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睿見光線實在太暗,把手電筒拿出來點亮,遞給呂海,讓他在前面帶路。如此一來,三人逃命的速度加快了不少,很快跑出了礦洞。
來到外面,呂海用手電四下里照了照,哪有什麼大隊警察,驚訝地說「同志,你的戰友都在哪啊?」
李睿也不理他,把莊海霞手臂放開,拿出手機給紀飛撥打電話「紀局長,人我已經救出來了,你趕緊帶隊進來抓人吧。貌似參與這件事的人有不少呢,尤其注意礦上的保安,還要注意圍捕的時候不要有漏網之魚。」紀飛聽後又是高興又是失落,心說這小子不聲不響把人給救出來了,豈不顯得我們公安武警戰士都很無能?可是此時也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還有很多善後工作需要處理呢。這些事情要是做好了,也都是大大的功勞,忙下達了最新命令。
於是,忽然間,煤礦所有門戶都被武警公安的警車包圍,大批警察衝進去抓人。另外,吳泰良帶領的夜探小分隊也接到命令,七人集合,在礦區里尋找接應李睿三人。
把手機放好後,李睿看看莊呂二人,道「咱們現在衝出去,倒是也沒太大問題,除了那些黑惡保安,估計沒人會攔咱們,但我感覺沒有必要冒險。我建議,咱們找個地方藏起來,等大部隊過來接應了,咱們再跟他們一起出去。」
呂海說「沒問題,我聽您的。」莊海霞卻如同被踩了尾巴似的叫道「不成!咱們好容易從洞裏逃出來了,必須馬上儘快逃出去。在這煤礦里多待一分鐘都危險。」李睿說「莊記者,不怕你笑話,我現在已經迷路了。之前,要不是跟着那幾個保安,我根本就找不到你們。你讓我現在帶你們跑,恐怕連方向都搞不清,怎麼跑?黑燈瞎火的,再有點什麼馬高鐙低的意外,誰也負不起那個責任。你要是聽我的,就跟我找個地方躲起來。抓你們的人不知道咱們躲到哪,而大部隊很快過來增援,你還擔心什麼?」
莊海霞聽李睿的話很有道理,可這麼多天的囚禁生涯,已經嚇破了她的膽,尤其剛才那個華子對她性侵,更是讓她有種生不如死的痛苦感受,偏偏這種羞人的話還說不出來,怒哼一聲,叫道「我說不成就是不成,必須馬上逃出去。你這個警察同志,有膽子把我們救出來,怎麼沒膽子跟我們一起逃命?太可笑了吧。」李睿忍住氣,道「隨便你怎麼笑話,我是為你們的安全着想。我真怕死的話,也就不會一個人闖過來救你們了。」莊海霞道「那你還廢話什麼?你不是有槍嗎?誰敢攔着你?你就走吧,快走快走,少廢話。」李睿怒了,道「我算是知道你們是怎麼被抓的了,原來就是因為莊記者你任性倔強,別人的話根本聽不進去,是不是?」
這話正中莊海霞的要害,事實上李睿說對了,要不是她堅持從狗洞鑽到煤礦里暗訪,也不會被裏面的保安抓個正着。呂海倒是一直勸阻她來着,可她大小姐的脾氣一旦發作,尋常人哪裏勸得住?這才導致兩人被擒被囚數日,好懸因此喪命。
這些日子,莊海霞也正在為自己的執拗而懊悔不已,可自己知道自己錯了是一回事,別人指出自己的錯誤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聞言惱羞成怒,叫道「我們怎麼樣用不着你廢話!你身為公安警察,遇到危險畏縮不前、貪生怕死,你對得起你頭上那枚國徽嗎?你配做人民警察嗎?你丟不丟人啊?你的上級領導在哪裏,我要向他投訴你!」
呂海見兩人爭吵起來,忙做和事老「哎呀,海霞,你就少說兩句吧。這位同志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啊,他是一心一意為咱倆着想,不想咱倆再出事。你說他敢來這裏救咱倆出來,又怎麼會貪生怕死呢?他冒着危險一個人跑到這裏把咱倆救出來……」莊海霞罵道「你給我閉嘴!他身為警察,救咱倆出來那是他的職責所在,是天經地義,你倒給他說成是功勞了。你再這樣慣着他,他就更囂張了,哼。」呂海嘆道「哎呀,你呀,真不知道該怎麼說你……」
莊海霞在夜色里瞪着李睿,冷冰冰的說「我再問你一句,你到底走不走?」李睿同樣冷冷的說「我不管你是誰家的大小姐,你沒資格在我這兒發脾氣。要走你走!」莊海霞怒道「好,這可是你說的,走就走。難道我離了你這個小警察,就逃不出去嗎?你別高看你自己啦,哼哼!」說完叫道「呂海,你跟我一塊走。」呂海苦兮兮的說「這是哪兒啊,咱倆都不清楚,怎麼走啊。萬一再被保安碰上,咱倆照樣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