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出五百萬,來毀掉蔣曉溪,這確實是大手筆,而且很聰明。
畢竟,找這群留學生來做這件事情,事成之後完全可以拍拍屁股走人,根本不用擔心會被調查出來。
「五百萬是給我的團隊的,並不是全部給到我一個人。」德朗奧斯又忍着疼痛說道。
「你能分給他們多少錢?」蘇銳問道。
「我自己留下四百萬,剩下的一百萬分給其餘十幾個人,對於他們來說,也絕對是一筆巨款了。」德朗奧斯老老實實的回答。
這個傢伙也是夠摳門的,好不容易逮到那麼一大筆錢,實在是不捨得分出去。
「你們以前都是小打小鬧,恐怕沒接過這麼大的單子吧?」蘇銳問道。
「從來沒有過。」德朗奧斯說道。
他現在心裏面簡直後悔無比。
可是,後悔又有什麼用?有些事情已經鑄成了大錯,那麼就再也無可挽回了。
況且,收益與風險,本來就是相輔相成的!當你看到巨大的利益,準備為此而採取一些不道德的行動之時,就一定得看到後面所潛藏着的風險!
這時候,邵飛虎接了個電話,隨後對蘇銳說道:「這些留學生所屬的學校都已經紛紛確認了,就是他們的學生。」
「首都軍區的效率挺高的。」蘇銳點了點頭,隨後又說道:「關於那個中間人的調查,有結果了嗎?」
邵飛虎搖了搖頭:「我們再等等。」
蔣曉溪站在蘇銳的身邊,看着被銬着的那些黑人們,她的俏臉之上並沒有太生動的表情,回想剛剛所經歷的場景,蔣曉溪覺得自己好像是做了一場夢。
明明一切都那麼的真實,此刻卻好像恍惚了起來,明明一切都是剛剛才發生的,卻好像變得很遙遠……只有身旁的這個男人才是真實的,只有他,那麼的鮮活,那麼的讓人想要去依賴。
「白家人幹的,對不對?」蘇銳看向了蔣曉溪。
「我其實不確定到底是誰,但是這個範圍應該是沒有任何問題的。」蔣曉溪說到這裏,苦笑了一下:「不過,那個家族裏的很多人都對我抱有強烈的敵意,誰都有可能。」
蘇銳聽了這句話,不禁輕輕地嘆息了一聲。
他也可以想見蔣曉溪在白家的處境,畢竟那個家族裏的大多數人都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想要讓白秦川娶蘇熾煙當老婆的,此時強行上位的蔣曉溪必然是極為不受待見的。
蘇銳之前就聽說有人在蔣曉溪和白秦川的訂婚宴上摔了杯子,等到這兩人結婚的當天,恐怕現場的氣氛也是尷尬難言的。
不過,蘇銳也知道,這時候沒必要去勸阻蔣曉溪,這個內心強大的姑娘早就做好了一切的心理建設了。
「會不會是他幹的?」蘇銳又問道。
蘇銳口中的這個「他」,指的就是此時不接電話的白秦川了。
雖然白家大少爺在他心中的人設還沒有完全崩掉,但是蘇銳總是有一股說不清也道不明的感覺……這種感覺並不是好印象,但是卻始終拿不出來有信服力的證據。
蘇銳雖然覺得白秦川做這件事情的概率並不算特別大,但是……現在非常時期,一切皆有可能。
且不說那一句「知人知面不知心」,現在的蘇銳覺得自己根本就不了解白秦川。
「我覺得不會是他做的。」蔣曉溪搖了搖頭:「白秦川是有野心的人,但是絕對不至於那麼狠辣,這不是他的行事風格。」
蘇銳笑了笑:「確實不是他的行事風格,不過,如果我問你,白家大少爺的具體行事風格是怎樣的,你能一下子說出來嗎?」
聽了這句話,蔣曉溪一時間語塞了。
是的,她說不出來。
沉默了半分鐘,蔣曉溪苦笑了一下:「你這個問題算是問住我了,我剛剛是憑藉直覺認為這不是白秦川的行事風格,但是……你這麼一說的話,我還真的想不起來他的具體行事風格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我也是一樣,也想不出來這個問題的答案。」蘇銳說道。
無論是蘇銳,還是歐陽星海,抑或是歐陽冰原,他們的行事風格都非常的明顯而獨特,具有濃烈到極點的個人色彩,但是,白秦川真的不一樣,他好像非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