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母洛雲以及本體宗眾多精英弟子的死,至今也沒有得到昭雪!」先前一直冰言冷語的雪欣,情緒也伴隨着言語的高潮而逐漸激動起來。待說完最後一句時,一直平靜的聲線竟也微微顫動起來,昔日的平靜已是蕩然無存,一絲怨毒之氣,隱匿於聲線之中,若隱若現。
「本…本體宗?」聽聞此語,先前一直嬉皮笑臉的獨孤絕面色驟然一變,嘴角的笑意也僵固了幾分,呢喃着道,「你是本體宗的人?可它不是已經……」
「已經被毀了,是嗎?」雪欣冷笑一聲,語氣又重新回歸平淡,「不得不說,你們唐門也果真是好算計,剛剛看到我們本體宗發展勢頭旺盛,就要防患於未然,為了鞏固自己天下第一宗門的位置,不惜直接向對你們秋毫無犯的本體宗出手,斬草除根、滅絕後患?」
「簡直是胡說八道!」獨孤絕先前的一絲驚訝,也伴隨着雪欣的話語而被心頭竄起的怒火填代,只是猛一跺腳,忿然道,「我雖加入唐門不久,但據我所知,唐門自古以來,就從來沒有主動攻擊未做壞事的宗門的習慣,更不會因為其他宗門發展勢頭好,就萌生什麼為了防止他們超越自己而要去毀了他們的想法!自兩萬年前唐三先祖創立唐門以來,儘管唐門歷經波瀾,但無論大起也好,大落也罷,這樣大規模的襲擊與自己無冤無仇的宗門的事件,就從未發生過一次。你這樣血口噴人,可有什麼證據嗎?」
「呵,證據?」雪欣的語氣依舊冷然,淡淡地道,「你真以為,我們本體宗的子弟都是些受了欺負就亂咬人的狗嗎?你們知道唐門昔日的聲望,我們難道就不知?老實說,我自己也不想去相信,一向以廣做善事自詡的唐門,會做下這等卑鄙惡毒的事跡來。但很遺憾,耳聽為虛,眼見為實,我們都已經證據確鑿,唐門也抵賴不過。」
「八年半前,你還只有三歲多,怎見得是『眼見為實』?」唐雨萱目光炯炯地注視着眼前的紫衣少女,語氣中,以往的霸道已消失盡淨,取而代之的,竟是些許的無奈之色,「卻也只是道聽途說吧。我知道,八年半前,你們宗門卻是有人曾親眼看見那身着黑衣的入侵者們,曾使用了唐門的佛怒唐蓮,而這一珍寶在整個唐門也只有一件,現在依舊保存於總部之中。當然,你們也都說是我們蓄謀已久,早就已經私自造好了另一件佛怒盛蓮。只是那時生還者少之又少,你怎又能知道那證人不是早就被真正的蓄謀者收買了的臥底?」
「哈哈哈,臥底?」聽得此語,雪欣卻是乾笑幾聲,一股滲着冰寒之氣的魂力波動也便是頃刻之間向着唐雨萱漫來。眾人都同時一驚,而與此同時,唐雨萱身旁的一名白衣少年,卻已是不知何時上前一步,伴隨着其身上唯一的一圈燦黃的魂環的悄然閃光,一股柔和的淡黃色護罩便將雨萱罩在其中,而那道道寒光,也終究沒能奈何得了那淡黃光芒的護佑,漸漸消散開來。
「不由分說,就動手嗎?這可不像你的風格。」唐雨萱望見那消散於空氣之中的道道寒光,臉色依舊不變,依舊只是淡然道,「是我哪裏說錯了?」
發覺自己剛剛的幾次魂力波動被對方的一名一環魂師輕易擋下,雪欣的心裏也是微微一驚,然而面色依舊不變,只是冷聲道:「不由分說?哈,我要是公然侮辱唐旭陽是被一群喪盡天良之徒收買、不惜昧着良心宣告昔日的結拜兄弟是做了歹事的臥底,你又會怎麼想?
聽聞此語,唐雨萱也是臉色微變,語氣中,原本平靜如水的語調也不禁盪起了微瀾:「你是說,是令尊——」
「不錯,當初親眼發覺你們唐門進攻我們本體宗的,就是家父雪瑟。」雪欣淡淡地道,「父親與唐旭陽,當初從二人在史萊克學院的時候,便是鐵打的哥們,拜了把子的兄弟,兩人自畢業後,也都是情同手足。即使撇去父親對宗門的感情不談,就光是這一點,便可斷定,父親倘若沒有親眼見到那佛怒唐蓮炸裂時的血腥之景,斷然是不可能編出這瞎話來的。所以,縱使我再怎麼不相信,那次的肇事者,也只能是你們唐門。」
「那既然按你這麼說,你和雨萱的父親一直都是至交,唐叔叔又怎會反目成仇,派遣宗門高手去摧毀你們本體宗?」先前一直緘默不言的天宇悄然開口質詢道,「在事情尚無定論之前,下結論也不能如此草率吧。你父親沒有動機造假證是真,但唐門那時做下此舉的動機也
第十四章——本體秘辛(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