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氏剛聽見大丫鬟的回話,還沒說什麼薛傲蓉就着急的說:「娘親快啊,快點讓他們進來啊?女兒再吃上幾丸藥肯定會藥到病除的。」
陳氏知道那藥對自己女兒有效,不過想起那游醫的怪脾氣有些頭疼,這府里還真沒有那麼多的金票,也不是金票和銀票的問題,是不想給的問題。
陳氏真是心裏着急,短時間內還真的想不出來要如何應對現在的情況,既要將女兒的病給治了,又要不給銀子,所以這陳氏糾結的難過死了。
薛傲蓉看着自己娘親躊躇不前的便想起來今個是要交定金的,所以薛傲蓉不能放棄這大好的機會,錯過這個村就沒有這個店了。
薛傲蓉想着自己只是病了一些時日,這待遇就不比從前了,在病下去這偌大的府里就沒有自己的立足之地了,想起來昨天那些叔伯家的女兒還敢在自己面前耀武揚威的,恨不得把那些小蹄子都給踢死泄憤。
薛傲蓉看着母親的猶豫,所以立刻狠狠的掐了自己的胳膊一下,眼淚汪汪的說:「娘親,還是請大夫進來吧,要不女兒這幅模樣都不要說高門大戶,就是普通的小門小戶都不敢娶女兒的,現在有這麼好治病的機會怎麼能放棄呢?」
「娘親您忘了在過幾天宮裏虞妃表姐還想要我和姐姐進宮去見她呢,你也知道進了宮裏就有可能有很大的機會見到太子和世子什麼的,在不濟也是朝中重臣的嫡子,這麼好的機會錯過了多可惜了,在過幾天還有中秋宴,娘親你看看女兒的模樣能出去見人嗎?」
「在說定金的事情咱們先給一些不就成了,就說昨天沒來得及,下次在給補上不就行了。」
陳氏也被女兒說的心慌意亂的,這兩年雖然自家相公得的是個實缺,也有不少的油水,但是這侯爵卻不是世襲的,從祖上傳下來,現在也是快要差不多了,最多再往下不超過三代,還是在不出問題的基礎之上。
以前沒有危機感這兩年越發的緊迫了,現在自己女兒要是不能攀個高枝可要怎麼辦呢?
兒子娶公主也不是沒有可能,但是也只是可能,要是沒有可能了會怎麼辦呢?
在說一般人家還不願意娶公主回來,非常麻煩不說,規矩還特別的多,一般娶了公主還極少能納妾的,自己兒子的幸福不就是給毀掉了?
關鍵是長輩還要見禮,先行國禮再行家禮什麼的,哪有一個好拿捏的兒媳婦好?
陳氏真是糾結,門口的大丫鬟等了快要一盞茶的時間了,也沒見主子出聲,只能硬着頭皮再問一次道:「主子,昨個來給四小姐診病的游醫已經來了,現在是請進來還是在讓他們等等?」
薛傲蓉本來現在就很煩,就害怕母親不給她治病,不想出銀子,偏生這大丫鬟眉眼高低的看不出來這麼呱噪,上前兩步一巴掌扇過去,啪的一聲非常響亮,薛傲蓉怒道:「賤蹄子趕着投胎呢催什麼催?」
那個大丫鬟水袖也不敢回話,這四小姐最近就是女瘋子的人物,逮誰咬誰在她身邊的都被打的怕了,這大丫鬟是陳氏身邊得力的,只能忍着。
畢竟對方是夫人的親閨女,她水袖就是一個簽了死契的丫鬟就是打死了就是陪點銀子的事情,所以只能忍氣吞聲,心裏暗咒這四小姐一輩子都這樣才好呢!
陳氏見到自己女兒打了自己的丫鬟水袖也沒說什麼,正巧自己也是挺生氣的呢,所以陳氏吩咐道:「將那游醫和藥童請到昨個的花廳等候吧,我和四小姐一會就過去。」
水袖紅腫半邊臉急忙的應下了說了聲:「是,奴婢這就去傳話。」就匆匆忙忙下去了,這要是不下去,還指不定這四小姐再出什麼么蛾子呢,恐怕到時候就不是挨打的事情了。
陳氏看着喜怒無常的女兒說:「蓉兒不是娘親說你,這麼大的人過幾年就要議親了,現在還是這樣的小孩子脾氣,對於下人你要他們真正的臣服舍了命為你辦事才行,而不是依靠打打殺殺的手段去威脅人家屈服,到時候有你後悔的知道嗎?」
薛傲蓉就是打人打慣了,從小也被寵壞了,所以一時半會也改不了,但是在大宅門裏母親的手段她也是看着的,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是學不來,明知道是對的有用的,可是脾氣一上來就沒用了。
她自己也十分的惱火的,但是脾氣上來了怎麼想遏制自己都沒有用,要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