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次的確是帶着任務而來,這個任務是出發前副團長交代的,至於說到僱主是誰,我也不太清楚,但我知道聯繫人的身份。」
「蘇書…蘇少,既然你是這裏的領導,那這個人和你還有些關係。真的,他雖然隱藏的比較好,但我撒旦這些年也不是白混的,有自己的消息渠道,弄清楚他的身份。」
既然已經認清形勢,決定投靠效命,撒旦肯定是不會再藏着掖着。
居然能加入青衣衛,對他來說簡直就是意外驚喜,他可不想因為一時的猶豫遲疑而丟掉這個機會。
再說這種事對他而言又沒有任何影響,說出來怕什麼。
「是誰?」蘇沐有點好奇的問道。
「他叫托德。」
撒旦察覺到蘇沐的疑惑後,補充說明道:「你們這邊富裕林業總裁傑斯頓的秘書托德。」
「富裕林業?」
蘇沐這下是真的有些意外,這事竟然能牽扯到富裕林業?
不應該啊,富裕林業怎麼會和境外的毀滅武裝傭兵團有聯繫,這根本就是風馬牛不相及的行當。
可要不是托德的話,撒旦會這樣信口開河嗎?「坦白來說,我也是碰巧打聽到的,托德這個聯繫人隱藏得非常好,卻不知道我也有自己的線人。」
「我想這事之所以會和富裕林業有關係,可能是和要爭奪的文件內容有關。這份文件據說是牽扯到一種新型的生態技術,當然這事您可以一會兒詢問第五貝殼小姐。要不是因為這事和富裕林業有關,我們也不會出現在這裏。」
撒旦開始將知道的事情全盤托出。
這次任務的僱主。
毀滅武裝的秘密。
朱楨的身份。
…只要是撒旦知道的全都說出來,沒敢有任何遮掩。
當然在他說完後,蘇沐也動用了官榜催眠進行印證,他必須這樣做,要不然誰敢肯定撒旦說的是實話?
事實證明撒旦是個識時務的傢伙,交代的一切全都是真實的。
即便這樣,蘇沐依然花費力氣,在他的靈魂深處種下一張效忠符篆作為牽制,只有這樣才是最保險的手段。
「撒旦,你和老朱下去吧,他會安排好你進青衣衛的事!我希望你以後能忠於青衣衛,否則毀滅武裝能殺你,我青衣衛同樣也能!」蘇沐波瀾不驚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種強大自信。
「是,我一定會的!」撒旦恭聲應道。
隨着撒旦被帶下去,蘇沐便將朱楨弄醒。
醒過來的朱楨,看到屋內的屍體全都消失不見,只有自己跪倒在冰冷潮濕的地面上,眼前則坐着神情安然自若的蘇沐,他就知道大勢已去,這次完了。
「剛才撒旦給我說,他們毀滅武裝會接下這次任務是和你有關係的。說是你在暗中控制富裕林業的托德,說你是幕後黑手之一,說你的身份不只是國安間諜那麼簡單。」
「那麼朱楨,哦,或者叫你雙面人,咱們現在能不能好好聊聊,談談你的真實身份,說說你在華夏境內到底意圖為何?」蘇沐好整以暇的問道。
或者說撒旦要奪取的這份文件是和富裕林業有關係?還是說富裕林業在華夏境內是擔負着其餘特殊任務的?
「繼續說吧!」蘇沐若有所思的說道。「你覺得可能嗎?」朱楨竭力控制住內心的驚恐和不安,緩緩從地面站起平靜說道。
和跪着相比,站着讓他勉強能找回一絲尊嚴。
「當然有啊,凡事都是沒有絕對,沒準你會良心發現,會就你曾經的所作所為幡然醒悟,決定痛改前非呢。」
「朱楨,我是在給你坦白的機會,給你說出你這些年費盡心思收集到什麼樣情報的機會,你要是現在不說,以後恐怕就再也別想說出來。」
「想想吧,暗無天日的監獄,孤獨無依的終老,最後死在黑暗中,你甘心嗎?你不覺得應該有人欣賞你的才華,聆聽你這些年做成的成績?」蘇沐就是這樣慢條斯理,以潤物細無聲的語氣闡述。
聽聞到這樣的話語,即便是早就準備牴觸的朱楨都不由心弦微顫。
蘇沐說的沒錯,自己要是現在不說,以後還會