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冤家路窄!
二人不敢做聲,這岩洞方圓大小不過一丈,定明等人一涌而來,把來路堵得死死的。眼見越發臨近,這七人也是一臉的小心,走的慢了下來。
而隱身的二人無法,眼見離盡頭尚有幾丈,便慢慢移步,悄無聲息地貼着岩壁來到盡頭。秦少靈臉色難看,畢竟定明給他的苦楚着實太多了。看着李興靈,只見對方雖然表情自然,但眉宇間,總有淡淡的憂愁,輕易就能看出來。
他秦少靈不想自戀的認為對方仍對自己心存愛意,只是回想起當初自己萬不得已出言中傷,着實違背本心。他一直想找個機會解釋清楚,可沒想到會這麼快就見面。
雙拳緊握,咬牙切齒!
卻是清雅玉脂般的手握住秦少靈的拳頭,眉頭微皺搖了搖頭,秦少靈知曉現在不宜動手,只能含恨看着定明。
清雅的白紗,有隱形的神通,便連金丹期的神識也發覺不得,不過所謂有利必有弊,這等厲害法寶,偏偏內中之人,一旦使用法術,就會顯形失效。如今情形對二人大為不利,待會兒極有可能要動起手來,沒有必勝把握,還是不要顯形的好。
不多時,定明七人已經來到了二人面前不過三丈。卻是停了下來,清雅看得分明,似乎領頭的是定明,只有他與另一個女子是築基中期,與自己相同。而其餘之輩,均在鍊氣後期境界,與秦少靈一同。但她知道秦少靈修為境界乃至法力都與大荒分等不同,看似鍊氣後期,實則更為厲害些,只是不知度在哪裏,無法衡量。
眼見七人停下,均是皺着眉頭互望一眼,卻聽梁敏問身旁的李興靈:「這隱秘之處怎麼會被人發覺的?」
李興靈搖了搖頭,定明則沉默了片刻,道:「畢竟只是倉促間佈下的小小陣法,若是遇上高人,自然輕易可破,不過說來也是我們大意,這般明目張胆的布下陣法,而這岩洞又無其他通道,自然會讓人起疑,唉!一時疏忽。」
轉頭對其中一個男子道:「炎師弟,當初你無意發現這洞口,可曾發現有陣法存在?」
男子急忙道:「不曾看到。」
定明微微嘆氣,眉頭微鎖,說道:「罷了,索性還未被人發覺,等長老們來了之後再做定奪吧,稍後我們把守洞口,憑着如今劍宗的名號,自然無人來自討沒趣。」
眾人點頭,便往出口走去。秦少靈二人卻不敢怠慢,眼看七人走出洞口,才鬆了口氣。不過接下來要出去就麻煩不小了。
洞口外,尚不知已有兩人待在裏面的七人,各行其事。只見李興靈柳步輕移,來到附近一塊大岩石上,遠眺而去,四周蒼涼的景色,花草樹木已是尋不到蹤影,不免心情有些低落,微微嘆氣。
「師妹,怎麼了?」梁敏走到一旁關心道。
李興靈有些羞急,飛快地搖頭避開,梁敏看在眼裏,明在心裏,皺眉問道:「你還在想那個傢伙?那天你也看到了,他那般薄情無恥,虧你還念念不忘!」
「不!雖然那天心中氣急,可後來想了想,他當時的做法着實古怪,好像突然變了一個人似的。」李興靈道。
「哼!他本性如此,先前不過假裝接近你罷了!」梁敏輕哼道。
「不……」李興靈眉黛深鎖,絲絲的憂愁在臉上浮現。想起以前在應天爐下時,他是多麼的平和真摯,雖然自己涉世未深,但還不至於看錯人,她曾明白,那淡淡的笑意,明清的眼目,溫和的神情,才是真正的他。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他會這般傷自己?原先在擂台上,自己被對方的狠話氣得心碎,可日後回憶起來,卻發現在一臉的狠厲中,還帶有一絲不忍。
想到這裏,她才懷疑,對方或許並未真心如此。只是為何如此,她也沒什麼頭緒。
正待嘆氣,忽然聽到一陣聲響,霎時七人轉頭看向洞口。定明本就懷疑,如今驀然聽到聲音,已是動作飛快衝入洞中。
只見七人趕至,岩洞的盡頭處,地上赫然有一個半丈大的黑洞。定明神識一掃,臉色大變,厲聲道:「想跑?!」縱身跳如洞中。
這卻是怎麼回事呢?原來一直隱身的秦少靈二人,見定明七人把守洞口,便覺這般拖下去,恐後邊有劍宗高人出現,所以尋思着要拼上一拼,強行出去。
哪知輕手輕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