李立之卻如遇到鬼一般急忙讓老者閉嘴,急忙壓低聲音,斥道:「莫非你不想活了,這也敢說出口?」
老者滿臉是汗,為難道:「老爺,這該如何是好呀?」
李立之皺着眉道:「如此看來,那魏定明多半真是了。」
老者驚呼一聲,身子顫抖,趕忙道:「那老爺,我們還要留下來嗎?」在他心中,一旦對方擁有了一個身份,那便是非同一般的,他可是萬萬不敢招惹,溜之大吉才是目前最為主要的。
李立之何嘗不曉得,但他只是嘆了口氣,說道:「如今還如何逃?我們李家與魏家早是仇敵,這事整個明記城都知曉,如何逃?」
老者重重的嘆了口氣,竟是一時老淚縱橫。但轉眼,他似乎想到什麼,說道:「老爺,看那人對秦少俠如此深惡痛覺,不如我們趁機將其除掉,然後獻給魏家,這樣豈不是能保住李家了麼?」
「恐怕沒那麼簡單!那魏定明一看就是高傲狠毒的人,豈會因為這些就輕易放過我們?再說沒見前去他說了麼,要『堂堂正正』羞辱對方,這辦法只會適得其反。」李立之搖頭道。
「那我們該如何是好?」老者一時也無辦法了,平時若是對付其他人他自然妙計連連,但此刻對方身份截然不同,那可是他最為尊敬害怕的人物,他可沒膽子敢算計對方。
李立之想了想,似想起什麼,問道:「對了,你可記得那魏定明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