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些悶悶的,總覺得心口的位置,被什麼東西壓着,壓得喘不過氣來。
夜西戎的車子就停在噴泉旁,莫笙走過去,想打開後面的位置。
可打開後才現上面放着年應芮給他準備的那些東西,她只能坐到前面的位置。
夜西戎並沒看她,只是在她繫上安全帶後,就啟動車子離開了鳳羽行宮。
一路上,車子的度不快不慢,氣氛卻十分的安靜。
誰也沒說話,莫笙就看向另一旁的窗外,看着那些路燈一盞盞的往後跑去。
像是失去了一個又一個的光明一樣,抓不住,連視線都沒辦法留住。
到了莫笙住處外的街道,夜西戎停了車。
氣氛還是悄無聲息,莫笙打開車門下去,客氣的說了聲,「謝謝。」
夜西戎看都沒看一眼,便開車離開了。
看着車子絕塵而去,莫笙緩緩的吐了一口氣,站在夜色中許久,才轉身回到住所。
她沒有開燈,脫了鞋子,走到沙邊上坐下,整個人蜷縮起來。
天氣似乎有些冷了,即使這麼蜷縮着,她還是覺得很冷。
夜西戎說,感情是可以培養的,所以他願意和楚願相處試試看。
他還說,他們之間正好門當戶對,聯姻之後,只會有好處沒有壞處……
莫笙慢慢的睜開眼睛,看着黑暗中的窗戶許久,才起身打開燈,將那盆勞爾端了過來,放在面前的茶几上。
看了幾分鐘後,她又到臥室去將那個摔壞的鐲子從梳妝枱的盒子裏取了出來,和勞爾放在一起。
這兩樣東西,是唯一與夜西戎還有關係的東西了。
也只有在這個時候,她才能獨自的去想他。
舒錦傾常說莫笙這個人太冷了,沒多少人情味,所以身邊也沒幾個朋友。
有人就問他,喜歡莫笙的,追莫笙的,想和莫笙成為朋友的人那麼多,為什麼只有舒錦傾一個人成功了。
舒錦傾那會兒笑着說道,「莫笙吧,其實是個很慢熱的人,你們被拒絕了後就覺得她冷,不願意接近了,認為她不好相處,其實並不是這樣,她慢熱,跟人之間的相處需要一些時間,很多人往往就被這點時間打敗了,所以沒辦法成為她的朋友,而且她不是不好相處,是她不懂該怎麼跟人相處,才會時常冷着個臉,但是呢,一旦她把你當朋友,就會對你很好,這種人,最是長情了,才不是你們口中的那個冷漠無情的人呢。」
這一次,莫笙覺得舒錦傾真的說對了。
她放不下,放不下那段感情,也放不下夜西戎。
但放不下又能怎麼樣?
她沒有貝飛那麼果斷,她想如果是貝飛面臨自己的這個處境,肯定會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吧。
她那麼那得起放得下……
一整夜,莫笙都做着一些亂七八糟的夢,夢見自己正在攀爬着懸崖,下面是萬丈深淵,而自己的身上沒有任何的保護,好像一不小心,就會墜落下去。
好幾次她抓着東西,眼看就要爬上去了,卻總會出現這樣那樣的意外,等她終於克服所有的困難即將要登頂的時候,那上面出現了楚願的臉。
她笑眯眯的說道,「西總,你看,就是這個人,她要來搶走你。」
夜西戎正抱着她,冷漠的看了莫笙一眼後,對楚願說道,「我怎麼可能會被搶走?我喜歡的是你。」
那一瞬,莫笙所有的力氣都被抽走,然後跌落懸崖。
她在一聲驚叫中醒來,才現自己只是做夢。
但夢醒後,她卻真的像是攀爬了一座懸崖,那麼的無力。
茶几上還放着勞爾和手鐲,莫笙看了看,然後伸手取了兩樣東西,起身將勞爾放回了窗戶的地方。
這裏,已經陽光普照,能讓它接受陽光的洗禮。
勞爾又變美了,狀態越來越好,最大的那兩朵,已經出現果凍粉了。
從平凡,步向了夢幻。
莫笙像是看到了新的希望一樣,突然抓緊了手裏的手鐲,然後轉身去洗漱出門。
莫笙照着盒子上的燙金地址,找到了打造這個手鐲的手工店。
一個帶着老花鏡的師傅正在叮叮咚咚的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