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山別院,暖暖的陽光覆蓋着這座別院,到處都沐浴在金色光幕中,呼吸着有些清泠的清澈空氣,徐中原安靜的坐在椅子上,眯縫着雙眼掃向窗台放着的花花草草,眼神深邃。
方碩則恭恭敬敬的站在身側,不言不語保持沉默。雖然如此,但熟悉他的人都會清楚,這刻的他是處於一種憤怒狀態,只要是爆發出來,怒火必然將是熊熊烈烈燃燒燎原。
「事情能確定嗎?」徐中原平靜問道。
「能確定,咱們的消息渠道來源非常可靠,再說這事又不是什麼秘密,如今我想只要是有點眼力勁有些人脈的都收到消息。實在是這次溫家溫子曰母親做事有點離譜,竟然折騰出那種陣仗來羞辱一個小女孩。真不知道她到底是怎麼想的,難道說孩子的幸福不是最重要的?非要拿家族的綿延當做理由踐踏?」方碩沉聲道,眼神不屑。
「有點關係的人都知道這事。」徐中原慢條斯理的自語着,手指敲擊椅子,雙眼微閉過後猛地張開,眼中迸射出兩道恍若實質的光芒,「我知道蘇可,清楚那是一個非常有主見和個性的女孩,她能為了溫子曰隱忍至今,已經是難能可貴。他們的愛情原本應該是無憂無慮的,誰想會冒出這樣那樣的狗屁阻擾。什麼門戶之見,什麼貧富貴賤,難道說沒有溫子曰的婚姻,溫家就會走向衰敗沒落不成?「
「將一個家族的綿延寄托在聯姻這事上,原本就是不可取的。在戰爭年代只要你們彼此喜歡,對上眼,就沒有誰能阻擾這份愛情。可笑,如今社會進步,有人卻還有這種迂腐思想。有就算了,難不成他們溫家不清楚蘇可是誰?蘇可是蘇沐的親妹妹,蘇沐是我徐中原的孫子,這個身份不夠重量?這種身份不夠顯赫?」
「換句話說,蘇沐的前途很難估測嗎?這樣一個人擺放在眼前,他們怎麼就能視若無睹?行啊,既然溫家這樣想,既然寧雅這麼瞧不起蘇可,那咱們就讓她知道,蘇可不可羞辱。最近溫家不是竭力想要運作一個人在軍中上位嗎?我記得你以前說過,這個人好像能力不夠,10style_txt;品性有問題,如此就調查下,放放吧。」
「是,我這就安排這事。」方碩恭聲道。
「去吧。」徐中原隨意揮揮手,方碩轉身離開。
徐中原睜開的雙眼,再次閉上。
「何必這樣為難一個小女孩,不知道這樣做不只是羞辱,而是會讓她的人生黯淡無光嗎?就因為你們高高在上,便這樣不將其餘人的前途命運當回事,你們夠囂張跋扈的,這樣的你們不是榮耀,而是何其悲哀。」
………
京城某座幽雅小區,這裏是鄭廷的家。
說起來鄭廷可能有些人已經模糊不清,他其實和蘇沐非常有淵源,當然中間牽線搭橋的人是徐春茹。要不是蘇沐靠着官榜,將鄭廷的隱疾治好,他現在能不能說話都兩說,更別提像是現在這樣神清氣爽的做事。只是平常都修身養性的鄭廷,此刻卻像是一座火山爆發,猛然拍着桌面,臉色陰沉難堪。
「簡直就是欺人太甚。」鄭廷滿臉怒容。
鄭毅樂站在旁邊,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老爹,又不是自己家事,雖然說知道您對蘇沐非常看重,但需要這樣嗎?這要是再將您給氣出個好歹來,就實在太不值當。
「爸,您千萬別激動,氣大傷身啊。」
「氣大傷身?你還知道氣大傷身?我怎麼看着你像是個沒事人似的,是不是認為這事和你沒有關係,認為這事是蘇沐的,又不是咱們鄭家的,因此你就能夠作壁上觀。做人能這樣不講恩情嗎?」
「當初要不是蘇沐,我這條老命早就去見閻王了,是蘇沐讓我又能夠苟延殘喘的多活幾年。這事別說蘇沐是佔據着道理,即便是沒有,我這個老頭子都要給他撐腰。」鄭廷揚起手指,指着鄭毅樂的鼻子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臭罵。
鄭毅樂臉色頓時一片燥紅,他是真的被鄭廷數落的內心不安和羞愧,剛才他就是沒有將蘇沐的這事當成大事,但現在聽到鄭廷的話,看到他的態度,就意識到事情不簡單,這裏面絕對是有別的說法。
「你是遇到大事便糊塗啊,也不想想蘇沐是誰的人,溫家寧雅這樣做看似是在打蘇沐的臉,但扇的卻是徐老扇的是周奉前的臉,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