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雪原本也見過一些塔,但是卻沒有看過塔裏邊是什麼樣子:「有機會真想上去看看。(
雲非凡說:「等送公主回來,我先帶你去鳴泉谷,然後帶你來這裏看看,聽說塔裏邊有高僧留下的舍利。」
蘇雪愉快地點點頭:「嗯。」
長樂公主和軒轅烈進完香,他們便開始一路往北走,聽長樂公主說,每年春分皇上和皇后都會到白雲寺進香,祈求風調雨順、百姓安泰。
「襄樂,興許今年母后會讓你陪她一起來也說不定呢。」
蘇雪說:「那到時我一定跟着來看看。」
傍晚,來到第一個歇腳處,是河源郡的郡府,長樂進了屋搓着手道:「坐上馬車上沒覺得,一下車好像渾身都凍透了,外邊可真冷啊。」
蘇雪說:「再往北走還會更冷呢。」
「那我打算躲在車上不下來了。」
蘇雪笑道:「這倒也是個辦法。」
吃過晚飯,蘇雪也早早地回到替她安排的房間準備休息,雲非凡溜過來找她:「雪兒,累了吧?」
「還好,我現在已經很習慣了,再說公主的馬車很舒服,倒是你,天這麼冷,還一直騎着馬。」
「騎馬是因為我想陪在雪兒身邊,其實也準備了休息的馬車。」
蘇雪說:「這麼會說好聽的。」不過說完,她在他的臉上親了下。
雲非凡看到桌上包着香料的手絹問:「雪兒,這是什麼?」
「我正要拿給你看呢,這是我在宮裏拿的一點香料,宮裏本不會用差的,但我總覺得這香的味道有幾分怪,也不如以前用的和潘夫人給我帶回來的聞起來舒服。」
雲非凡用手指輕沾了一點兒,然後放在食指和拇指間搓了搓,又放到鼻子前聞了一下:「雪兒,這香里加了蝕心草!」
蘇雪聽着這名字就覺得有點危險:「非凡。這種草有毒?」
雲非凡小聲道:「嗯,聞得少會使人暈睡,聞久了便會使人心悸、眩暈、出現幻覺,最終導致精神崩潰。」
蘇雪說:「當日我住在薔薇宮的偏殿。那裏平時沒有人住才對,而且我也只是住一晚,這香是誰放的?如果有要付我,顯然也不會有什麼效果吧?」
雲非凡說:「不管怎麼樣,皇宮你以後還是少去為好,不排除有人想用此香迷暈你,想做些什麼事害你。」
蘇雪脊背直發寒:「我會小心的,非凡,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
路途很順利,蘇雪也放鬆了心情。()當成是一次旅行來享受,而通過和長樂公主閒聊,她才了解到原來當年太子弘曾在朝堂上指責吳皇后,讓她不要干政。
「當時我父皇正是突發頭疾,頭痛起來。甚至說要撞牆自盡。母后一直幫父親處理政務,知道有幾件事迫在眉睫,她已經和父皇商量好推行新政令。」
蘇雪說:「於是皇后娘娘就聽政了?」
長樂公主搖搖頭:「沒有,當時是停了早朝,母后把相關的人叫到御書房去議事。後來便有許多人開始傳我父皇什麼都聽我母后的,不理朝政云云。」
蘇雪聳了下肩:「真是不明白那些人怎麼想的,事情沒人做他們吵。有人做還吵,做不好要吵,做好了也要吵。」
長樂被蘇雪的表情逗樂了:「襄寧說得還真是,那些大臣可不就是那樣麼,吵來吵去卻沒見他們做過什麼。」
蘇雪問:「那後來呢?太子弘的病是?」
長樂道:「其實我大皇兄一向身體不太好,又一直憂國憂民得過了頭。看到一個乞丐,聽到一個災情他都會顯得很焦慮,所以別說是母后,就連我有什麼事都不敢告訴他。」
「唉,他卻以為你母皇不許他理政是想自己獨攬大權?」
「嗯。所以我父皇身體好些,上朝的第一天他在朝堂上說母后干政。結果又把我父皇氣病了,而他自己也因為怕父皇和母后怪罪,寢食難安,後來大病一場,最後……」
蘇雪說:「太善良和太敏感的心性都不適合做皇帝。」
長樂道:「說到這個,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我好像四年前,在三皇弟的宮中見過暗魅優曇!」她努力地回憶着:「當時我隨口一問,他說忘了叫什麼名,因為不開花正準備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