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北上!」
此時曹洪已經明白他們陷入埋伏,不知道四周有多少敵軍,這種無知真相的恐懼令曹洪一陣心慌意亂。
但曹洪畢竟經驗豐富,這種情況下必須審時勢,找到對方的薄弱點,他心裏明白,岸上已經不安全,敵軍沒有船,只有河中才是唯一安全之地,這就是對方的薄弱之處,當務之急,必須要離開河口北上。
曹軍用盾牌頂在船舷兩邊,形成左右各一道盾牆,勉強安全了,渡船離岸進入河中,開始向來返回。
但只走了不到半里,前方一陣喧譁,只見水面上大火迅猛燃燒,最前面的幾艘船被大火吞沒,士兵跳水逃生,其餘船隻紛紛調頭,混亂成一團。
曹洪在後面看得清楚,他恨得咬牙切齒,他忘記對方有火油,將水面用火封鎖了。
「調頭!進漢水!」
曹洪大聲叫喊,這裏離漢水只有一里,躲進漢中,是他們最後的求生之了,曹軍船隊後隊變成前隊,向漢水駛去。
但離漢水不到步時,一艘巨大的戰船忽然出現在他們前方,渡船上曹軍一片驚叫,曹洪也呆若木雞,心中一片空白,江夏軍戰船不是全部撤走,怎麼又出現了?
兩千石的巨船劈波斬浪,迎面向曹洪的渡船撞來,在一片慘叫聲中,大船轟然撞上了渡船,渡船被撞得四分五裂,士兵們紛紛落水,連曹洪也跌入水中。
這時,一艘艘戰船接踵而至,數艘戰船出現在比水河口,它們兵分兩,從兩餘艘渡船的兩側駛去,戰術明顯,很快便形成一個巨大的橢圓形包圍圈,將兩餘艘渡船團團包圍在中間。
這時,兩岸也出現了大群士兵,兩邊各有五千人,這是聘部署的軍隊,戰船加上岸上士兵,儼如佈下了天羅地網,曹軍無法逃脫,除了投降之外,他們別無選擇。
惡戰最終沒有爆發,也沒有發生戲劇性的轉折,艘巨大的戰船圍城銅牆鐵壁,中間二餘艘渡船上的曹軍士兵插翅難飛,在他們頭頂上,一萬多江夏士兵張弓搭箭,對準了他們。
劉璟站在主船船頭,厲聲對河中的曹軍船隻大喊:「我乃江夏劉璟,爾等已無退,投降可生,若膽敢再抵抗,我一個不饒,漢水就是你們的喪生之處!」
曹洪落水,不知下落,渡船中只有副將李典,數雙眼睛一起向他望去,李典長嘆一聲,「傳我的命令,弟兄們放下武器,投降吧!」
五千餘曹軍士兵紛紛放下武器,舉手投降。
而在河口處,曹洪在水中拼命划水,他想游入漢水,但他水性並不佳,他遊了餘步便已筋疲力盡了,此時四面都是黑沉沉的江水,竟然找不到岸邊,曹洪嚇得魂飛魄散,一邊大口灌水,一邊拼命大喊,「救命!救我一命!」
也是他命不該絕,這時一艘江夏軍外圍巡哨船發現了他,慢慢靠近,船上早已等候了十餘名江夏士兵,當靠近曹洪,十幾根長矛一齊向他刺去,嚇得曹洪大喊:「我是主將,饒……我一命!」
士兵們大喜,用鈎鈎住他,七手八腳將曹洪拖上船,隨即用繩將他捆綁起來。
按照毛玠的虛實之計,曹洪攻打聘軍大營應該是虛攻,目的是為了將樊城的江夏守將引來救援聘。
應該說毛玠考慮得很周全,聘剛剛投降劉璟,如果他遇險求救,樊城肯定會發兵救援聘,理論上沒有一點問題。
所以曹仁率千騎兵埋伏在半的一片密林中,前方是開闊的官道,一旦援軍到來,千騎兵突殺而出,全殲江夏軍,然後騎兵再調頭合擊聘軍,聘軍再精銳也難敵腹背受敵,最終必然是潰敗的命運。
為此,曹仁已經做了周密部署,如果敵軍沒有準備,十之**會落入圈套,此時曹仁心中充滿期待,這一戰若勝,整個荊州必將人心潰散。
不過,隨着時間推移,曹仁的信心也在一點點地降低,樹林內,千騎兵已等待了近一個時辰,戰馬和士兵都有點不耐煩了,不斷傳來戰馬的低鳴和士兵拔刀之聲。
「主薄,不會出什麼意外了吧!」曹仁低聲問身旁的毛玠道。
毛玠咬了一下嘴唇,眼中有一種掩飾不住的焦慮,鄧塞城的烽火點燃了半個時辰,樊城這邊依然沒有動靜,這已超過了他的心理時限,他心中暗感不妙了。
「再等一等!」毛玠小聲道,他的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