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玲玲只顧着生氣,真的忽視了這個問題,如果沒有卡布里和黃夏流這兩個人帶路,那鑽石礦上恐怕就真的沒有一個人認識自己了。
由於她不想看到黃夏流那張噁心的臉,便把卡布里先放了出來,讓他帶着自己到礦上選鑽石。
卡布里還處於驚恐的狀態,整個人都是木呆呆的,段玲玲只能寬慰她一番,說他可能是被黃夏流蒙蔽了,這裏是肯定不能呆了,不過等他回去後,會給他寬大處理的。
聽了段玲玲的話,卡布里才緩過神來,按照段玲玲的要求,把他們帶到了礦石加工車間。
這個車間加工出來的鑽石並不是最終鑲嵌在戒指上的那種,鑽石原石要經過很多道切割工序才能形成璀璨奪目的寶石。
礦場的加工車間沒有那種能讓鑽石最終成型的高級刀工,這裏加工出來的鑽石的形狀還比較原始,不過相較於那種工整的鑽石,看上去又別有一種自然的感覺。
卡布里是挑選鑽石的行家,他按照段玲玲的要求,選出了二十枚質量非常的高的鑽石。這些鑽石的瑕疵非常小,有些幾乎不可見,若是切割成型,拿到市場上去能賣出天價。
陸飛滿意的接過裝鑽石的布袋子,笑道:「玲玲,謝謝你,回去之後再給你結賬。」
段玲玲疑惑道:「陸飛,這些鑽石還需要刀工切割打磨的,你是不是等我找人弄好了再拿走?」
陸飛擺擺手道:「不用了,就要這種,我自己加工。」
段玲玲忽然靈機一動,笑道:「陸飛,那……那你加工好的給我一個行不行?就當是抵賬了?」
陸飛想了想,嘆了口氣道:「那好吧,這樣的話,你就佔便宜了。有着天涯這層關係,我也不好找你要錢,算了我就吃點虧吧。」
段玲玲一愣,心道就算你是頂級的刀工,切出來的一枚鑽石也趕不上這一袋子的鑽石昂貴吧?
看到段玲玲露出疑惑的目光,陸飛笑道:「別想了,等我找時間加工一顆你就知道了。咱們走吧……」
段玲玲點點頭,和卡布里囑咐了幾句後,便離開了加工車間。
出門時,蕭洛辰忽然對陸飛道:「陸飛,能不能想個辦法,把黃夏流那傢伙做掉?做成意外的樣子?」
「你自己不能處理嗎?」陸飛問道。
蕭洛辰嘆了口氣道:「不瞞你說,黃夏流這貨還是有些手段的,我不僅不能處理他,而且我還要暗中照料一下他,因為他對這邊的官員影響很大。而國內那邊,是不可能到這麼一個小地方來了解實情的。」
陸飛笑了笑,說道:「好吧,我就幫你這個忙了,畢竟你在中東給了我的兄弟們不少的幫助。」
蕭洛辰感激的笑道:「謝謝你。對了,陸飛,我聽說獨狼退休了,我還以為獨狼是個老頭子呢,至少也比我大,可是沒想到你年紀這么小。」
陸飛淡淡的笑了笑,說道:「我出道比較早。幹了十多年,也該退休了。」
十多年?蕭洛辰像看怪物一樣看着陸飛,腦子裏想像着一個十來歲的兒童縱橫雨林的情景,忽然覺得自己的年紀都活到狗身上了。
臨走時,陸飛特意和黃夏流打了聲招呼,拍了拍他的肩膀。黃夏流唯唯諾諾的不敢說話,等陸飛幾人走遠後,趕緊收拾東西回到了自己的老巢。
上了車,陸飛見蕭洛辰一副有話要說的樣子,便對他笑道:「那個黃夏流,十天後會犯心臟病,你放心吧。」
蕭洛辰聞言放了心,感激的看了陸飛一眼,繼續開車南下。
就在陸飛在非洲弄鑽石的時候,臨海機場中,時不時響起一些少女或者婦女的尖叫聲。
她們看到了一個很獨特的男人,這個男人有着略顯狹長的雙目,高挺的鼻樑,形狀分明的嘴唇。更獨特的,他留着一頭過肩的長髮。他自顧自的走着,透出一股獨特的帶着陰柔感的帥氣味道。
這個人就是花間派的二公子花舞色,他從花間派出來後,一路磨磨蹭蹭,遊山玩水,直到他的老爹開始催他了,才到了臨海。
溜達出機場,花舞色打了輛出租來到了紀文婕的公司附近。在周圍的地方打聽了一番,確定了公司的地址,趁着各個寫字樓下班的時候,花舞色便徑直向紀文婕的公司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