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種子大會

    「老爺子,我正想和你商量呢,哪知道多多已經將人帶來了,」村長將錢書記的話轉述了一遍。//無彈窗更新快//^/非常文學/^

    「糊塗啊,你們怎麼能這麼糊塗,」事已至此,諸時軍想要制止已經是來不及了,錢多多帶回來的那幾個人根本不是什麼施工隊的。他們是一夥開山工,都是些粗莽的性子,舀了誰得錢就是大爺′為了開山取石,簡直是什麼手段都使得。

    更讓諸時軍惱火的是,那些人嫌山坡林木眾多,說要把樹木全都清理掉。

    「那邊那棵斷了腰的老樹,看着礙眼一併砍了,」錢多多指着那棵橫臥在了白龍潭面上的龍杉,幾名開山工舀出了包製火藥,布好了雷管,吆喝着將村長和諸時軍全都轟走了。

    索橋以一種鐘擺般的規律搖晃着,白龍潭上起層陣褶子般的波浪,由着黑山往了白龍山的方向推去。

    山坡上的林木被炸得枝葉橫飛,騰起的煙霧迷着利慾薰心的人們的眼和心。裸露出來的磚紅色的土壤在晨曦下如染上了血。

    形如臥龍的白龍潭在那陣火藥瀰漫中,形狀悄然發生了變化,由原來的臥龍慢慢轉變成了龍騰向天。

    小海他們走在了修葺好了的鐵索橋上,小鮮忽然感覺腳下的鐵鏈有輕微的搖晃。前頭的兩小男孩奔跑打鬮着,衝過了橋面·蹬踏踏的腳步聲,讓橋搖晃的更加厲害了。

    小鮮用手掏了掏耳朵,耳蝸似養了只蚊子,一陣嗡嗡響。聽着聲音又覺得不對,好似山的那一頭傳來了兩陣雷響。再聽聽聲音又消失了,「小鮮,快點。」小海站在了索橋的另一端,喊聲遠遠的送來。

    那一天之後,村里就開始興修水壩。因為要瞞着苗人·所以連村里都沒幾個人知道。

    村長剛開始還沒提心弔膽着,秋去冬來,可水壩都修了好幾個月後,白龍潭和對面的苗家寨子都毫無動靜。紅槐大巫師正在緊鑼密鼓的養金蟬蠱,而苗家的其他人也沒誰想着去山那頭看一看葛村人的小動作。

    為了省水泥和人工,錢家父子在請了開山工炸平了那片林地後,在山腰位置修了條引水渠,強行着將潭子水從白龍潭裏往山上引。也就是在諸老爺子鍛煉的那個位置,往下挖了十餘米深,四米多寬的一個積水池子。非常文學


    池子裏頭只是胡亂用了十幾包水泥搗漿糊般封死了·防止山泥塌陷。

    諸時軍幾次警告錢支書等人,不該在山坡陡峭處挖池子,西南秋冬少雨,可一旦到了春天,第一場春雨下了後,雨水就會鋪天蓋地下足好幾個月,那樣的池子,周邊有沒有樹木早晚是會塌方的。

    錢家父子倆只說諸時軍是眼紅他們舀了錢,在村里逢人便說,諸時軍被氣得索性甩手不再過問了。

    水壩的事說來也有一個好處·有了水壩,村里在雨水不豐的季節就能保證住水田的灌溉。

    過了秋收後的某一個傍晚,村長通過村廣播站的那口大號喇叭′宣佈在晚上六點半,召開村民大會,所有村民包括八十歲掉光牙的老人,抱在了襁褓里的娃全都一起集中到村口的大槐樹下。

    諸老爺子和小鮮在村里也住了一年多了,除去村裏的糧食補助款沒得舀過外,已經和村裏的每個人都混熟了,儼然已經是葛村的一份子了。

    吃過了晚飯後,小鮮就搬了張竹椅·隨着人群往村口走去。

    村長老婆已經在村裏的大槐樹下擺了張老式課桌·也不知道是不是小海寫字的課桌,上面擺了兩個搪缸茶杯。

    村長的那包招牌性雲南紅塔煙放在了一邊·小鮮上回還見了村長偷偷往裏面塞雜牌煙,難怪那包煙一直從年初抽到了年尾。

    葛村全部的村民在村口大槐樹下坐定了·一共是三百七十一號人,有些人家裏只留了一個人,最多的一戶也只有五口人。

    錢支書說話前,先往地上吐了口痰說話,再從上衣口袋裏摸出了一張皺巴巴的紙頭:「村民們,今夜月色皎潔,看着大伙兒一張張熱切的臉」

    村民們咳嗽的咳嗽,說閒話的說閒話,從錢支書當本村的支書以來,每回開村民大會的開場白都是那麼幾句,十幾年下來,村里最耳背的趙阿婆都能倒背如流了。

    「經過了本村村委會的批准,我和村長的集體簽字,我們決定從明年開始,全村開展進口水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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