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下來的兩名水匪自然也糊裏糊塗地進了鬼門關。只是竹筏上面剩下的6名水匪卻是看出來了端倪。
水下有血水湧上水面,同時,由於有人用力捅刀子,加上水匪臨死之前的劇烈抽搐,水面之上還是略有動盪的。
雖然不知道下面是有人在埋伏,但是可以確定這下面存在莫名的危險了,加之竹筏在這裏詭異擱淺,剩下的6名匪徒已自慌亂起來。
「三當家的!這地方太他媽邪門了,這下面說不定有什麼兇猛的魚類吃人,我看咱們還是換個地方上岸吧。」已經沒有人敢再下水了。
「不對呀!這碧落河裏面,從來都沒有吃人的大魚,你們往河心撐一撐筏子,咱們先離開這裏遠些再說。」三當家的狐疑不定。
鍾義聽見了水匪的說話,心中暗暗好笑,身體悄悄潛游向前,出了木樁陣,在水匪的竹篙撐下時,用鐵匠新打的烏蒙鐵快刀削斷了竹篙。
連續三根竹篙被整齊地割斷了半截,水匪們大驚失色,這特麼什麼魚啊?怎麼連竹篙也吃!
只是竹篙既斷,水匪們已經無力控制竹筏,這三隻竹筏只能被水流推着,繼續擱淺在木樁陣的邊緣。
三當家的沉不住氣了,「六傻,你跟我往河心那邊扎猛子,咱們倆游回河中島,你們四個,就在這裏等着,別下水了!」
三當家的在這六名水匪裏面,算得上是水性好的,而他挑選的六傻,也是水性拔尖的匪徒。兩個人用力起跳,向河心方向魚躍入水。
鍾義既已聽見他們的對話,又怎會放任這兩個匪徒歸巢?他早在三當家的說話的同時,就潛游到了兩個水匪的入水點下面埋伏了。
三當家的一入水,迎面就是一支細鐵劍刺了過來,三當家武功很強,立即感覺到了危險,只是他此時下半身還沒有進入水中,想要立即做出規避動作卻是不能,只好揮動左掌防禦,右手同時去摸腰間的柳葉刀。
烏蒙鐵的細鐵劍無堅不摧,雖然由於水的浮力和阻力延緩了速度和力度,但是它的鋒銳卻沒有減弱分毫!劍尖貫穿三當家的左掌,又從他左側的琵琶骨下面穿刺而過,三當家的半面身子立即廢了。
劇痛之中的三當家也顧不上摸刀迎敵了,他右手運集了丹田內所有內力,向敵人的方向拍出一掌,在這雄渾掌力拍出的同時,他也看清了敵人的臉,那是一個少年,正面帶笑容往回抽劍呢。
三當家這一掌很猛!比當初二當家的那一掌還要猛得多,只不過他這一掌卻是在水下!在他和敵人之間的水體承擔了絕大部分掌力,當然,他的手掌也推開了水體,印在了少年的胸膛之上。
這若是擱在普通人身上,這一掌至少也會打個半死,但是在鍾義身上就沒用了,在長生甲和他的抗擊打能力雙重保護之下,他僅僅是感受到了胸前的一點震盪而已。
與此同時,鍾義還本能地使了一招沾衣十八跌來卸掉掌力,可是在水裏使用這套絕技,沾衣肯定是沾上了,十八跌卻是根本談不上。
三當家的身體被鍾義卸力再借力打力,給帶得往前一竄,距離鍾義更近了,兩個人臉對臉的近在咫尺,而這時鐘義的另一隻手中的匕首已經揮出!
鋒利的匕首從三當家的胸腹之間橫向划過,鍾義暗道了一句「殘忍!」扭頭去殺那個六傻,此時六傻的身體已經完全入水,並且向西北方向竄出去了三米多,鍾義奮力向六傻追去。
在鍾義的身後,三當家的腸子肚子在水流的壓力下,從胸腹之間的巨大傷口中擠了出來,死狀慘不忍睹。
六傻游出了幾米,伸頭出水換了一口氣,然後再找三當家的,卻是前後左右都找不到,他只好再沉入水中尋找,就這麼一停頓之間,就已經被鍾義追了上來。
鍾義不敢手軟,誰知道這六傻有沒有什麼驚人藝業?他瞅准了六傻蹬水的腿,揮刀就割斷了他的腳筋!
六傻只覺得左腳劇痛,急收左腳的同時,右腳自然向後蹬出,結果右腳的腳筋又被挑斷了,這廝撐不住劇痛,暈了過去!
鍾義也不為己甚,料定這水匪雙腳被廢,在水裏只能是死路一條了,他當即迴轉身體,游回了木樁陣。
此時竹筏上只剩了四名匪徒,都是不敢動彈的,就算知道水下有埋伏也無所謂了,鍾義沒有帶回那一死
第五六一章初戰告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