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她就聽見了,然後慢慢的在冰冷中安靜了下來。
只是什麼時候失去意識,她並不太清楚,醒來,便在這裏了。
舒錦傾說着一大串指標,關於她身體的,可她全然沒聽見,眼裏就只有那些雨。
舒錦傾不得不坐下來,決定和她好好談一次,「莫笙,你最近的情緒起伏很大,是因為夜西戎嗎?」
莫笙沒有否認,無力的點了點頭。
「一開始我就提醒過你,這個男人碰不得的,你不聽。」舒錦傾忍不住抱怨,「你知道你現在的情況有多嚴重嗎?之前我費盡心思幫你戒掉的那些行為,現在都開始復萌了。」
莫笙有很多怪異行為,和她自身的經歷有關。
喝冰冷的水,而且有癮。
暴食症,厭食症,在她身上發生過無數次。
最嚇人的一次是她連續十天沒有吃東西,只是喝水。
那也是舒錦傾第一次意識到莫笙有病,所以他看了很多相關的書,想幫莫笙治療這些心理病。
效果還是有的,雖然過程很漫長。
好不容易,莫笙能像正常人一樣生活了,可因為遇上了夜西戎,這一切又開始了。
舒錦傾越想越氣,忍不住說道,「莫笙,我帶你走吧,咱們不報仇了,反正貝家也和你沒關係,你至始至終都不承認你是貝家的人,又何必為他們去報仇呢?」
病房裏安安靜靜,只有舒錦傾的憤怒還在蔓延着。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但這不是還沒發生嗎?如果真的發生了你之前說的事情,我會幫你的。」
「怎麼幫?」莫笙回頭看他,「我都幫不了我自己。」
舒錦傾當真被這個問題難住了,其實從一開始莫笙說要報仇的時候,他就阻止過。
然後莫笙提出了一個可能,舒錦傾再沒反駁的理由。
「可現在你繼續這樣下去,你會出事的!」這才是舒錦傾最擔心的。
莫笙沒作答,可心裏好像有了個更明確的答案。
她已經出事了。
在莫笙好一點後,舒錦傾扶着她下床去活動。
只是因為在下雨,她只能在過道里走走停停,看那些雨水灑落在這片土地上。
莫笙想打開窗戶,舒錦傾不讓,她就只能看他。
那眼神,舒錦傾是抵擋不了的,便只能幫她打開了窗戶。
濕意一下子就蔓延進來,打濕了她放在窗戶上的手,舒錦傾急忙用自己的衣服去給她擋住說道,「你看你看,讓你別打開窗戶,袖子打濕了吧,趕緊回病房去躺着。」
「我想再看看。」
「不行。」
「舒舒。」
「那行吧,就再看十分鐘。」
「二十分鐘。」
兩人在那裏爭論着,有人認出她,驚訝的說道,「你是不是莫笙啊?」
「額……」莫笙讀懂了那人的眼神,急忙否認,「我不是,你認錯人了。」
「怎麼會呢?你就是那個救災英雄啊,我看過你的報道的,記得你的啊。」
「我真的不是,可能只是長得像吧。」莫笙哪裏還敢看雨,趕緊讓舒錦傾帶自己回病房了。
留下那人撓頭,「難道真的只是長得像嗎?那也太像了吧?」
她轉身,打算回病房,卻在一旁看到了一個人,驚愕得說不出話來,「總,總統閣下!」
夜西戎淡淡的點了點頭,跟對方握了手後,視線才落在兩人的背影上。
隔着這麼遠的距離,他們已經聽不見這裏的聲音了,可夜西戎卻能清晰的看見,莫笙將頭靠在舒錦傾肩膀上的模樣。
她有過這種小鳥依人的模樣,可那是跟自己極為恩愛的時候才會有這樣的模樣。
那時候他很高興,開心自己進入了她的內心世界。
可這會兒他才意識到,能走近她內心的人,並不是只有他夜西戎一個。
上一次在午山市,舒錦傾拼了命救莫笙的樣子他見到過,也從楚願那裏知道了一些關於他們之間的關係推測。
當時莫笙沒有否認,後來夜西戎也沒問過這件事情。
因為他相信莫笙,即使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