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說人家是變相的軟禁。只能說人家把自家菜園裏的菜護的更好了。
易繁星倒是可以隨意進出,可她也不好上景王府去問人家郡主願不願意給自己做嫂子吧。更何況,江曉羽還比她小呢……
兄妹倆這邊腦汁都要燒開了。那邊皇后緊緊地盯着地上跪着的小宮女,面色不善。
「你親眼看見瀏陽郡主跟在太子身後寸步不離?」小地方出來的人果然沒教養,一個深閨的貴女怎能這樣不顧廉恥跟在男子身後寸步不離的。這若是傳出去了太子除非納了人家否則就只能暗地裏抹掉這個人了。給太子塞側妃,是皇后自己樂意,但她並不樂意兒子身邊多了不應該多的東西。
地上的小宮女瑟瑟發抖,她其實也沒幹什麼,只是碰巧看見過一次就順嘴跟掌事的姑姑說了一句番邦郡主真不懂禮儀,成日的跟着太子做什麼。然後就被掌事姑姑帶着找了月璃,再然後就跪着這兒了。
「看來,是該有人教教瀏陽郡主禮儀規矩了。」一個添頭的丫頭而已,皇后還不屑髒了自己的手。
月璃恭敬地低頭應了,回身便去吩咐了人去請易繁星過來。
龍鱗這邊風雨欲來,虎嘯國那邊竟然神同步。
御書房裏,看着跪在地上的夏無邪,夜清塵的腦仁又是一陣一陣的抽疼。
對於這個丫頭,夜清塵是發自內心地喜愛。自家的公主沒有一個像她這樣單純地拿自己當長輩看待的。哭鬧撒嬌的同時還忠心耿耿。偶爾妙語連連,智計百出。基本上可以和左右兩相達成三足鼎立狀態了。作為一個女子,這幾乎是逆天的存在。而偏這個逆天的存在卻一片赤子之心對着他。作為一個帝王,很有成就感。
唯一讓人鬧心的是這個丫頭太情緒化。之前跟季貴人鬧彆扭就能直接一個摺子上書請求自守邊疆。上次又因為傾陽郡主的事巴巴的在宮門外跪了一夜請帶薪休假。不放心她讓人暗算了,特意讓季貴人跟着。誰知道人家倒是怡然自得地將一國右相帶走,使喚的得心應手。若不是左相出面去接。估計又要沒影子了。
「所以這次你又怎麼了?」夜清塵下意識地轉着手上的扳指,心中默默盤算着夏無邪有可能張口就來的抽風想法。合計着從什麼位置什麼角度堵回去,小勝一籌。
夏無邪眼睛亮亮地望向坐在上位的皇帝。
「無邪請命發兵南番。」
眾人:……
夜清塵:擦,又沒猜對!
坐在一邊的季貴人默默地喝着茶。用腳趾頭想也知道夏無邪抽什麼風。上次鳳羽國遭遇的一場莫名天災就是源於太子的莫名求娶。這次出兵南番,估計又跟龍鱗國那個傾陽郡主有關。
他也不是沒見過那個小郡主,實在是看不出來有什麼地方格外出奇,怎麼就跟夏無邪看對了眼呢?
「發兵?」夜清塵默了個,自古大臣都是求天求地盼着安平盛世。這位可好,一聽說打仗眼睛比誰都亮。
夏無邪眼睛亮亮地點點頭,一雙大大的貓眼中寫得滿滿的興奮。
「理由呢?」夜清塵無力地詢問到。
「南番太子求娶龍鱗國景王家嫡女。」夏無邪毫不避諱地將這件事搬上枱面來。
夜清塵腦子有那麼零點一秒的短路,人家求娶景王家嫡女……跟他們虎嘯國有什麼關係麼?
夏無邪:其實長遠來看還真有關係。不過我不能劇透。
坐在另一側的越傾城一向看事情都從大方面入手。他不是沒接到這個消息。第一反應是易靜天對人家小郡主一見鍾情。後來又回憶起那個總是隱身狀態的小郡主,推翻了自己的第一反應。這會兒看見夏無邪一臉正式地跪在地上請求出兵。看來這件事絕對非同小可。
夏無邪是誰啊?無利不起早,能躺着絕對不坐着的第一懶人啊。她能興致勃勃地起大早主動求着發兵。絕對不會是因為擔心傾陽郡主嫁的不開心這些零碎小事吧?
夏無邪:……傾城,你其實真相了……
季貴人仍舊是低頭喝茶,絲毫沒有攙和進來的意向。
夜清塵有些疑惑地看了越傾城一眼。在瞄到季貴人的淡然的時候眉頭微微一跳。
「貴人……」夜清塵一臉詢問地看向淡定的季貴人。
季貴人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