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看着孫子的面子,雖然臉色不好看,但是還是道:「尚志,你怎能如此的胡鬧,她們兩個到底誰為正妻誰是平妻?」
元尚志道:「娘,咱們家和仕途沒關係,尤其是兒子早早就和仕途無關,根本不用顧忌何家,再說何家的那個女人又給太子下毒被休棄的,不連累咱家就不錯了,青梅和我早早就要成親的,結果一直耽擱,如今我的兒子都出生了,難道娘準備讓我的兒子您的孫子成為庶子不成?」
二夫人刁楠雖然不悅,但是也沒攔着拜天地,只是名分上面沒說,到底是因為兒子先斬後奏的原因,讓二夫人對青梅有些不喜,在拜天地這會子孩子則是二夫人抱着。
況且二房如今也是拮据的很,修繕好這個宅子花了不少的銀子,之前兩個女兒出嫁也給家裏造成了不小的負擔。
可是因為女兒差點嫁了奴籍,二夫人一病不起好多日,這才好了七七八八的,好在是那兩個孩子倒是對女兒還行,可是二夫人刁楠還是擔心,這奴籍的家底畢竟薄了些,女兒又是從小像是公主一般養大的,真不知道這日子能過成什麼樣子?
二夫人刁楠看着兒子嘆口氣道:「尚志你和青梅沒有三媒六聘,這將來就是被人抓住的把柄,況且青梅可是坐着八抬大轎來的,這嫁妝什麼的壓根沒有,這算什麼事情啊?」
元尚志拉住想說話的青梅,青梅閉口不言,心裏則是很不忿這個婆婆,要不是她瞎折騰弄得二房人仰馬翻,她和尚志豈能也用這樣的下下之策?
元尚志道:「娘,青梅的家族早先好的時候,娘不去提親,現在又說這般話,真真是讓人傷心,那些三媒六聘的可以在補補,再說青梅怎麼沒有嫁妝,兒子就是最大的嫁妝。」
周圍的人鬨笑一堂,這二房行事果然是超乎正常人的預料,前來參加喜宴的賓客,雖然嘴巴上不說什麼,但是這心裏的鄙視和鄙夷是少不了的。
古往今來,哪裏有無媒苟合,亂了迎親的規矩,還抱着兒子說是嫁妝的,真真是天方夜譚了!
伊寧也跟着笑了,這元尚志有些小聰明但是也真的大糊塗,不過看二夫人刁楠臉色不好,整個人又瘦了兩圈,估計是被元卉華和元卉麗差點入了奴籍給鬧的。
現在元尚志這麼一說,二夫人刁楠也只能自認倒霉,四夫人張氏笑的更加的開心道:「哎呦二嫂真是厲害啊,挑了這麼多年的兒媳婦兒,今個竟然連孫子都作為嫁妝了,真是好啊。」
二夫人被四夫人氣的臉色發青,明知道這是兒子的婚禮不能生氣讓人看笑話,可是被四夫人刺激的非要看看孫子。
二夫人抱着孫子得意的道:「四弟妹,我連孫子都有了,這嫁妝不過是戲說罷了,難不成我孫子只值得一個嫁妝錢,真是太小看我們二房了,再說我都是做了祖母的人了,四弟妹的孫子如何了,在哪裏呢?」
四夫人樂呵呵的道:「這個不急,我們家大兒媳瑤瑤已經懷了身子,在過一段時間我們四房也要抱孫子了。」
二夫人沒有怎麼理會四夫人,只是抱着孫子仔細的瞧着,越看越像是尚志小的時候。
到底還是孫子更為厲害,這麼多的鞭炮的聲音,這孩子竟然沒哭沒鬧的,二夫人抱着那柔軟的一團,一種血緣的的親情油然而生,看着和尚志小時候一樣的容顏,二夫人心裏一片柔軟。
這孩子倒是真的很爭氣,看着二夫人孩子竟然笑開了,小手還胡亂的揮舞,貌似要抓住二夫人的頭飾一般,二夫人一掃近日來的陰霾的心情,竟然破天荒的道:「看在我孫子的面子上,青梅是正妻的事情,就依你吧!」
元尚志大喜,滿臉的高興,要知道這二房母親要是不吐口,這將來麻煩定然不少,心裏對於兒子也是感激的,這小子真厲害!
青梅覺得機不可失,立刻敬了一杯媳婦茶,並叫了一聲:「娘!」
二夫人喝了茶,給了紅包,這儀式就算是完成了,青梅很聰明的給二老爺元鍀璱也敬茶,這名分算是徹底定下來了。
到底是二老爺是男人,兒子的意思也大致明白,兒子本來就沒機會仕途了,再娶了太子休棄的女人做正妻,對以後的孫子都有影響。
想到這一層,二老爺才沒在多言,反而是看着笑呵呵的小孩子,心裏也很高興,這麼一段時間的頹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