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文章狠狠的摔掉電話,氣不打一處來,兇惡的瞪了一眼一旁默不作聲的李潔玉,「是不是你跟那死丫頭告狀的?」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李潔玉低頭繼續處理着明日早點攤要用的食材,看都沒看慕文章一眼。
可她越是這樣,慕文章越是覺得她心裏有鬼,走過去一把掀翻了她面前的盆子,發出一陣亂響。
原本在房間裏安靜學習的慕言聽到這聲音,急忙開門出來,想也不想的就去護住自己的媽媽,並瞪着慕文章,「你要做什麼?要發酒瘋就給我出去發,不要回來,這個家不歡迎你。」
「你」慕文章氣得咬牙切齒,卻又知道自己現在是對付不了慕言了,便拿家裏的東西出氣。
慕言想過去阻止,被李潔玉拉住了,她無奈的說道,「你就讓他砸吧,他不發泄出來,我們誰也別想安生了。」
慕言也知道慕文章的脾性,最後放棄了阻止,拉着李潔玉去自己的房間,「你得看着你才放心,今晚你睡我的房間,我守着你。」
李潔玉知道兒子是關心自己,看了看那邊滿臉憤慨的慕文章,最終還是同意了慕言的建議,跟着他回了房間。
母子二人一走,慕文章就砸得更加放肆了,家裏幾乎被他掀了個底朝天,似乎覺得這樣還不足以發泄自己的怒氣,又去了臥室,將所有的東西全都翻了個稀巴爛。
發泄得差不多了,有些筋疲力盡的坐在地上,抽了一支煙,才慢吞吞的起身,在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裏面翻找着,看能不能找到一點錢,出去喝個酒,打個牌。
這一番找,有大收穫!
慕文章興奮不已的給蘇雲溪打了個電話過去,也不管此時已經的夜神,蘇雲溪是不是已經休息了。
因為他要帶給她更好的消息。
河西老將軍的壽辰,是河西家每年對重要的事情。
雖然老將軍不喜歡大肆操辦自己的壽宴,但河西家在江城,畢竟屬於四大豪門之一,這又是個人情社會,人與人之間靠的就是這禮尚往來的交集。
再則,每次老將軍壽宴的時候,家裏各房都會到齊,也算是家族的一次全員聚會了,久而久之成為了一個慣例,比春節都還要圓滿,所以老爺子也就不反對了。
至於發出去的請柬,也都是一些跟河西家走得比較近的人,不算大肆操辦。
中午時分,河西家就已經很是熱鬧了,提前兩個月就開始準備的壽宴,在這個時候正井井有條的繼續着。
河西決都不知道是第幾次查看時間了,焦急都寫在嬌俏的小臉上,不時還唉聲嘆氣的,弄得秦雯不悅的看了過來,「你在急什麼?」
「沒有啊。」河西決努力裝作沒什麼的樣子。
「都寫在臉上了,還說沒有。」秦雯白了她一眼,轉身就要上樓,「我去看看隱隱午覺醒了沒有。」
「媽,你說河西爵今天會不會來啊?」河西決跟着秦雯上樓,有些急切的問道。
「他不來像話嗎?這可是老爺子的壽辰。」
「可是」河西決欲言又止。
秦雯似乎察覺了什麼,停下腳步看向她,「你是不是知道慕煙要走的事情?」
「我」河西決看了看母親的臉色,知道自己也瞞不下去了,便點了點頭,「知道。」
「什麼時候知道的?」
「在你去接隱隱前。」
秦雯,「」
有人從旁邊經過,秦雯沒有再說話,而是去了隱隱的房間,河西決跟了進去,並且關上了門,她知道母親肯定會詢問自己。
果然,一進去,秦雯就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誰告訴你的?蘇慕煙?」
「怎麼可能會是她?」河西決嘆了口氣,「是河西爵,他昨天不是被爺爺請到家裏來了嗎?兩人沒有談攏,他第一時間就給我打了電話,讓我火速回家去,不管用什麼樣的辦法也要留住蘇慕煙。」
「那他自己怎麼不回去?」秦雯就不明白了。
河西決翻了個白眼,「他要是自己回去,肯定會被爺爺的人察覺,到時候爺爺肯定還會安排另外的路子讓蘇慕煙離開,與其這樣打草驚蛇,到不如假裝什麼都不知道,瞞天過海的將蘇慕煙留下來。」
秦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