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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瑁匆匆走過一條長廊,他今天心情不是好,一早,他便找到了劉先和鄧義,這是荊州另外兩個掌握實權的高官。
蔡瑁希望他們也能跟隨自己,在江夏之事上全力協助州牧,但讓他失望的是,兩人都委婉地拒絕了他的要求,劉先把這件事推為州牧家事,他不便插手。
而鄧義說得更直接,『他沒有一個被打斷腿的族弟,所以對劉璟恨不起來。』
言外之意就是暗指蔡瑁在公報私仇,他不想參與,這讓蔡瑁十分氣惱,他這才完全明白劉璟打斷蔡中雙腿的深意。
這樣一來,不管他蔡瑁怎麼對付劉璟,大家都會認為他是在公報私仇,從而沒有人同情他,也沒有人支持他,使他變得勢單力孤。
儘管他之前也想到了這個後果,只是沒有想到後果會這麼嚴重,他想讓官員們簽署撤銷劉璟軍權的聯名信,可除了他的幾個心腹簽字外,其他官員一個都沒有簽名,甚至包括不少本該支持蔡家的官員。
幾乎所有的人都認為他是在為蔡中報仇,所以,大部分人都不願捲入這種私仇中來。
這件事令蔡瑁沮喪之,也被動之,現在他只能指望說服劉表,憑州牧的意志來對付劉璟,或許官員們會給劉表一些面。
蔡瑁快步來到了劉表的官房前,一名侍衛立刻替他通報:「啟稟州牧,蔡軍師來了。」
「請他進來!」屋裏傳來劉表的聲音,聽語氣似乎他的心情有點沉重。
蔡瑁心中有一種儼如做賊後的不安,假如黃射沒有來找他,沒有把曹操的親筆信給他,那麼蔡瑁此時一定是氣憤填膺,他要追究昨天發生之事,劉璟憑什麼把蔡中打成重傷?
但曹操的親筆信改變了蔡瑁的心態,他一夜未眠,反覆考慮曹操信和蔡家的未來。
此時蔡中被打傷已在蔡瑁心中顯得不那麼重要了,他心中很不安,畢竟跟隨劉表十幾年,他現在有了背叛之意,良心上多少有點難以交代。
蔡瑁走進房間,只見劉表坐在桌案後批閱書,如果劉璟是白天看到劉表,他就不會吃驚,劉表白天化了妝,臉上做了修飾,看起來容光煥發,精神抖擻,再穿一件寬大的官袍,便巧妙遮擋住了後背佝僂。
也正是因為這樣,荊州軍民都不知劉表的身體變化,只有少數人知曉內情,而劉璟是夜間拜訪伯父,無意中發現了劉表的真容秘密。
蔡瑁上前跪下,行一拜禮,「臣蔡瑁拜見州牧!」
這裏需要多說一句,『臣』這個自稱在漢朝並不僅僅用在君臣之間,上下級也可以稱臣,民眾對小吏也是稱臣,只是東漢以後強化皇權,『臣』這個稱呼才漸漸成為君臣專用。
劉表有些奇怪,蔡瑁很少再行拜禮,今天怎麼變得這麼恭敬?
一轉念,劉表便想到了蔡中之事,今天上午,劉表已經看到了詳細的報告,知道了事情原委,劉璟竟然借用蔡中之事撈取軍中聲望,顯然就是刺他處置蔡中不公,這使劉表心中頗為惱火。
「軍師不用多禮,請坐!」
劉表又給侍衛使了個眼色,幾名侍衛會意,退了下去,將門隨手關上了。
蔡瑁便急不可耐道:「臣剛剛聽到一個消息,劉璟一早去了鹿門書院,要在江夏興辦江夏書院,以高利誘惑士族去江夏。」
「還有這種事?」
劉表有點不相信,「他這是在做什麼,招攬人才嗎?」
「正是如此!劉璟辦書院明顯是藉口,他分明就是在拉攏荊州士族,州牧,此人野心勃勃,若此事成功,他的實力必然大漲,臣建議約談鹿門書院,制止他們的荒唐行為。」
劉表閉目思片刻,搖了搖頭,「他是要在江夏辦,理由光面堂皇,我們有什麼理由制止?若強行干涉此事,就算一時停止,那我的名聲必然會大受影響,而且他若下了決心,繼續在江夏辦書院,只要消息傳遍荊州,你能阻止得住士族們奔赴江夏嗎?」
蔡瑁一時語塞,半晌道:「可是他借用鹿門書院的名聲,必然會造出很大的影響,提高他的士族中的聲望,至少應該讓鹿門書院退出,削弱他的影響力,就算他興辦書院,也招募不到優秀的人才。」
劉表還是搖了搖頭,「龐德公不是歲小孩,他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