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東軍一直休整到次日中午,這才離開彭澤水寨,浩浩蕩蕩向江東駛去,下午,魯肅帶着兩名隨從,乘一葉扁舟返回了柴桑城。
彭澤水寨離柴桑很近,相距不到里,黃昏時分,魯肅的小舟抵達了柴桑城。
此時戰爭結束已經有兩天,戰場已基本清理乾淨,但還是有不少士兵在漕河內打撈沉船,清理河障。
遠遠望去,城門已開啟,躲在城中的農民駕着一輛輛牛車,返回城外自己的家園,還有幾名從別處來的商人,正向守城門的士兵解釋着什麼。
北城城頭上,幾十名工匠正在重修城樓,士兵們用水清除城牆上的血跡,護城河內屍體都已打撈出來,用船運去城西焚燒。
此時劉璟正在城頭視察,北城城樓在這次戰役焚毀,余名工匠正在重新修葺城樓。
大戰剛剛結束,劉璟尚不急於吞併江夏,一方面固然是因為江東軍還沒有完全從江夏撤軍,另一方面士卒疲憊,需要休整幾天。
不過這不能阻止劉璟的思想,他的心早已飛過長江,開始考慮下一步的行動,他必須搶在劉表之前佔領江夏。
一旦被劉表搶先,他必然會制肘自己,江夏就不再是他的根基,劉璟等了兩年,才終於等到了這一刻,這個千載難逢之機,他無論如何也不能放過。
正思慮時,一名士兵飛奔而至,「司馬,上次那位魯都督又來了。」
劉璟一怔,搭手簾向漕河方向望去,遠遠的,只見一艘小船駛進了漕河,正向水門而去。
劉璟知道孫權手上至少有五六千江夏士兵戰俘,而他手上也有數千江東戰俘,一次是呂蒙突圍時俘虜,另一次便是黃忠在陽新的俘虜,他也正考慮把江夏士兵換回來,沒想到魯肅便來了。
不過下馬威還是有必要,否則孫權就會輕視於他。
想到這,劉璟將劉虎叫來,低聲囑咐他幾句,隨即快步返回軍衙。
柴桑軍衙和縣衙在一起,距離漕河碼頭約餘步,魯肅的小船直接抵達了碼頭,只見碼頭上並沒有歡迎的官員,而是一群全身盔甲的士兵。
魯肅心中有些忐忑,上了碼頭,一名軍官上前喝問道:「可是江東使者?」
「然也!」
「我家司馬在軍衙等候,請吧!」
從碼頭可以看得見步外的軍衙,但走過去並不容易,兩名身材魁梧、身披重甲的士兵執刀而立,個個凶神惡煞,殺氣騰騰。
魯肅明白,他必須從士兵群中走過去,若他繞道而行,那就是江東的恥辱。
魯肅深深吸一口氣,快步向軍衙走去,他剛走到重甲士兵面前,『當!』一聲巨響,尖兩刃刀同時架在一起,兩把雪亮的長刀架成一條長長的刀篷,寒光閃爍,只要稍稍手軟,長刀劈下,魯肅便會人頭落地。
魯肅的兩名隨從嚇得面如土色,兩腿瑟瑟發抖,儘管魯肅也被這種殺氣所懾,但他還是硬着頭皮一步步向前走,足足走了一刻鐘,他才走完這步刀,不由暗暗長吐一口氣,只覺兩腿發軟,後背已經濕透了。
而他的兩名隨從始終不敢走過,留在了另一端。
軍衙兩邊站滿了全身盔甲的士兵,個個手執兵器,目光兇狠,台階上擺放着一張桌,劉璟便坐在桌後,目光陰冷地盯着魯肅。
在台階前的空地上架着一口大油鍋,下面堆滿了木柴,烈火熊熊燃燒,油鍋里滾油沸騰,油鍋上方青煙瀰漫。
剛剛走過刀陣,又面臨油鍋,魯肅知道,這是劉璟在給自己一個下馬威,他心中暗暗嘆口氣,他其實有一定的心理準備,哪有剛打完仗,就握手言歡的道理。
魯肅走上前,躬身施禮道:「江東使者魯肅參見劉司馬!」
劉璟冷冷道:「既為江東使者,為何不行拜禮?」
魯肅取出一面金牌,高舉手中,朗聲道:「此乃吳侯金牌,在江東見金牌如見吳侯,我既為吳侯使者,當行吳侯之禮,劉司馬認為我該下拜嗎?」
「住口!」
劉璟一拍桌,厲聲喝道:「兩軍交戰,非你死即我亡,縱是孫權親來,也一併殺之,來人!」
幾名執叉大漢上前待命,旁邊徐庶連忙求情道:「司馬,兩國相爭,不斬來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