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卡酒店外商務車中。
徐冰清停下腳步,望着蘇沐的側臉,頗為感動的問道:「你這樣做其實不對,每個成熟的政客都應該清楚那種場合下該如何取捨。再說那事我能應付的,這樣做只會給你帶來不必要的麻煩。要是說小安南會就這事揪着不放,難免會影響到你的聲譽。蘇沐,我這樣說不是矯情,是真的不想因為這種事影響你的前途。要是被爺爺知道…」
「姐,你錯了,要是被爺爺知道,也只會鼓勵我,誇獎我做的對。」
蘇沐抬手輕輕撩撥起徐冰清耳際髮絲,滿不在乎道:「你被人欺負,我卻無動於衷,那樣的我會讓爺爺高興嗎?爺爺始終是軍人出身,骨子裏面流動的是一種不屈服的鮮血。在咱們國家內,沒有誰能欺負你,在國外同樣如此。要是說連最起碼的尊嚴都保證不了,我還在那邊顧忌到什麼聲譽口碑前途呢,那這種官不做也罷。」
「可是…」
「沒什麼可是。」
蘇沐搖搖頭,打斷徐冰清的話,沉聲道:「姐,這事沒你想的那麼複雜,你在意的無非是小安南的身份,但在我眼中他的身份恰恰就是雞肋。今天這事哪怕是其餘任何人在挑釁,都比他來挑釁要來的難以對付。」
「偏偏是他,讓事情變的簡單。有小科德在,哪裏輪着他出面?小科德可以輕鬆處理好後續事宜的。不要忘記我的身份,醫生啊,穆罕科德的命都是我救回來的,誰敢在這時候跟我動手呢?」
徐冰清很快釋然。是啊,你小安南到底用意何在?蘇沐始終是將穆罕科德毒素解除的人,你就是這樣對待恩人的嗎?今天這事不管你是有什麼目的,到最後只能是心甘情願的認栽。
叮鈴鈴。就在這時蘇沐的手機忽然響起,接聽後那邊傳來的是郭輔有些焦慮的聲音。
「市長,您忙嗎。」
「嗯,什麼事。」
「您什麼時候回來?」郭輔小心翼翼問道。
蘇沐眉頭不由微挑,郭輔是個辦事謹慎的人,…≦style_txt;一般情況除非是遇到大事,不然他是不會這樣小心。難道說自己不在的這幾天,嵐烽市那邊發生什麼事不成?
想到這個,他眼裏不由得露出一絲凜然,嵐烽市這一年多都是在穩定有序的秩序中發展,沒有發生過任何大事。蘇沐不希望這只是一種表象,是暫時的,而是要長遠的當成一種規範來約束。要是說自己出來幾天就有大事發生的話,豈不是在嘲笑這種規範約束?給了自己一個響亮的耳光?
「我明天的飛機。」蘇沐淡然道。
「市長,有個情況要向您匯報下,這幾天咱們嵐烽市發生了一件重大意外事故,更加離譜的是這事我是通過其餘渠道知道的。是有人找上我的門,暗暗給我說的。我最開始是不相信,但人家拿出來證據,我看到後感覺非常震驚,所以說才想要給您匯報聲。」
「當然了,這事目前為止還沒有擴散開來,還處於低調保密中。但既然有人能拿出來證據,我擔心…」
郭輔的話沒有說完,蘇沐就已經清楚他想表達的意思。人家拿出來證據給你,就是相信你能解決這事,但你要是做不到,就別怪人家將事情捅出去。真要那樣,嵐烽市的良好形象恐怕就會嚴重受挫。
兩敗俱傷是誰都不願看到的結果。
「說吧,到底什麼情況?」蘇沐沉聲道。
「因為這幾天的大雪,洪憲縣七夜鎮郭村的養老院發生一起意外坍塌事故,有三名老人被壓在倒塌樓房下面,當場死亡。這一事件性質非常惡劣嚴重,原本是應該追究相關負責人的責任,更應該鬧的滿城風雨。但誰想到這事硬是沒有從郭村那邊流傳出來,別說是在市裏面引起轟動,哪怕是七夜鎮知情的人都沒有多少。」
「我原本也不知道這事,但一個叫做馮家堡的人找到我,還拿出了充足證據,將這事捅出來。穿着孝衣的他,就是其中一個被壓死的人馮大娘的兒子,事發時他正好是去養老院那邊,想着看馮大娘。誰想就碰到這事,他當時還是感覺震撼,所以說拿出來手機錄下視頻。誰想到這段視頻會成為老娘死掉的證據,還有他說手中還有更完善的,是當時懸掛在活動室外的監控視頻拍攝下來的完整視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