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時蘇雪頭痛欲裂,昨天真的是喝得太多了,更誇張的是她竟然喝斷片兒了,離開望月樓以後的記憶竟成了一片空白。
杏兒見她一直坐在那兒揉捏自己的額頭,忙走過來:「小姐,不舒服?」
「頭疼!」
「我去拿解酒湯來。」杏兒說着便要扶她躺下。
蘇雪覺得稍一動就頭暈,搖着手說:「我坐一會兒就好。」
昨天也不知是怎麼了,忽然很想把自己喝醉,原來醉的滋味是這麼難受,為什麼那麼多人喜歡呢?不過她發現,許多原本很瑣碎的煩惱事,好像變得模糊又遙遠,似乎也不是全無好處。
杏兒端來解酒湯:「小姐,不涼不熱,剛好。」
蘇雪喝了兩大口,把碗放回托盤:「我昨天什麼時辰回來的?」
「昨天雲公子把您接回來時,已經快到子時了。」
「非凡?」蘇雪還記得他說去接自己,但有沒有接,完全沒印象了,忽然丟了一塊記憶,還真是不舒服。
坐到梳妝枱前,蘇雪看着鏡中的自己嚇了一跳,臉上的妝都花了,天吶!不知道她昨天有沒有出醜。
「杏兒,我昨天回來的時候是不是很狼狽?」
杏兒笑着說:「沒有,昨天小姐回來時,只是走路有點搖晃,我就直接扶小姐上*床休息了。」
蘇雪這才鬆口氣,梳洗完喝了點粥,總算感覺舒服些,她讓杏兒去叫德平備馬車,打算到店鋪去。
出了門兒看到今天趕車的竟是黃青,一問才知道德平昨天腰扭傷了。
到了店鋪,蘇雪來到內堂,潘夫人正在看帳,見她一直在打瞌睡好笑地問:「姐姐昨晚沒睡好?」
「哎喲,昨天和慶王妃還有南寧王妃出去遊玩,累了一天,晚上又喝了許多酒,現在覺得還乏呢。」
「原來昨天姐姐也喝了酒。我昨天喝醉了,現在頭還陣陣的疼。」
潘夫人微笑說:「妹妹是不常喝,習慣就好了。」
「這也會習慣?」
「當然,你要是常喝,反倒不會宿醉頭疼了。」
蘇雪一想潘夫人說得也有理,如果都像她這樣,就不會有酒鬼了。
潘夫人忽然一拍大腿:「對了妹妹,聽說你拿到了畫絕狀元。」
「嗯。」
「讓我說着了吧,以後姐姐就得跟着你沾光了。」
想起媚夫人和嬌容說的話,蘇雪淡淡地笑了下:「姐姐,名氣大了,興許不是什麼好事。」
潘夫人沉思片刻:「妹妹說得也是,接下來如何打算?」
「先專心打理店鋪吧,雖然到了淡季,也要添些新傘樣,另外還想靜下心調配些化妝品。」
「嗯,這樣也不錯。」潘夫人點點頭。
到了午後蘇雪的頭總算不疼了,她來了後邊的小院,整理狗子送過來的那些花。
軒轅烈約自己去狩獵,這倒是件挺新鮮的事兒,但她不會騎馬,更別提射箭了,一時遲疑着要不要答應。
可心裏又真的很想感受一下,或者去看看熱鬧也不錯吧,再說賜婚的事,一直拖到現在也沒找到機會問,難得他有時間。打定主意,蘇雪寫了封回柬,準備晚些讓人送到翠柏山莊。
正準備蒸餾些玫瑰試試,杏兒敲門道:「小姐快來,有好戲看喲。」
蘇雪打開門好奇地問:「什麼好戲?」
「小姐,你和我來前院兒就知道了,潘老爺來了!」杏兒滿臉促狹地說。
「哦……」蘇雪笑着把門關好,和杏兒來到前院。
只見潘夫人在堂屋前作勢要走,一個中等身材衣着考究,相貌堂堂的中年男子,緊拉着她的衣袖不放,蘇雪想一定是潘老爺沒錯了。
「你是什麼人?感對姐姐無理!」蘇雪明知故問。
潘老爺被蘇雪問得一愣,潘夫人立刻甩開他的手,來到蘇雪身邊:「妹妹來得正好,這人是個瘋子,我不認得他。」
蘇雪轉頭衝着黃青和兩個夥計說:「怎麼都愣着,還不把他給我轟出去!」
黃青他們也不明白怎麼回事,這男人說他是潘夫人的夫君,他們便把他讓了進來,聽了潘夫人和蘇雪的話,立刻上前欲把潘老爺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