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往事的一幕幕的,敏良就泣不成聲。秦少靈看在眼裏只是微微嘆氣,至於犯下什麼錯事,還是別問的好,再大的的過錯畢竟已經過去了。
卻見敏良身前的土包與其他的不同,並未放置白燭,反而是紅燭。
「咦?!」秦少靈輕聲疑惑。
敏良已是跪了下來,看着眼前插有紅燭的土包,悲傷中擦了擦眼淚,泛起一絲難言的笑意,察覺身旁之人發出疑聲,敏良說道:「在門中,唯有宋師兄對我最好,呵護我,處處為我着想,我與他本是兩情相悅……」
說到此處,忽然直不住淚水嘩嘩流下。本是一對相愛的戀人,卻因為一場浩劫而最終陰陽兩隔。
回憶起昔年的自己,任性使然,總是要宋師兄做些尷尬無理之事,可當如今每每念及對方,卻總能從中感覺到絲絲的愛意。
曾經任性的妙齡少女,現下正是風華正茂,但伊人卻已經不在了!感悟到自己多番的刁蠻,一直未能將心事坦露予對方,在心中,已是痛苦不堪。
「宋師兄!是敏良任性,到如今才明白你真正的好,既然此生無法在一起,那我們做一對人鬼夫妻!好麼?!」敏良身子顫抖道。
秦少靈無言以對,只是待在一旁默念往生經,敏良聽着對方說些聽不懂的話,但神情嚴肅非常,她也不去理會,只是靜靜的守候着,看着眼前的紅燭,目光早已穿透了一切,回到了往昔。
良久,秦少靈的誦念結束,敏良回過神站起身來,情緒平緩了不少,說道:「敏良當年僥倖不死,但生怕執法隊要斬草除根,所以躲到風雲宗作了弟子,多年來無依無靠,受人欺負,還是多虧前輩出手相救,否則敏良當日甘願爆體而亡,也不願清白之軀受人侮辱。」
「這麼說,姑娘是因為害怕被執法隊察覺到,所以事事但求低調,即便忍辱負重也不想自己的事被人知曉?」秦少靈似乎明白些。
敏良點了點頭,說道:「一旦被人知曉,敏良危在旦夕!丹陽派雖然犯下了忌諱遭致滅門,但畢竟是從小長大的地方,如今還有敏良在,其根便未斷絕,待將來立丹後,就要重立丹陽派。」
見對方表露出來的果斷,秦少靈知道她已決定了許久,悲傷總是能使一個人變得堅強而又執着,心中只盼對方能實現。
卻是敏良對秦少靈道:「前輩是否能替敏良保守這個秘密呢?」
秦少靈鄭重地點頭,說道:「放心吧,在下可以發誓,決不會說出去的。」又怕對方不相信,正要發誓,敏良已是說道:「前輩能慷慨送予風雲令牌,心中寬廣已是有目共睹,即便前輩心中何想,晚輩又怎能干預得了。」
「唉……」秦少靈暗暗嘆氣。對方此言,顯然並未完全信得過自己,但也是人之常情,孤身漂泊,所遇之人都不熟悉,心存戒備是肯定的,這點秦少靈心有體會。
接下來敏良所提的一個要求讓秦少靈有些詫異,原來敏良多年來都是單獨一人前來拜祭,從未與任何人同來,她與那宋師兄早已情投意合多年,心中早已默許,想要秦少靈作個證婚老,在此完成婚事,以了卻多年的心愿。
秦少靈尷尬不已,但並未拒絕,敏良心中一喜,便去北邊的城裏看看,購些衣物。秦少靈見對方有心要辦此婚事,當真往北邊而去,他有些懷疑會不會是假的,沒準辦婚是假,尋短見是真。
正打算祭起隱身符跟上去時,腦中就傳來了一個女子的聲音,秦少靈當即渾身一震,失聲暗道:
「清雅?!」
卻見後方突然現出一個白衣女子,手中拿着一件白紗,緩緩向秦少靈走來。秦少靈神情緊張,不敢說話。清雅來到他面前後,眼神有些冰冷,隨後悠悠說道:「難道不知師前輩再三叮囑過不准離開風天崖的嗎?」
秦少靈嘿嘿一笑,輕退了一步,苦笑道:「清雅你怎麼也出來了?不是在閉關嗎?」
「我剛剛出關,本要尋你卻怎麼也找不到,所幸你還拿着白帕,見已經出了風雲宗,就暗中跟來了。」清雅神情有些淡漠瞥了他一眼,接着轉頭看着那些插着白燭的土包,這才問道:「你真要幫她嗎?」
秦少靈輕嘆口氣,說道:「你看她這麼可憐,而且此事又不是為難之事,不要緊的。」
「可憐?凡是都別聽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