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市長,您這話是什麼意思?」吳山咳嗽了幾聲,掩飾幾分尷尬的問道。
「什麼意思?」
蘇沐聲音平淡,沒有任何想要含糊其辭的意思,鎮定說道:「錦繡鋼鐵改革小組我是組長,當初我在市政府中詢問有誰願意加入進來時,除了夏莉副市長外你們誰都不願意,也就是說這事夏副市長問我在情理之中,你又以什麼姿態來問這個呢?」
「我當時可是特別交代過,這個工作小組前期的所有工作安排都是保密的,謝絕外傳,難道你不記得嗎?還有就是下面縣級主官對你抱怨,你就沒辦法工作,就會因此而焦頭爛額,真要如此,我倒要懷疑你的工作能力。不過想必你說的也對,這事根源在我這裏,我會來解決這事的。」
「我…」吳山臉色是從紅轉黑,仿若豬肝。
「好了,我這邊還有事,順便通知下你,五分鐘後在會議室開市長辦公會議。」蘇沐淡然道。
「是。」
吳山帶着一肚子的委屈和不滿從辦公室中離開,走出去回到自己辦公室後,猛地抓起桌面上的茶杯就砸向地面,清脆的破碎聲響徹開來,「蘇沐,你簡直欺人太甚,你怎敢如此待我?」
外面樓道,所有經過的人戰戰兢兢。
哼,如此待你又如何?蘇沐做事不會無緣無故,會這樣針對吳山,為的就是槍打出頭鳥,為雨露均沾計劃開道。官場中等級森嚴,這是有目共睹的事。
雖然說錦繡鋼鐵新廠選址只能選擇一家,是會讓其餘家心懷不滿。但即便那樣又怎樣?我是有雨露均沾計劃墊底,我即便沒有,你們就敢對我心生怨氣嗎?好啊,你們不是想要抱怨嗎?你們不是想要通過各自後台給我施壓嗎?我就讓你們知道,錦繡市的市政府主官是誰。
我要讓所有人知道,我給你們才能要,我不給誰都不能來索取,誰敢索取,我就打得他縮回去。
「市長,您這是想要立威了嗎?」聽到動靜過來的沈響沉聲問道。
「沒錯,是時候了。」蘇沐淡然道。
「的確是時候了,要是說再一味忍讓的話,會被那群人輕視的。錦繡鋼鐵新廠選址是咱們拋出來的一塊肥肉,誰都想吃很正常,但即便是吃也要有吃相。有人不在乎吃相,非要從您手中硬搶,那就讓他知道什麼叫燙手。」
「恩威並用,歷來都是御下最佳手段,要讓他們在感恩的同時,心生敬意和懼意,只有這樣才能成事。」沈響非但沒有阻止,反而是選擇力挺,這市政府秘書長選擇的靠譜啊,絕對和蘇沐一條心。
「通知下去,五分鐘後會議室開市長辦公會議。」
「好。」
當這樣的消息通知下去後,所有收到的副市長全都有些錯愕,好端端的開辦公會議是要做什麼?難道蘇沐有什麼重大消息要宣佈嗎?莫非是錦繡鋼鐵新廠選址有定論了?
會議室內,是竊竊私語不息。
「你們有誰知道蘇市長召見咱們是要宣佈什麼消息嗎?」
「還真不清楚。」
「這就奇怪了,好端端的開會卻沒有任何提前通知。」
帶着這種疑惑,蘇沐出現在會議室中,坐到主位掃過全場後,他慢慢說道:「相信諸位都奇怪我為什麼會召集你們開會,其實我這也是迫不得已才這樣做的,不過說起來也是我的失職。」
先聲奪人,誰都被蘇沐的這個開場白給弄的有些意外,迷惑不解的瞪大雙眼等待着他的後話。
「就在剛才吳山同志去我辦公室向我反映了一件事情,我認為非常重要,是必須要重視起來的。他說因為錦繡鋼鐵新廠選址的問題,鬧得咱們市政府每個副市長都人心惶惶,焦頭爛額,都沒辦法安心工作,說是既要照顧下面縣級主官的情緒,又要應付繁忙勞碌的工作,他都感覺壓力很大。」
「這事是我思慮不周,我沒想過因為錦繡鋼鐵改革會鬧成這樣。不過你們也都清楚,這個改革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是個長遠戰役。但不能因為說我要做這事就連累你們。因此經過我慎重研究和反思後,為了照顧到吳山同志的身體,讓他減輕壓力,決定調整下他的工作分工。」蘇沐慢條斯理的說出這話後,全場皆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