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角馬在鍾義的身上踩踏了數十下,大概是覺得這人活不成了,這才向北小跑而去,它也知道南面的荒原沒飯吃。
鍾義當然沒有任何事情,馬一走,他就站起身來,再看躺在地上的女子時,那女子附身趴在地面上,早已經嚇得暈了過去。
「你是何人?趴在公主的身上意欲何為?」師兄的聲音從鍾義身後傳來。
鍾義不用回頭,也知道那柄鐵劍正指着他。他真的很想直接一記飛刀打出去,只是女子卻在此際醒轉了,她翻了個身,又睜開了眼睛,隨即坐了起來,然後她看見了鍾義和鍾義身後那持劍的男人。
「公主,你沒事吧?」師兄立即將鐵劍歸鞘,搶到了女子的身邊,伸出雙手把女子拉了起來。
「啊,我沒事,剛才真的是嚇死了,那匹馬呢?」
恐高症不是地球人獨有的,菲衛一的人也有——在鍾義那一腳蹬出之後,公主發覺距離地面已經達到了兩個人的高度,就此嚇暈。
「那匹馬已經跑了,你沒事就好,我送你回去吧。」師兄溫柔地把公主攙了起來。
「哦,剛才是你把我從馬上抱下來的嗎?」公主眼波盈盈看着師兄。她剛才根本就沒有看見身後抱她的是誰。
「呃,嗯,那馬太狂暴了,真的很危險!」師兄的回答很模糊,正主就在一邊站着呢,師兄也不好意思腆着老臉說是他把公主抱下來的。
「多謝你了,咦,我想起來了,你是聖火教的客人吧?」公主被師兄牽着手,看都沒看近處的鐘義一眼,她把鍾義當成了這英俊青年的跟班了。
「公主慧眼啊,在下楊攀,正是聖火教的使者,沒想到公主竟然認識我,真是三生有幸。」
「三生有幸的是我呀,若不是你殺了那惡徒,又把我從驚馬上救了下來,真不知……」
「公主你太客氣了,見義勇為,正是我輩俠義人士分內之事,這沒什麼……」
兩個人越說越投緣,竟是無視鍾義的存在,並肩向北走去了。
鍾義被這男人的無恥徹底打敗了,心說聖火教怎麼儘是些這種人呢?這師兄長得倒是一表人才,可這行為,也忒特麼不要臉了。
可在此情此景之下,總不能衝上去對公主說「救你下來的是我,還替你擋了幾十下馬腳」吧?那公主信不信且不說,鍾義本身就不是一個喜歡居功市恩的人,他認為如果為了這種事上去分辯,是一件相當丟人的事情。
話說,這若是吉安巨夫婦處在鍾義的位置,怕是躺在地上打滾也得把他們的恩情說個一清二楚,又豈能被他人冒領了恩情?
算了,救人原本也不是施恩圖報,這也沒什麼值得計較的,鍾義往西面走了一段,靠近了碧落河邊,然後再向北而行,他可不想跟着那一對男女還有單瀟一路。
沿河往北走了一里路之後,正打算再次發足奔行一段的時候,忽然發現河邊有一匹馬正在喝水,這不是剛剛跑掉的那匹角馬麼?
認出來這匹馬之後,鍾義的氣就不打一處來,那公主不知道說聲「謝謝」也就罷了,這讓你個畜牲踢踏了幾十腳算是怎麼回事?這筆賬必須得算一算!
想到這裏,他驟然提速,沖向了角馬。
那角馬見是鍾義跑來,並不懼怕,所謂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小樣,剛才沒踩死你,還不服氣咋滴?當即蓄勢擺出來一個防禦的動作,準備跟這個不知死活的少年再練一練。
鍾義既然刀槍不入,當然也是底氣十足,衝上去一個騰身,不偏不倚落在了馬背之上,兩隻手牢牢地抓住了角馬的犄角。不是不願意讓人抓你的犄角麼?我還偏要抓它,我倒要看看你能把我如何了!
角馬頓時狂躁了,先是來了一個人立,兩條前腿高高揚起,在發現少年抓着犄角懸空之後,猛地又尥了一個蹶子,變成前腿撐地,後腿騰空,直接就把鍾義從他的頭頂甩到了它的臉前。這是它的絕活,是大招,剛才被那女人騎着的時候都還沒用過。
只是,鍾義雖然被甩到了馬臉的前面,手卻沒有鬆開,他雙臂一用力,一個曲腿後翻,重又騎上了角馬的後背,唯一的不適,就是稍稍有點蛋疼。
其實也不是疼,就是感受到了震盪。雖然早在地球時他就全身刀槍不入了,但是這種地方終究還是最柔
第五六五章有點蛋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