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回頭找個機會讓烏查過來,替這些亡魂超度一下。」
看着已經沉沒下去的船隻,葉皇有些悵然的來了這麼一句。
如果放在從前,葉皇決計不會相信因果報應這一說的,不過在見識了風水玄學的奇妙之後,葉皇開始深信有些東西是冥冥之中存在某種聯繫的。
對於葉皇這番話,楚天歌等人自然也不會有反對的意見,烏查在他們面前展現的一些神奇已經足以說明一切。
倒不是他們搞封建迷信,而是有些東西,的確不是現在的認知可以解釋的。
「老大,我不明白,既然他們已經投降了,幹嘛還全部滅口啊?」這個時候,一直心裏有些疙瘩的仲凡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一個小時不到的時間裏,十幾艘船上百號人就這樣全部被殺,船隻被沉。這給仲凡巨大的心理壓力。
雖說在道上混,早就習慣了生死,可是像眼前這種死人的方式,他還是第一次看到,那種震撼,讓他極其的不適應。
明明已經投降為何還痛下殺手,明明已經跪地求饒,為何不給他們一條生路。
今夜發生的事情,讓仲凡第一次對於葉皇有了一次次的恐懼和不信任感。
「為什麼?」
聽到仲凡這樣問自己,葉皇迴轉過頭來看向他,指着自己的胸口說道,「因為他們是我們的敵人,他們想攔截我們殺掉我們,只不過相比於他們,我們下手要早一些而已。因為我們是軍人!軍人的天職便是聽從命令,上面的指示是不留痕跡,他們就必須死!即便是你覺得這些人很多人很無辜,但,這就是國與國之間的博弈!」
「只有鐵與血的冰冷無情,沒有多餘的憐憫和同情,凡子,你要記住一句話,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最大的殘忍!」
「不說其他,當初炎黃會幾十號兄弟被殺,你僥倖活了下來,你或許沒有調查過,可我卻調查的清清楚楚,出賣你們的不是別人,就是曾經被你和徐可放走的人,記住,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在這條路上,就沒有人可以置身事外,更不會有任何一個人清白!」
葉皇話音不大,卻句句擲地有聲,仲凡整個人仿佛中邪一般完全被他的話給震撼了。
站立原地,仿佛處於當機的狀態,良久深嘆了一口氣。
「大哥,我明白了,我終究還是太年輕了,見識的太少……」
「呵呵,人生閱歷這個東西,總是需要一個歲月積澱的,相比於同齡人,你已經算是走在前面了。」
見仲凡臉上再次恢復了常色,葉皇知道自己的一番話起了作用,伸手揉了揉這個比自己矮一個頭的跟班露出了會心的笑容。
對於仲凡,葉皇還是非常看重的,倘若因為這次事件,而讓後者心裏產生陰影,那就真有些得不償失了,好在這小子的心理素質夠強,一番開導之後,就明白了自己這樣做的原因。
……
安撫好了仲凡之後,葉皇又話費了半小時的時間,對這次出任務的四艘漁船上的船員進行了一番安撫。
相比於仲凡三言兩語便可以解決問題,這些人卻就有些麻煩了。
乖乖聽話,沒有往外看的一些船員還好,他們雖說聽到了爆炸聲和槍聲,可是終究沒有親眼見證,自然也就不存在多大的心理壓力。
一些不怎麼聽話的則要難辦許多,這些人親眼見證了一切,一些承受能力強的只是哆嗦着,承受能力不行的則一個個蜷縮在那裏,仿佛經歷了世界末日一般。
對於這些人,葉皇只能是和北堂雪還有楚天歌幾個,連番的安撫和勸說才讓他們心裏好受一些,不過依舊是害怕不已。
看到楚天歌幾人手裏的槍,就往邊上躲,生怕射到自己的樣子。
「怎麼辦?早知道是這個樣子,就不應該搭乘漁船過來,現在倒好,嚇傻了一半。」
看着幾個蜷縮在角落裏的年輕船員,楚天歌無奈的攤了攤手。
「算了,興許過了今夜就好了,誰都有一個適應的過程!」
苦笑着,葉皇嘴上這麼說,心裏卻是清楚,倘若這幾個人挺不過這一關,這一輩子估計就毀了。
人終究要戰勝恐懼才能夠得到蛻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