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陛下溫潤地坐在主位上,笑着問皇后方才在做什麼。
「這不是郡主要出閣麼,臣妾給她預備些首飾。畢竟還小,有些事也沒人幫她想着。」皇后笑着指了指江曉羽懷裏的首飾箱。一臉的溫潤。
點點頭,夜清塵笑眯眯地看着江曉羽:「你的嫁妝朕着人去給你預備了。雖然如此,到底要通知你哥哥一聲。好歹那是你唯一的親人。」
江曉羽恭敬地應了。夏無邪仍舊別着臉。可態度卻不似強硬的樣子。
四個人有志一同地忽略了站在一邊的阮妃。仿佛剛才的事沒發生一樣。
皇后看了看皇帝,又看了看阮妃。小聲地跟皇帝說道:「阮妹妹身子弱,倒是讓她坐下吧。」
夜清塵看了看皇后,點了點頭。千春趕緊端了錦凳過來給阮妃坐。
夏無邪卻直接起身:「皇上跟皇后想必有體己話說,我跟曉羽就先告退了。哪日再來。」
江曉羽也緊跟着起身。朝皇帝皇后行禮。
皇后娘娘面色微暗,點點頭:「你們且去吧。明日得空了再來,出閣的事讓千春好好給你們講一講。」
夜清塵也為開口阻攔,只是見夏無邪走過阮妃身邊是狠狠地剜了阮妃一眼。原本以為皇帝會為她撐腰的阮妃當時就嚇得腿腳發軟。
夏無邪可是戰場上見過血的,那一眼不說兇狠也仿佛惡狼一般。生生地將阮妃嚇得面色發白,卻一個字都喊不出來。
眼看着夏無邪一隻腳已經踏出玉音宮。皇帝陛下卻張嘴說道:「無邪留下。」
夏無邪一臉抑鬱地轉過臉來,嘟着嘴:「萬歲爺,臣回去閉門思過還不行麼。」
夜清塵一笑:「你錯在哪兒,閉門思過。」
夏無邪眼神撇開:「不是好幾天都無視萬歲爺麼。是臣的不是。臣回去抄寫女戒100遍。八皇子成婚之前交上來。」
夜清塵沒掌住直接朗聲笑了起來。夏無邪以前一犯錯皇帝就罰她抄女戒,可就是抄了這麼多次也沒見她能順順利利地背下來一段。可見抄寫的時候都不過心的。
倒是一手簪花小楷寫的越來越像模像樣了。
「一個字都記不住,抄了也是白抄。」夜清塵嘆了口氣。自家的女兒雖然也親近卻沒有一個給他如此父女親愛的感覺。偏這個時不時就頂撞他的小丫頭,給他那種親近的感覺。
「哪能怎麼辦。臣就不是那種溫室里的嬌花,貼了一頭的花瓣也不像啊。」夏無邪嘟囔着。
「嘴貧。」夜清塵白了她一眼。眼角掃到坐在一邊的阮妃。嘴角微微一翹:「阮妃跟朕說你無端欺辱她。當真麼?」
夏無邪眨眨眼,轉臉看向江曉羽:「我有麼?」
江曉羽扶額:「你沒動手。」動嘴不知道算不算。
夏無邪瞄了阮妃娘娘一眼:「萬歲爺有空去阮妃娘娘殿裏坐坐。人家寂寞難耐何苦找臣的晦氣呢。」
眾人:……
夜清塵無語個,好好的話就不能好好的說了是吧!
夏無邪笑眯眯地看着阮妃:「無邪年紀小不懂事,阮妃娘娘見諒。」
不知為何,夜清塵卻聽出了別的意味兒。夏無邪這種吃不得半點虧睚眥必報的人。怎麼可能就這樣放過告她狀的人。
兩個小丫頭行了禮,果斷閃人了。夜清塵若有所思地看着夏無邪消失的裙角。仍舊是讓暗衛跟着她,看她如何報復阮妃。
那一晚皇帝仍舊留宿玉音宮。而阮妃在玉音宮外跪了足足一夜。第二天凌晨因為體力不支暈倒被人抬回麗華宮。
想了一夜也未曾想到夏無邪會如何報復阮妃的皇帝陛下第二天上朝的時候總感覺右眼皮各種跳。
果然,眼看着今天的工作都匯報處理的差不多的時候,大太監即將宣佈下朝時。夏無邪往前一步挺身而出。卻不是對着皇帝而是對着百官朗聲說道。
「各位大人家裏哪位在後~宮裏有人的,和即將打算送女兒入宮的。無邪有些好奇的事想問問各位大人們。」夏無邪抱拳一禮:「不知在各位大人眼中,我朝聖上是否是需要靠睡各位的女兒才能換來各位的忠心。」
一句話落地。季貴人直接伸手朝夏無邪劈了過去。夏無邪仿佛早就知道季貴人會如此動作。一個閃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