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華夏源遠流長的武林文化中,始終都有諸如「巾幗不讓鬚眉」、「武林兒女不拘小節」的說法,意思是說練武的女孩兒沒有驕嬌二氣,不會在意一些世俗禮法中的細枝末節。
蒙面女人也是如此。
在她中箭的時候,她就知道箭上被人餵了見血封喉的劇毒,只是以她的內功,根本無法做到逼毒驅毒。
所以她是在絕望的情緒中昏迷過去的,而在她昏迷之前,她清楚地知道,昏迷就意味着死亡。
而在她醒來的時候,她能夠感覺到,鍾義的右手依然握在她的左胸那團柔軟之上,但是她明白這是在救命,所以她不會因此而忸怩作態,更沒有為了表示女兒身的清白不容玷污,然後按照一般劇情給鍾義來個耳光什麼的。
她只是虛弱地說了聲:「謝謝你!我叫薛冰蘭。」
「你不要說話,你體內的毒還沒有驅除乾淨呢。」鍾義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這樣說話,這倒是很像一般劇情裏面大夫的台詞。
草上飛疑惑地看着師姐和這個穿着警服的保安,也安靜了下來。
這時鐘義的腦海里終於響起了提示音:「救援實施完畢。」
鍾義感覺自己的內力也所剩無幾了,萬幸!
此時的天空仿佛正在放晴,然而月亮也似乎落了下去,不過天色明顯沒有剛才那麼黑暗了。
鍾義長長地呼出一口氣,把手從薛冰蘭的衣服中抽了出來,道:「現在應該是沒事了,我相信你們偷的是貪官了。剛才都怪我,不然你也不會……」鍾義邊說邊拿起了掉落在薛冰蘭身邊的短箭。
如果是偷老百姓的東西,估計沒誰會用這種劇毒的箭矢來對付小偷。
「怎麼會怪你?」薛冰蘭打斷了鍾義的話,又看見鍾義手中的短箭,急忙道:「你小心點,這是餵了qing化物的狙擊弩。」
草上飛此時也明白過來了,原來她師姐是被毒弩給射了,而這個保安絕對不是那個持弩的人。
「大哥,謝謝你救了我師姐,剛才我那麼踢你,真是對不起。」只要清楚了鍾義的確是在救人,那麼草上飛同樣不會在意鍾義的手摸在了何處。
「沒什麼,我都習慣了。」鍾義有些無奈地站了起來,轉身準備走人。
這話讓草上飛聽了一愣,什麼叫「我都習慣了?」我從前又不認識你。
「等等,我們可以把偷來的東西給你的。」薛冰蘭的身體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着,這一會兒說話也不像剛才那麼有氣無力了,看見鍾義停止了腳步,她繼續說道:「你還沒告訴我你的姓名呢,我的恩人。」
「算了,那東西我也不想要了,救你也是應該的事情,你不必放在心上,我走了。」鍾義扭頭就走,沒再回頭。
他覺得既然薛冰蘭和草上飛兩個人因為偷這個東西差點丟了命,那麼偷到的東西再還回去,就是吃了大虧,而且他已經相信薛冰蘭說的話,所以就不再想為貪官業主拿回失物了。
但是鍾義也不想就此跟兩個女飛賊交往下去,她們的所作所為是違法犯罪的行當,跟她們產生瓜葛又有什麼好處呢?
「喂,你叫什麼名字啊?我們姐妹有恩必報!」草上飛在鍾義的身後喊。
這次保安沒有挺住腳步,他的身影踽踽消失在街道盡頭。
草上飛扶着薛冰蘭站了起來,道:「師姐,你說他是不是看不起我們?」
薛冰藍有些落寞地說道:「也許吧……我從來沒見過這麼厲害的保安,我很奇怪,他這一身本事,怎麼會做這一行?」
「他真的很厲害,我踢了他那麼多腳,都沒奈何他絲毫。我覺得咱們的師父也不如他呢。」
「嗯,幸虧我沒對他下殺手,否則還真不知道會怎樣……」薛冰蘭想到剛才的情景,猶自心有餘悸。
「師姐,誰射了你一弩啊?」
「唉……我沒看見,當時我的注意力都放在這個保安的身上,他卻突然轉身打掉了一支弩箭,還嚇了我一跳,以為他要向我攻擊呢,就像跆拳道那樣,背轉了身體後踢,結果我發現他是在打掉弩箭的時候,射向我的這一支已經到了我的身前,都來不及反應了。」
「你是說那人發射了兩支弩箭?那你是正對着發射的人嘍,怎麼會看
第四十八章我沒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