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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影一閃,一名身着青色錦袍,頭裹幘巾的年輕公走進了房間,從他的年齡,從他目光中的自信,從他步履的沉穩從容,劉璟便判斷出,此人在陶家的地位不低。
劉璟站起身笑呵呵道:「這位仁兄是......」
「在下柴桑陶政,璟公可以叫我陶二。」畢竟是有身份的人,陶政並不想冒充為商行大管事。
「原來是二當家,久仰大名了!」劉璟事先已打聽了陶家的一點情況,這個陶二公似乎不管生意,只負責陶家內務。
「璟公請坐!」
陶政倒沒有什麼寒暄,他是個很務實之人,或許也是他心中緊張,直接取出了紙條,放在桌上問道:「璟公這兩句話是什麼意思?」
他目光銳利地注視劉璟,對方臉上的每一個表情他都不會放過。
劉璟淡淡一笑,「我在赤壁鎮遇到一對兄妹,在武昌城有並肩殺賊之交,所以大家坦誠以待,兄長叫孫匡,妹妹叫孫仁,得陶家的幫助他們才逃離武昌城,二當家應該不會不知吧!」
陶政後背已經濕透了,心中暗暗埋怨,這對兄妹怎會如此幼稚,居然把真名說出來,這不是要害死陶家嗎?
心中抱怨,嘴上卻不能承認,「很抱歉,我聽不懂璟公的意思,孫氏兄妹是誰?這和我陶家又有什麼關係?」
劉璟臉色一沉,起身收起長刀冷冷道:「既然陶家不屑於和我談,那就請貴家主和州牧去談吧!告辭了。」
說完,他大步向外走去,陶政心中大急,儘管他有了佈置,但眼前劉璟這麼雄壯的身材,一定武藝高強,萬一羅教頭擋不住怎麼辦?一旦動刀翻臉,想挽回都來不及了。
「璟公請留步!請留步!」
陶政慌忙攔住劉璟,連連作揖,「有事好商量,請坐下。」
陶政又回頭喊道:「快去換茶!」
這是一個信號,就是告訴外面人,所有人都必須離開院,侍女和僕從們都走了,幾名大漢守在院門處,不准任何人進院。
此時,方圓數丈內只有他和劉璟兩人,劉璟把刀收了起來,臉色和緩了一點。
「我想二當家應該是明白人,為什麼不是軍隊來包圍貴商府,而是我獨自前來,這還用我再解釋嗎?」
陶政苦笑一聲,「事關重大,有些舉動是人之常情,望璟公見諒。」
「恕我直言,這件事陶家確實處置不當,稍有不慎,就會被抄家滅族,冒了這麼大的風險,但陶家卻沒有任何收益,若那對兄妹出事,還會觸怒孫權,陶家不謹慎了。」
陶政默默點頭,「璟公說得對,這件事確實是陶家處置不當,家父也為之震怒。」
他心中又驀地一驚,這可是劉表之侄啊!自己居然和他推心置腹了,他驚疑地望着劉璟,着實不明白他的意思。
「我進門時不是說了嗎?我其實是來和陶家做一筆買賣。」
劉璟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陶政的血液中有做商人的天賦,聽到劉璟說出『買賣』二字,他立刻明白了,一顆心驀地一松,只要對方肯收錢,那一切都好商量。
正所謂『勞力者謀器,勞心者謀權』,對劉璟而來,撈錢的辦法他可以想到很多,但所有的辦法都比不了有人雙手奉上痛快。
陶家的錢多了,自己幫他們花一花也沒有什麼不可以,更重要是,就算他劉璟有錢,也未必買得到十年老蛇膽、年靈芝之類珍貴藥材,陶家卻能輕易弄到,荊州乃至整個南方屈一指的大商家,有什麼東西弄不到?
看着陶政那滿臉期盼的眼神,劉璟便微微一笑,「我最近遇到一點麻煩事,我想弄一些藥,卻無從下手,我知道陶家生意做得很大,能不能請陶家幫我這個忙。」
陶政苦笑一聲,「能為璟公效力,是陶家的榮幸,其實公只需派下人送藥單過來,我們立刻會羅藥物,奉送給公,璟公實在沒必要親自來一趟。」
他言外之意就是告訴劉璟,若只是為了一點藥,就沒必要用那件事來威脅陶家。
劉璟聽懂他的意思,心中一笑,無論是藥和錢,對陶家而言不算什麼,九牛一毛而已,憑他劉表之侄的面,就算不提孫家兄妹之事,陶家也會將錢雙手奉上,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