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不知道是第幾個日日夜夜了,秦翩然每一天都在數着日子過。
他思念如狂,卻做不了任何。
河西爵跟蘇慕煙回江城了,這段時間在他們身上發生的事情,秦翩然多少也有些耳聞。
他放下一個重要的合作,開車到了河西家,最終卻沒有勇氣進去。
以什麼樣的身份進去呢?
他喝了點酒,然後叫了司機,送自己到了醫院。
秦夫人見到他來了,沉默着沒有說話,只是彆扭的聽着曲兒。
秦翩然也沉默慣了,在一旁坐着沒說話。
秦夫人忍了一會,到底還是沉不住氣了,直接逼問他,「你不去找西決,坐在我這裏做什麼?」
「媽,時間到了,你該吃藥了。」秦翩然取了藥遞過去。
秦夫人哪有什麼心思吃藥,沉着臉說道,「找不到西決,這藥不吃也罷。」
秦翩然繼續耐心的說着,「你的身體才剛剛有一點好轉,還是快點吃藥吧,你不是還想在春節前能回老家過年的嗎?那就得配合醫生治療,按時吃藥。」
「翩然,你的心不會痛嗎?」秦夫人突然問他,「我都心疼了。」
痛,怎麼會不痛?
秦翩然只是淡淡的將藥繼續遞過去,「吃了藥,就早些休息,身體要緊。」
秦夫人知道自己這兒子沉悶到不行,最後也只能放棄,吃了藥,嘆了氣,睡下了。
秦翩然在她睡着之後,才離開,可是站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他卻沒有了目的地。
從河西決離開到現在,他都是這種狀態,時常覺得自己只是游離在人間的一抹幽魂而已,居無定所,四處漂泊。
第二天正是w峰會召開的時候,秦翩然在這裏見到了河西爵。
他大概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跟人交流也總是言笑晏晏的模樣。
秦翩然跟連爭還有厲先生在一起,也認識了不少的人。
河西爵過來跟厲先生打招呼,幾人不免打了個照面,「厲先生,真是好幾不見啊,一直都聽說厲先生招了一批高精英商人,卻沒想到是個熟人呢。」
厲慕灝自然知道秦翩然跟河西家的那層關係,但關於河西決的這一段,自然是不知道,笑着說道,「秦先生能力過人,是我們江城最需要的人才,這次能請到他來,也算是我的榮幸,以後的江城,到底還是你們的天下。」
河西爵只是笑了笑,「秦先生的能力,我也是聽聞的,希望以後能有合作的機會吧。」
等河西爵離開後,厲慕灝才問秦翩然,「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不愉快啊?」
秦翩然沒有多做解釋,喝了一點酒,他煩悶的出了會場,站在酒店外的噴泉前發呆。
最近時常這樣,哪怕出來了也這樣。
也不知道站了多久,有人在他身後說道,「秦翩然,我們打一架吧。」
他回頭,看到是河西爵,然後蹙着眉頭說道,「你有什麼事嗎?」
「打一架,用男人之間的解決方式。」
秦翩然最後答應了,河西爵吩咐司機將兩人送到了附近的一家健身館,裏面有拳擊的場地,他們各自換上了衣服,進入拳擊的場地。
河西爵比劃了幾個姿勢說道,「不要有任何的顧念,真真正正的打一架。」
「好。」秦翩然回應了他,然後就這麼開打了。
河西爵出拳利落,畢竟訓練過,但是秦翩然也不差,能接住河西爵的招式。
兩人就這麼周旋了好一會,都累得一頭汗了。
朝南在外面說道,「要不就此收手吧。」
但顯然,沒人聽他的。
開玩笑,男人之間的爭鬥,怎麼可能收手?
河西爵越來越狠了,招式凌厲,一點都不給對方餘地。
秦翩然的體力到底是不支,而且腿部受過傷,比起河西爵的傷,他受在支撐點,所以漸漸處於下風了。
沒幾下,秦翩然就吃了好幾拳,河西爵打嘚當真是一點都不留情,要多用力有多用力,然後對秦翩然說道,「起來啊,是個男人就起來,我們繼續打。」
秦翩然強撐着起來,又吃了一拳,然後他也回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