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朱文怡只有嘆氣,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
她抹着怎麼也控制不住的眼淚,悲悲戚戚的看着朱文怡,很認真的問道,「是不是……是不是再也無法挽回了?」
「這個……我也不好說。」
得不到答案的李心念,只能再度傷心的哭泣,她想……如果再來一次,她不會選擇離開的。
可是,任何東西,都沒有再來一次的機會,所以只有此刻的黯然傷神,才是她最後的結局。
她蒙着臉,哭倒在了朱文怡的懷裏,「乾媽,我後悔了,後悔得心都痛了,我一直以為,他會一直在原地等我,可我才發現,沒有誰會永遠等着誰,即使是所謂的山盟海誓,也是如此。」
「唉,可憐的孩子。」朱文怡找不到話來安慰,只能這麼一下一下的安撫着她的肩膀。
她哭成了淚人,「我的房間也沒有了,玫瑰花園雖然還在,可卻失去了往日的光華,一切都改變了,變得再也回不去了。」
「接受現實吧,這是你唯一能做的。」她勸道,為這個女人而心疼。
可她不甘心,抬起淚眼,「乾媽,我不甘心,我不想這麼就放手,我們有二十年的感情,我相信他的心裏還是有我的。」
「那你想怎樣?」
「我……我也不知道。」她覺得彷徨極了。
朱文怡卻只能深深的嘆氣。
龍夜爵拖着唐綿綿到了後面的玫瑰花園,她一看到那花園,沒來由的想起剛剛他與李心念在這裏並肩站着的畫面,頓時賭氣轉身就要走。
帶她到哪裏不好,偏偏帶到這裏,是存心要讓她難受嗎?
他卻拉住了她,將她圈進了自己的懷裏,炙熱的呼吸一下子就噴在了她的敏感的耳邊。
她瑟縮了一下,他卻將她擁得更緊了,用一種無可奈何的聲音說道,「生氣了?」
「……沒有!」有些不決絕。
他低低一笑,低醇的聲音聽在她耳朵里,十分好聽,可她卻沒有了聆聽的心情,一個勁的想掙扎出他的懷抱。
他卻故意將她抱得很緊,仿佛想將她揉進骨血里一樣,「唐綿綿,別生氣了。」
「我都說了我沒有生氣。」她有些惱怒的等着他。
他卻在她嘴角淺淺一吻,才彎了黑眸,「可是看上去就是在生氣的樣子。」
「你看錯了。」
「是嗎?」他追問,黑眸裏帶着戲謔。
她氣急敗壞的跺了他一腳,「我說沒生氣就是沒生氣。」
他也不躲避,任由她剁了兩腳,才似笑非笑的說了一句,「聽說,女人都是口是心非,說沒生氣的時候,其實就是在生氣。」
「……」
她瞪他,「你都是聽誰說的,胡說八道的,騙紙。」
見她這麼孩子氣,他無奈了,抱着她做到一旁的椅子上,她還掙扎了好幾下,可他卻將她抱得死死的。
「唐綿綿,你是不是從沒將我的話聽進去過?」
他低眸看着她,認真而堅定。
她微微一愣,不懂他為何會突然這麼問。
「有些時候,不要只看表面,難道我的心,你還不明白嗎?」他用額頭抵着她的額頭,深情款款的說道。
這句話,仿佛一顆讓她安定的藥丸一般,心裏的慌亂與失落瞬間安定了下來,咬咬唇,小心翼翼的問道,「是不是……是不是我太無理取鬧了?」
現在感覺起來,似乎是自己太無理取鬧了。()
「還好,這樣說明你在乎我。」他淺笑着,帶着最甜蜜的寵溺,一句話就讓她瞬間甜蜜起來。
她捶了他一下,嘟囔着說道,「誰在乎你了,臭美。」
他低低的笑了起來,整個身子也微微顫抖着,那種感覺,好極了。
她摟着他的頸項,撅着紅唇,帶着嬌嗔,「你們男人也太會甜言蜜語了。」
「我對你,從來就不是甜言蜜語。」他認真的說道,雙眸灼灼,帶着可以燃燒她的愛火,讓她心顫。
這是她聽過第二句最感動的話。
第一句是,唐綿綿,別怕,一切有我。
第二句,我對你,從來就不是甜言蜜語。
第一百六十七章過去也就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