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風雲令牌在手,風雲宗無人敢攔。清雅與敏良很快便來到了風天崖前。清雅不敢怠慢,急忙施咒,敏良有話想說,可見對方從見面時就急匆匆的樣子,顯然有大事要辦,所以不敢打擾。
待清雅默念一遍口訣,朝着阻攔二人的薄霧連掐法決。不過一會兒,一陣狂風呼嘯,將白霧驅散乾淨,清雅並未進去,而是立時大吼起來:
「師前輩,晚輩清雅奉連前輩之命特來拜見!」其音響亮無比,迴蕩盤旋,直往風天崖傳去。
話音才落,只聽忽然一聲雷響,二人才反應過來,身前就現出一人,黑袍白髮,正是師純陽。
二人雙目一瞪,這才急忙施禮。師純陽沒去理會敏良,而是眉頭微皺,問清雅道:「何事?」
清雅立時將當日陳如是所言,以及現下連雲山正與薛、白二人周旋的事情一併說出。敏良在旁聽得不甚明白,但顯然這些人似乎都是要對風雲宗不利。
師純陽聽罷卻是目光一冷,黑袍長袖無風自動,一股若有若無的窒息壓迫逐漸散發開來,讓清雅與敏良皆感難受。師純陽沉思片刻,才哼道:「劍宗何時有這膽量,竟敢找上我風雲宗,與我一同去看個究竟!」
袖袍一甩,清雅與敏良頓時飄起,接着一陣震耳欲聾的霹靂聲傳來,宛如萬千雷霆在身邊亂響。二人急忙運功抵擋,可才要運使法力,忽然肆虐的雷響消失不覺。
這眼下的一切着實太快,二人剛穩住心神,神識還未來得及放出,就聽一旁師純陽驚詫的聲音:
「老叫花!」
二人急忙放出神識,頓見前方飛速衝來一人,轉眼就出現在她們面前,赫然是連雲山。
此時四人都在半空上,連雲山身上右肩處有一條傷口,血已被止住。臉上也沒了嬉皮笑臉,而是凝重之色。
就在四人的前方不遠處,薛林與白光正虎視眈眈。連雲山鬆了口氣,揉了揉右肩,對師純陽笑道:「看來這傢伙練就了雙劍合璧,功力驚人吶!」
師純陽目光不善地看了薛、白二人一眼,對連雲山道:「怎麼了?」
連雲山嘿嘿回答:「就是想聽聽這兩個傢伙在商量什麼而已,豈料被發現了。」卻是暗中傳音道:「我聽到薛林已經借來了紫蒙老祖的五雲旗,這兩人敢毫無忌憚地殺上門來,顯然是認為有五雲旗陣守住薄霧山,我們只能被動受打而已。」
師純陽雙目一瞪,顯然對於對方能借來五雲旗感到驚訝,紫蒙老祖向來甚少插手外圍之事,為何這次會幫助劍宗?
薛林身穿一件淺灰羽服,手中一柄烏光閃閃的長劍,他見連雲山來了幫手,正是此行要殺的師純陽,又見平白冒出了兩個年輕女子,神識一掃下發現並非金丹,有些奇怪為何這兩個雞肋人物要一同來呢?
這樣想,他傳音告訴了白光。白光撫須想了片刻,才回音道:「此次前來我等並未泄露行蹤,根本無人會知道我們要來劍宗,定有人通風報信,看來連雲山不光是偷聽我們說話而已,還是一計緩兵,那兩個女子必然是報信的!」
薛林面無表情,眼睛則是看着清雅與敏良,在他眼中,金丹之下對他毫無威脅,當下傳音道:「無妨,本來還打算破了陣法逼師純陽出來,看來不用我們動手了。」
便冷笑一聲,朝對方說道:「原來是大名鼎鼎的飛雲叟師道友,在下與白兄在此有禮了。」
師純陽上前些,回敬道:「二位此番前來,師某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白光卻是笑道:「師道友有禮了,我與薛兄乃是路過,不想有勞師道友出來迎接,着實慚愧。」
師純陽等人都聽到話中之刺,師純陽也不是虛偽做作之人,當下輕哼一聲,索性說道:「好了廢話不多說,不知二位究竟來我風雲宗想要作甚?」
聽對方把話挑明,薛、白二人眼神冰冷一分,薛林當即笑道:「我與白兄此次乃是為查本宗一逃犯,路過此地罷了,若是師道友知道,還望告知。」
「逃犯?姓甚名誰?!」師純陽神情冰冷道,顯然他知道對方所言是誰。
「他姓秦名少靈,不知道友可曾見過?」薛林與師純陽目光對視,同樣冰冷無比。
「不知道!」師純陽厲聲道,一股無形的殺意已經散發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