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馨妍臨走前說的幾句話,讓白馨怡的臉色止不住的變幻,也讓祿王慕容絕塵眼中精光閃爍,他不是笨蛋,相反他還非常的聰明,平常時候也能感覺到白馨怡的表裏不一,但他樂意陪她演戲。
然而現在聽到白馨妍將話說了出來,雖只是含沙射影的語句,但還是讓他有種憋屈的感覺,尤其是她竟從始至終都沒有拿正眼瞧他一眼。
丞相夫人更是如看着陌生人般的看着她離開的背影,好半天都沒有反應過來,這個人,當真是她那個膽小懦弱的女兒?還有,她的那些話,究竟只是隨口那麼一說,還是暗含着別的什麼意思?
雖內心裏不願承認一向疼愛的女兒並沒她認為的那麼好,但她的耳邊卻不由自主的迴響起了為燕雲樓邀請函為難那天,妍兒說的話。
這樣想着,她不禁轉頭看向懷裏的大女兒,一句話脫口而出:「怡兒,馬上就是太后娘娘的壽辰,太后娘娘可是念叨了好多次,說怡兒你做的刺繡她最是喜歡,這幾天你就安靜在府中,仔細繡幅畫,送給太后娘娘賀壽吧?」
白馨妍離開的腳步微頓了下,緊接着又往前走去,那天前往落山本就是為了找他們的麻煩,不過中途被個來路不明的傢伙攪和了,現在製造的這麼一點麻煩,倒也不算遲。
燕雲樓內,慕容絕世緩緩擦拭着劍身,視線偶爾從坐在旁邊悶聲不響也沒有去練功的白馨妍身上掃過,然後轉回頭來繼續擦拭。
小雲端着茶水走了進來,見小姐似乎有着什麼心事,不禁關切的問道:「小姐,你怎麼了?」
往常都是一門心思的練功的,難道是因為先前遇到王爺、夫人和大小姐的事情,讓小姐不高興了?哎,也難怪,要是她,她也不高興看到自己曾經的未婚夫和別的女人親親我我,而且那個女人還是自己的親姐姐。
白馨妍抬頭看着小雲臉上的神情變換,伸手端起茶杯,淺抿一口悠然說道:「沒什麼,只是想到馬上就是太后娘娘的生辰,按以往的情況來說,我似乎也要在那天進宮給太后娘娘賀壽。」
慕容絕世擦劍的手微微頓了一下,眼中似也有點什麼閃過,只可惜坐在旁邊的兩人,都沒有將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
小雲點了點頭,臉上的表情天真無邪純淨清爽,輕輕動着嘴皮子說道:「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小姐往常都是一個人坐在位置上面,從開始坐到結束,反正也沒有人會注意到小姐您,更不要說是為難了。」
端着茶杯的手抖了下,發出一聲清脆的碰撞聲,白馨妍眉心抽搐,很是清涼的瞪了小雲一眼。雖然她說的全都是事實,可這樣的話從她口中說出來,再配上那樣的表情,卻讓白馨妍忍不住感覺到一陣鬱悶。
話說這位三小姐,當真有那麼安靜那麼沉靜那麼沒有存在感嗎?
慕容絕世擦劍的動作又頓了下,若有興致的瞥了白馨妍一眼,然後繼續剛才的動作。
這位相府三小姐他也有所耳聞,知道那確實是個沒什麼存在感,連她的母親都經常性將她忘記的人,不過眼前的這位三小姐,卻怎麼看,也不像是沒有存在感的人,雖然大部分時間都很安靜,但他就算想要忽視她的存在,都做不到。
莫非是傳言有誤?
白馨妍突然轉頭看嚮慕容絕世,看着他手中散發着森然殺氣的利劍,不咸不淡的說道:「你擦好了沒有?已經浪費很多時間了,還是趕緊教我武功吧。」
「我不是已經教過你了嗎?」他的眼神一刻也沒有瞥向白馨妍
「那些都已經學會。」
「僅僅學會是不夠的,還需要勤加練習。」
白馨妍悠悠喝了口茶,呼出一口熱氣,說道:「這個我自然知道,等你走後我一定會勤加練習,不過現在,你應該繼續教我新的招式才對。」
「我已遵守諾言教你武功。」
秀眉輕挑,白馨妍抬頭看向眼裏就只有手中那把劍的慕容絕世,嘴角微掀浮現似笑非笑的神情,輕聲問道:「你是意思是說,你以後都不打算再教我武功了?」
「該教的已經教了。」不該教的他才不會教。
白馨妍點了點頭,淺抿一口茶水輕輕放下茶杯,對着站在旁邊的小雲說道:「小雲,把這位公子請出去。」
「哎哎?小姐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