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了,全都瘋了。
蘇沐和徐龍雀是外地來的,他們分不清利害關係就算了,你鹿真也跟着後面湊什麼熱鬧。難道你不清楚在草原省齊家就是無冕之王,得罪活閻王齊燈籠的下場是你沒辦法承受的。
別說鹿家早就沒落,即便是鼎盛時期都不敢和人家齊家叫板。為了兩個愣頭青,就將自己的前途命運給白白葬送,鹿真,你真是太意氣用事了。
得,鬧騰吧,鬧得越歡暢越好,宋金陽心底狂喜。
作為磐石房地產的總裁,宋金陽在建城中很想要涉足的行業就是酒店餐飲,要不然也不會經營建城大飯店。只不過建城有着獨特的歷史文化背景,新綠酒店已經成為餐飲住宿業的名片,只要有重要客人接待第一選擇都是那裏,以至於建城大飯店並不算出名。
要是說能趁此機會將鹿真踢出局,讓他的酒店倒閉,不,最好能將新綠酒店兼併,那樣建城中還有誰是我的對手?
想到這個宋金陽就興奮難耐。
「鹿真,他們到底是什麼人?」齊燈籠見勢頭不妙,收斂起來臉上的尖酸刻薄,神情中多出一種嚴肅問道。
瘋狂不意味着魯莽。
「他們都是我的兄弟,齊燈籠,今天你做的事情有些過分,你必須賠禮道歉。」鹿真沉聲道。
「賠禮道歉嗎?」
齊燈籠不屑的冷笑,伸出石頭了下略微有些乾巴的嘴唇,冷然說道:「宋金陽,既然鹿真不想說,那麼你說說,知不知道這兩個人的底細?清不清楚他們是誰?」
「齊少,他們都是外地過來的,我還真不知道。」宋金陽搖頭道。
「蠢貨。」齊燈籠不假客氣的罵道。
「哈哈。」徐龍雀看到這幕,忍不住笑了起來,任誰看到他的笑容都會明白是在嘲諷齊燈籠的無知和畏懼。真要是有本事的話,需要知道自己是誰嗎?直接動手教訓就是。到現在卻還畏畏縮縮,一看就是沒底氣。齊家活閻王,在我看來不過如此。
…style_txt;「你在笑我?」齊燈籠眼神冷漠似刀。
「還不算傻,知道我在笑你。怎麼,難道我不能笑話你?」徐龍雀傲然抬起下巴。
「你…」
就在齊燈籠想要發飆的時候,宋金陽忽然間走上前低聲道:「齊少,是顧先生讓我轉達給您,動手的這個人不簡單,您身邊的這些人沒有一個能制服。要是說可以的話就退一步,回頭私下再收拾他們。」
齊燈籠眼底快速閃過一抹暴戾。
顧先生都難以制服的人嗎?難不成也是古武者?齊燈籠先天有問題,所以說沒辦法修煉,儘管置身古武者家族,卻和內力徹底無緣。他知道一個古武者的殺傷力有多恐怖,既然如此…
「嗨,看這都是什麼事啊,剛才我是多喝了兩杯酒,所以才會口不擇言,有點冒犯了。鹿真,麻煩你替我向這兩位兄弟道聲歉,就這樣吧,我還有事就不留了。宋金陽,你和我走。」齊燈籠轉身堅決果斷的離開。
「你…」
「雀哥。」
看到徐龍雀還想要動手阻攔,蘇沐卻是微微搖頭,任憑齊燈籠的身影從酒會上消失。而隨着他的離開,宋金陽也消失,這個酒會原本就是磐石房地產舉辦的,現在老總都離開,其餘人有必要繼續留下嗎?轉眼一會兒功夫,剛才還是熱熱鬧鬧的會場便變得安靜下來。
大家都在社會上摸爬滾打這麼多年,沒有誰是笨蛋,他們心中都有一杆枰。
鹿真得罪了齊家活閻王齊燈籠,這家新綠酒店估摸着是開不下去。他們要是繼續留下,會不會被當做同夥遭受池魚之災呢?想到自己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身家弄不好就會成為泡沫,沒有誰願意,一個個走的比老鼠都要快。
「哼,全都是一群牆頭草。」鹿真心底冷笑着。
秦魚石不無擔心的問道:「蘇沐,我雖然對草原省不算了解,但看起來這個年輕人應該不簡單。這次是我拜託你過來的,沒想招惹上這種麻煩事。要不你就先走吧?趁着拍賣會還沒有開始就走。你只要回到嵐烽市,我不相信還有誰能為難你。」
「秦叔,您對我沒有信心嗎?」蘇沐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