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扇嘴角抽搐着看着眼前的女子,再看看那一臉寵溺的玉無情,他忽然覺得,不正常是會傳染的。王爺是這般,玉無情也是這般。她做什麼不正常的事情,他們都會這般寵溺和縱容,這樣真的好麼?
「無歌,從今以後,不許任何人動我的寶貝……還是算了,為了安全起見,本王妃就時刻抱着吧。」
……
一個女子,抱着一個骷髏頭視如珍寶的模樣,着實震撼了畫扇幼小的心靈。
「主子,海公公求見!」紅纓站在大院裏,朝着二樓喊着。
舞筱萌嘴角勾起三分笑意:「知道了!」卻也不說見或不見。將玉石頭骨交到了無歌手中,認真的囑咐着:「在我回來之前,不要讓它離開你的視線。哎……走吧,今日本王妃沒心情殺人,大哥就把畫扇帶走吧。我還要去趟宮裏。」
畫扇心裏一驚,王妃大人這話說的,當真恐怖。好在玉無情在,不然,今天要是硬闖,恐怕,他要在這成為狗糧了。來時,院子裏那些目光兇惡的狼犬,儼然當他們是食物一般。
回想進來摘星閣時,那八隻狼犬虎視眈眈的看着他們,獠牙下還滴着口水,儼然一副餓了許久,剛剛看到食物的樣子。現在看,它們雖然還沒有成年,但已經比野生的成年狼犬還要兇悍。也不知道這變態的主子,怎麼把他們養成這般的。
「死丫頭,你怎麼這麼不可愛,我不就抱走玩兒了一會兒嗎,小氣……」
隨着白無涯憤憤不平的吼聲,舞筱萌已經帶着玉無情和畫扇來到了摘星閣的院門口。
「老奴參見辰王妃,王妃娘娘吉祥,見過兩位公子。」
「海公公來,必定是要帶我進宮面聖,本王妃就不送二位了,告辭!」
「王妃聰慧,奴才佩服,請!」
看着他們離去的背影,畫扇悠悠的嘆氣:「我家王爺這一次算栽了!」那主兒完全就是個油鹽不進,變天比吃飯還正常的一個人。
「一直栽的很徹底……」
偌大的御書房內,南宮擎坐於龍案前欣賞着一副字畫。舞筱萌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衝着皇帝揮了揮手,自來熟的打着招呼:「父皇……」
南宮擎抬起頭,笑的大氣:「小丫頭,心情不錯?」
「還行吧!父皇叫我來,不會就是為了關心兒媳心情好壞的吧?這樣的話,要有多少人羨慕嫉妒恨啊?您這是在把筱萌往風口浪尖上推啊!要不得、要不得……」
南宮擎笑着拿起案上的宣紙,展現在舞筱萌面前,念道:「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後百花殺。沖天香陣透長安,滿城盡戴黃金甲。」
宣紙上,是她的畫像,腳下是一大片金菊,詩句題字右側。看字跡就知道,這是出自誰手。
「朕從來都不知道,辰兒的佔有YU會那麼強烈。出自你手的墨寶,在秋賽當天,就被他偷了回來。而這一副,是朕問老四借來的,據說,他畫了很多……」
舞筱萌一臉愕然,隨後,一臉糾結的說道:「父皇,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您的兒子居然好的不學,學人家做賊。而更讓兒媳痛心的是,您這個父親不僅還縱容他,還對他的行為表示極為滿意。」
……
南宮擎一陣無語,她說的這些不是重點好麼?重點是辰王對她的那份心意。這個死心眼的丫頭,還不如傻的時候招人喜歡呢。
「筱萌啊,你這丫頭是故意跟老子抬槓是吧?」佯裝發怒。
舞筱萌秉承着有始有終的態度,繼續演:「父皇在說什麼?兒媳雖不是什麼賢惠的人,可也知道尊老愛幼,怎麼會故意和您抬槓呢?說句不敬的話,筱萌自小就沒有家人,一屆孤女,叫您一聲父皇,就當您是自己的親生父親一般……」話說,你也知道自己不是賢惠的人啊。
說着,那一雙眸子閃着晶瑩的淚光,聲音中帶着難以自控的哽咽,仿佛下一刻就會放聲大哭一般。
南宮擎心生憐惜,趕忙哄着:「你可千萬別哭,父皇就是說說,沒有怪你的意思。」
下一刻,讓南宮擎當即額角青筋暴起。
他在這裏心疼的哄着,人家舞筱萌居然在御書房裏,有恃無恐的嗑起了瓜子。
「父皇,你吃麼?初夏炒的很好吃的,保證你沒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